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天倒计时――第二天的无名
是黑暗中,有一点点的闪光,还有呜呜的哀号,很瘆▌
包大同定下神来,看到一些
茸茸的东西在向他靠近,细一看,居然是一群野狗,呲牙咧嘴的朝他走过来。
他吓了一跳,正好看到垃圾堆里一
废弃的铁
,连忙抄在手里,同时左手一个电火花打过去,在地面上掀起一串蓝色电光。
野狗都是很机灵的,立即判断出眼前的人不好惹,纵然它们有一大群,也还是立即四散跑开了。
包大同皱了皱眉,感到有些奇怪。就算这是个垃圾场吧,但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大群野狗,好像全市的野狗全集中在这里来了。
他边想边往外走,闪过一个大垃圾堆,就见前面的大片空地上有一排黑乎乎的房子,大约三、五间的样子,黑灯瞎火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但是空地上有无数野狗围着房子
窜。
包大同右手紧握着铁
,左手捏好一张符咒,慢慢往房子的方向走,快到门前时,轻轻一嗅,不用他的灵能也能感觉出浓烈的死气,因为有阵阵尸臭味从房间内传出来。
那条黑影不在这儿,包大同感觉得出,就算再用符水加强功力也搜寻不到半点踪迹,这说明那黑影离开了。他并不是要引包大同到这里来,而是因为包大同追得急,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
怪不得这里聚集了那么多野狗。可是它们又不敢叫!因为这里有极其吸引它们地东西,也有它们怕得不得了的东西!
难道是鬼杀人?!为什么?
包大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退了回去,打算去找个公用电话来匿名举报,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连续两次发现尸体?
他看得清楚,门上铁链重锁,他若进去。就必须强行开锁才行。他的开锁技术相当高,但那锁上有怨气
绕,开起来要格外费力,倘若被人发现他在这儿,他就说不清了,况且如果他专心开锁。那个东西突然袭击他,只怕他会吃大亏。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破坏现场,好方便警方寻找证据。就算杀人者极有可能不是人,也不能放过其他的可能。
他谨慎地走出垃圾场,为了寻找道路,没有用时空扭曲术,一步步走出好远,才发现垃圾场地处通往机场的城郊结合部。那里是城市管理的死角,因而藏污纳垢。不仅是市容卫生方面,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不容易找到了电话亭。他变换声音报了警,之后用隐身符隐了身。就又回到垃圾场去。直等到警方到达现场,打开了小屋地房门,又想尽办法潜进了那间小屋。
房间内遍地垃圾,但两个墙角处是干净的,有两具女尸分左右坐在那里,已经高度腐烂,从衣着上看,年纪都不大。甚至有一个像是中学生的打扮,还穿着校服。
她们似乎是被杀的。但死态比较奇怪,好像是两只摆好的布娃娃,脖子上都套着绳套,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眼睛瞪着,乌黑地嘴
边吐出一小截红红的舌头,和昨晚包大同看到的那个女人死法完全相同,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假设这三个人全是那黑影杀的,他为什么要如此连环作案?一个灵体,为什么要连续不断的杀人?如果只以“凶戾”二字来解释有点勉强,毕竟灵体变态的不多,但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刚才那黑影被发现时,他正在拍打桥墩下的草地,又是为了什么?
细想一下,桥下的绿化带中除了草地,还种了些不喜欢阳光的花,从东到西数第七
桥柱下地花似乎长势特别好,隐有妖异之感。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七天。”和警察同来的法医说。
“查找一下本高地失踪人口吧。”一个像是头头的警察摇头叹息,转头间,感觉窗边有个影子似地,细一看却又没了,猜想是警灯闪烁造成的阴影,没有在意。
而其实,那是包大同在从窗子往里看,因为玻璃窗布满了灰尘,用衣袖抹了抹。
他这样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因为人有各种感官,就算眼睛看不到,附近站着一个人的话,也能觉察得出异常。其实所谓的隐身不全是符咒的功效,还要利用人类的视觉盲点,但是这里地警察越来越多了,野狗早就被吓得无影无踪,而且符咒的力量也在消失,隐起身来越来越困难,他不得不找机会快点离开。
恰好,这时候又有一辆警车赶到现场,尖锐地警铃声掩盖了包大同的脚步声。
娘的,这里到处都是垃圾,想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走一步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他想快步走也不行。好在这回他还争气,符咒维持的时间够长,不然会被当场抓住,看他鬼鬼樂樂的样子,不拿他当头号嫌疑犯才怪了。
不过在包大同心中,头号嫌疑犯很有可能是那条黑影,而且他一定在第七
桥柱下做了什么,不然不会在那里转悠,还做出拍打地面的古怪行为。
车子是停在彩虹桥的,包大同是用法术追到垃圾场的,这两个地方相隔很远,而他的法力为了维持隐身效果又用得七七八八,最后只能采用最普通的法子,拦住过路的出租车回去。
他要赶在天亮之前,看看那里的草地有什么古怪。
在出租车上他恢复了一下体力和法力,然后飞速开车回家,因为他即不能明目张胆的破坏绿化带,也不能像一只狗一样,凭两只爪子就能刨地。
而等他带着铁锨,第三次回到彩虹桥下,距天亮只有三个小时,跟清洁工人出来扫街,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了。好在草地松软,他力气也还大,挖的比较顺利,很快,绿化带上出现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一只惨白的手骨自土层中
了出来,支着手掌,指着第七
桥墩的方向。
“我知道你冤,交给我。”包大同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喃喃地道。
咔嚓一声,支起的手骨像是破碎的积木,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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