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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明天再来
 娘眼色离形容娇,李二方行那鱼水之事,忽的“啪嗒”一声脆响,一片青瓦掉落下来,摔个粉粉碎碎。

 因惊,李二满头的火登时便冷下来半截:“甚么东西这么闹腾?”

 娘正在意之时,在李二身下媚声道:“想是猫儿鼠儿的吧?相公莫去理会,**一刻千金,尽管快活就是…”

 李二看娘正是情浓之时,当即俯下身子,将娘那白闪闪的**架在肩上,还不等上阵“啪嗒””“啪嗒”又是数声脆响,接连掉下几片青瓦。

 李二登时便怒了,仰头大骂:“哪家的贼猫?真是败兴,叫我抓住定然惯死…”

 “相公不必动怒,莫叫房顶的畜生败了兴致,奴在等着相公发威哩…”娘满脸羞涩,含娇带媚的挑逗。

 李二吻一吻娘的嘴角,探手到她间,果然已经是萌动,低低的吼叫一声正要媾,猛然间房顶破开一个大,呼啦啦的掉下一个人来!娘一声惊呼,猫一般缩到锦被的里头,唬的哆哆嗦嗦,不敢声张。

 李二亦是惊的紧,不曾想那房顶上竟然有人,急忙将娘挡在身后,大喝道:“咄,好大胆的够贼,竟敢擅闯驸马府,想是不要命了么?”

 “莫教兴起恶念,是必少见真情,明心解养人天法,见能传智慧灯,阿弥陀佛,老衲稽手了。”

 但见那“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头上戴毗卢方帽,身上穿灰布褊衫,罩的是灰蒙蒙的大无垢衣,一对八耳黑布僧鞋。面色焦黄皱痕密布,一双昏眼半睁半闭,驼背屈的模样活便是个病入膏肓的老和尚。

 正是大辽国师有道高僧佛普大师!

 “你…你怎的也来听我夫的墙角?”李二想不到这老和尚竟然还有听墙角地嗜好。

 李二和娘正要行夫之事,偏偏出来这么个老和尚,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老衲见公子正要沉沦女,不忍你失本,这才现身。”佛普双手合什诵声佛号:“李公子有大智慧大缘法,切不可贪恋这十丈红尘,免得失了佛,到时候见不得真佛,成不得正果。悔之晚矣!”

 “咳…咳…,那个大师,我夫之事你就不必管了吧,”李二自然不认为和娘快活便是“沉沦女”便是“失本”:“大师乃是出家人。我夫正是赤身**,大师恐怕不适合见到吧…”

 这个时候,娘亦是双手抓了被子探出头来。见来的是那个老和尚,也不似有甚么恶意的模样,心中恐惧少了许多。只是自家通身**,这老和尚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实在叫人羞臊的无地自容:“大师…奴衣冠不整,这个…不便相见,大师还是赶紧走的吧…”

 娘何止是衣冠不整,完全就是不着寸缕的。

 偏偏老和尚却没有赶紧到有什么不便:“生死前缘。短长有年,百年之后,俱是要弃了这臭皮囊地。女施主纵是千般娇媚万般丽,老衲看来亦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绿鬓红颜与那白骨骷髅何异?”

 佛普老僧佛法湛。早就看破红尘,如此直视**的李二和娘。却不是好,在他的眼里,娘娇滴滴的身子便真的和坟冢中地枯骨僵尸无异。

 “大师呐,”李二慌忙拉起滑落的被角遮掩下身:“你是看破红尘的,我还要在红尘中过活的,您赶紧的去参研佛经去吧,你在这里,我们夫也不方便地。”“心中常作真佛念,般若终究是皈依。李公子心存大智慧,必然是我佛家中人,何不早悟?”佛普双目猛然睁开,光四不可视:“世间众人尔虞我诈蝇营狗苟,造就泼天的罪孽,正是我教渡化众生之时。功完行满之后灵山朝金阙,见明心之下灵台返故乡,”佛普猛的大喝一声:“速速悟来!”

 佛普地这一声吆喝,声音虽然不大,却是灌输以本身的莫大修为,在李二听来,完全便如九天炸雷在耳边轰鸣一般。

 李二苦笑,这当头喝的法子还是自己当教给佛普的,不成想今佛普会用在自己身上。

 “大师莫对我弄甚么当头喝的勾当,不管用的…不好,叫你看到了哩!”李二做个噤声的手势,不成想被子再次滑落,娘白生生的大段**,急忙用力拉扯被子掩盖娘地下身,却是用力太大,虽然把腿盖住,却成大半个脯子。

 娘一声惊呼,羞臊的直往李二身后躲藏。

 “不染不滞为净业,老来坠落臭皮囊。两位施主如此珍惜这具皮囊,又有何用?”佛普低眉垂眼的说道:“不若李公子皈依我佛,随老衲以神通佛法渡化世人,行莫大功德,免坠四生六道之轮回,不落修罗无间之地狱…”

 “你是说叫我出家?”

 “然!”

 “你是说叫我当和尚?”

 “然,施主终于悟道,善哉善哉!”老和尚合什称善!“不行不行,我受不得那么许多的清规戒律,喜好美酒美人,做不得和尚。”真是开玩笑,李二怎么可能去做和尚!“五荤三戒最是害人,对于参悟佛法最是障碍,只要李公子入得我佛门,以佛法化解心中**,必然可以戒得!”看来佛普对与李二还是要在重点培养的。“这个…如今我是有三房妾地,还有老娘要伺候,大师若是一意的要渡化我,且等我把老娘养老送终,我这妾再生出几个孩子,儿女都长大成*人之后大师再来渡化与我吧。”李二一下子就推出去了几十年地光景,看这老和尚病怏怏的模样,铁定是活了几十年的。想来佛家也是提倡孝道的。这个理由应该是够充分了的。

 “十年修地同船渡,百年方得共枕眠,夫情分不过是了解前世姻缘,既然是结成夫,则是了了前世种种。父母儿女莫不如此,公子尘缘已尽,自是皈依我佛之时。”想不到这老和尚怎么说怎么有理。李二无奈的说道:“大师呐,我真的没有心思入你的佛门,你去找别人做和尚的吧,我是不做的。”

 出脑袋,坚定决绝的说道:“我家相公是不做和尚地。嗯,不做的,你这老和尚赶紧的走吧。再不走开我就大声的叫喊,叫家人将你打了出去!”

 李二知道这老和尚功夫高绝,除了那死变态的德全老太监。还真地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既然德全还不出来,肯定是被老和尚想法子支开的。左思右想心生一计。大声于娘说道:“既然大师不走,我们便尽管行夫之事吧,反正大师也是方外之人,看咱们也是白骨骷髅…”说着双手大肆轻薄,尽往前腋下抚摸。

 娘是冰雪聪明的人儿,自然明白李二的意思:是故意地在这老和尚面前表**的模样,想来这老和尚也不会就真的观看吧!

 娘虽是明白,终究还是放不开。不敢把被子掀下来。

 李二却是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被子里,翻身将在身下,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看你老和尚是不是真的佛法湛古井不波。

 看二人胡天胡地的折腾,老和尚等级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无云光遍照处然无目者常觉暗。俱生智遍一切法愚凡终距真远。众生不知本无心由妄执心缚心。如魔加持疯狂人招无义苦不自主…”

 在李二和娘在上将被子抖的“波澜壮阔”嬉笑的靡靡情话之中,老和尚竟然诵起了八大手印口诀里劝人向佛的《朵哈藏论》。

 “相公。手轻些,好哩…嘻嘻,好!我的达达真是…”

 “哪里?我来与美人止…”

 “由被实执大魔缚众生专造无义苦。有被内心差别置主于家向外觅有执影像为实境弃舍根本寻枝末。如是所作终不悟…”

 一边是叫人意心猿意马地男女之声,一边是庄严肃穆隐含钟鼓的《朵哈藏论》,李二和娘的房花烛真是古今少有。

 如此僵持了约莫一个更次,李二和娘假装亲热已是汗水淋漓,了身子和美人在上嬉戏绝对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那老和尚还在没完没了的诵经文:“心既非有谁知法所显一切心与法。寻之无得无寻者三世不生亦不灭。此惟终无少变异即是大乐真本。故凡所显皆法身一切众生即佛陀…”

 李二和娘实在没有了法子,披着被子听那老和尚诵经,不知不觉已经是雄报晓之时,看窗外已是天色微明。

 佛普老和尚看二人已经没有了亲热地兴致,合掌赞道:“施主终于不曾失了本,老衲这一夜也不算白忙,不知施主听老衲诵经悟道了没有?”

 “不曾悟,不曾悟…”李二苦笑不已。

 “也罢,参悟佛道非是一之功,今晚老乃再来诵经与施主听…”说着长身而起,也不见如何动作“嗖”的一声径直从那屋顶地破里穿了出去。

 屋外已经渐渐响起人声,想是众人已经起来。李二苦恼的说道:“这新婚之夜算怎么回子事情哩?前番与喜儿讲了半宿的故事,这回却是和娘听了半宿的佛经,真真的没有天理了的…”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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