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全歼
荷兰人的⽔手和士兵们都听到了霍克将军的传话,他们知道既然将军有了这样的传话,那就意味着可以抢劫,虽然那炮台没有什么油⽔,但是占据炮台之后,就可以向那城堡进攻了。真正的油⽔在城堡里边。
耗了这样长的时间,早就知道那炮台顶上有多少人了。一百来人的防守,对于几千人的荷兰人来说,在没有火器的情况下,谁占优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平原本正组织士兵们收集雨⽔呢,忽的听到?望员说荷兰人有了异动,他连忙拿起望远镜向山下看去。这一看,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乖乖,这些红⽑鬼们脑袋坏掉了吧,竟然一下子要进攻两座炮台,我这边一座都够他们受的,怎么还要进攻两座?真看自己人多怎么的,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传令兵,戒备,准备应战。嘿嘿,这些红⽑鬼们看来是活腻歪了。”
保安军的士兵马上就进⼊了战斗状态,一次次打掉对方的进攻,已经让他们的信心增強了许多。再次面对这些顽固的对手,他们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仿佛即将到来的是等着他们屠戮的猪狗。
雨下的正急,打在脸上,倒是有些生疼。这样大的雨⽔,在南洋地界,倒是如家常便饭一般。不过所有在南洋地界生活时间长的人都知道,这雨长久不了。
此时在⽔洲岛附近的海面上,好到三十艘的战舰停泊在那里,他们离着⽔洲岛不远也不近。荷兰人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却早就知道荷兰人的船在什么地方了。
“这雨下的,倒是突然。不过,这倒是方便了那些矬子们的行动了。原本打算多死一些,现下看来,倒是不用死那么多了。红⽑鬼们倒是要愁上一愁那些矬子了。还别说,那些矬子发起狠来,到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我现下一直都在想,戚少保当年是怎么和这些矬子打的仗的。咱们大明东南沿海的卫所官军,难道真就打不过这些矬子?”陈⽔一边用望远镜看着远方,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幷不是没有人听他说话,跟在他⾝边的便是陈政带过来的孙良,通常都是被陈祥唤作阿良的那个。
这家伙在那学堂里学习的成绩也是一般,他更喜好军事,当初撮弄着陈政去和那军戸弟子学习拳脚的就是他。不愿继续学习,那只有从军。好在他这个想法倒是容易实现。经过陈政的安排,经过近一年的学习,现下已经从海军学院毕业了。不过光学没有用,还要实践。
最初跟着陈政一起学习的那些学堂里的弟子,这次陈政便一下子带出了两个,陈祥和这孙良。
陈祥被陈政扔到了东番岛那边,而这孙良,则是被带到陈⽔的船上。他听到陈⽔如此的说,倒是毫不介意的接上话头来。
“⽔哥你不知道,当年东南沿海闹倭患,其实更多的都是咱们大明的那些海盗。那些矬子其实是受雇于咱们大明的那些海盗的,哦,就像现下郑家一样。”刚说到这,因为说道郑家,那孙良连忙闭嘴不说了。他也是知道自家和郑家目前的关系的。
“呵呵,怎么不说了,你这小子,却是没想到,这些年变得倒是多。要说起来,到底是读人的见识多啊。我知道这些事情,还是从那郑家三爷那边听来的。却是不知道你说这些又是从何处打听来的。”
“呵呵,⽔哥,我这人
子比较直,嘴上没有遮拦,您别在意,刚才就权当我没说什么。不过这戚少宝打倭寇的故事,我是从李先生那边学习来的。李先生先前曾给我们上历史课,说了好多咱们华夏历史上的典故。前朝的故事说了不少,本朝的故事也是很多。要说起来,我还是最佩服霍骠骑,打的鞑子都不敢再回到这草原了。哎,可惜啊,现下大明的霍骠骑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对于孙良的这番言辞,陈⽔是没什么感觉的。他只当是这小子读读得多了,凭空发些感慨罢了。他自小就跟着自家老爷在运河上打死打生的,那里晓得这样多的典故,更别提什么民族大义了。现下最要紧的,便是要把这些围攻⽔洲到的红⽑鬼给连船带人端了,所以他听到这孙良的说辞,倒是幷没有跟着凡么感慨。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这孙良自己说完了后,却是在自己的心里
起了涟漪。做不成陆上的霍骠骑,那就做这海上的霍骠骑。
其实陈⽔早就带着舰队,来到了⽔洲附近的海面。他很小心,先是派了通讯用的小船,让人架着从北边靠近了⽔洲岛。当和城堡里的顾勇联系上后,一且便简单多了。昨天就已经订好了策略,那就是让倭国的武士从南北两侧幵始接近荷兰人的舰船,趁着荷兰人疏忽的机会偷袭荷兰人的舰船。至于在陆上的荷兰士兵,陈⽔和顾勇倒是都没把他们放到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上了岸的荷兰人,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要没了舰队,他们便任凭保安军的布摆。
谁知道这老天却在此时突然下起了雨,荷兰人觉着他们的进攻机会来了,倭国武士们也趁此机会在海上利用帆板和小船向那些荷兰人的舰船靠近。大雨倒是很好的遮蔽了荷兰海军的视野,大部分船上的⽔手都下去了一半多,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在看守船只,船只本⾝离着海岸也近。这些都造成了倭国武士的偷袭很顺利,一直到他们把小船划到荷兰人的大船附近的时候才被荷兰人的哨兵发现,而且还是个别船上的,有的船上倭国的武士已经爬了上去。
陈⽔幷不是光靠这些倭国的武士的。他从陈政那里可是带来了好到二十条船的,加上他原来的和俘虏荷兰人的,一共好到六十条船了。他分出了一半,从那⽔洲岛的北边⽔道迂回了过去,这样他就可以实施两面包抄,把荷兰人的舰队从南北两面包围起来。再加上倭国武士的配合,打起荷兰人的舰队应该就不成问题了。要知道无论是他带着的盖伦船,还是陈政给他的飞剪船,上边装的大部分都是七十五毫米的榴弾炮,打荷兰人的船还是很轻松的。
炮台那边的战斗首先打了起来,荷兰人成群的往这炮台上冲过来,仿佛这炮台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刚冲到壕沟边上,就有人被山上打过来的
子儿放倒。这些人幷没有停止,他们中还有人大声的嚷嚷,说是这是从炮台里边
来的,没淋到雨。大家只要继续往上冲,就能冲上去。
接着这些人纷纷的跳到那壕沟里。因为下雨,这壕沟里此时倒是积満了雨⽔,不过还不深,才刚刚有脚面那么⾼。
跳到了壕沟里,意味着大部分人有了可以继续进攻的出发地。有经验的都马上躲到了那靠近山顶一边的壕沟壁下边,等着那奇怪的炸弾。不过等了很长时间,却也没有见到那炸弾扔下来,反倒是雨却是越下越大。
于是有人就幵始嚷嚷起来,大致的意思就是他们自己的火绳
点不起来,那对方的火炮炸弾什么的也是会哑火的。
听到这样的喊叫,冲锋的人自然是更多的。不过这一切都在保安军的控制之下。等到那些荷兰人一露头的时候,排
立刻打了起来,而且手榴弾也扔向那些荷兰人。炸爆声此起彼伏,那壕沟里此时已经堆満了荷兰人的尸体。鲜⾎淌的満壕沟都是,被雨⽔一冲,使得整个壕沟里的⽔都变成了红⾊。
这些荷兰人一看自己唯一的依仗不行了,便也怈了气,再也没有胆子继续往上冲了。刚才还冲井⾜,现下却是一个个畏首畏尾,靠在壕沟里谁也不敢出来。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的第一个往回跑了起来,紧接着便幵始了溃退。大不了,那总还是可以跑的。不过他们忘了山顶上那些人手里的
能打多远了,他们把后背留给保安军的时候,便是他们成为移动靶的时候。
两座炮台,同时幵始的攻击,刚幵始还气势汹汹,可是经过一次冲锋后,就被人家打的找不着北了。这样的情况下,谁还能继续进攻。进攻两个炮台的荷兰士兵和⽔手不约而同的幵始了溃退,即便⾝边有人被人打死,他们仍旧在快速的往回跑。
“调整炮口,该是和他们做一个了解了。”⻩平举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向负责火炮的炮兵说道。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陈⽔的舰队包围了荷兰人舰队的消息。
“轰,轰,轰,”荷兰人刚退出一千米,便遭到了炮击,这次不光是两座炮台的,就是城堡上也有炮弾
出。他们继续的往营地跑,那营地离着城堡也就五里地的距离。他们以为这下子总该全安里,哪知道那头顶上的炮弾却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营地里。这下子可让所有的荷兰士兵都懵了,这还怎么玩啊,闹了半天人家早就能把这炮弾打到他们头上,原来不打,现在才打。有头脑的马上想到,这是个圈套,于是慌忙往海上跑去。
詹姆士就属于那种有头脑的人,这家伙命也是大,几次进攻炮台,他都没有死,更是连个伤都没有出现在他⾝上,同伴们都说是上帝的保佑。
这次往回撤退,他却幷不是第一个往回跑的,他知道第一个跑出去最可能被人
杀,他是等着许多人都往回跑的时候,他才从那壕沟中跟着出来的。等半路上这些人被人家的炮给轰的发懵的时候,詹姆士就明⽩了,这是对方的一个圈套,是老早就设好的,不然不可能炮能打的那么远却不用,而是一直引
他们进攻。于是他
本没往营地跑,直接就往海边跑去。找到舢板后直接就向海中停靠的大船划去。
他的注意力始终是在⾝后,他此时发现更多的同伴和他一样往海边跑来,上了舢板往这海中的大船划过来。他心中暗自⾼兴,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头脑,每次总是最快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时候他忽的听到海上也幵起炮来,那炮声绝不是陆上那种零山的
击,而是齐
。
此时陈⽔已经命令南北夹击的舰船幵始向荷兰人的船队攻击了。倭国武士主要负责解决的是荷兰人那二十条正规的战舰,那些武装商船却是没有考虑。等到他们把那战舰控制住了后,陈⽔的船也靠了过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总是要先打上一下,让对方从心里边死了抵抗的意思。陈⽔指挥舰队直接向那些没有被倭国武士控制的武装商船幵始幵炮。一些船是陈家的七十五毫米炮,一些则是荷兰人自己的那种火炮,打起来什么声音都有,需要仔细听才能听出来。第一个目标很快就被打沉了,紧接着是第二个目标,第三个目标。
要说荷兰人其实也是早就看到了包围他们的船,可是发警报的时候,那指挥整支舰队的指挥船却是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回复。于是只好各自为战。其实此时那指挥船已经被倭国武士控制住了,他们把船帆都降下来了,旗子也都降了下来,这样对面陈家的船就不会再向他们这边幵炮。
没了指挥的荷兰人自然是打不过有指挥的陈家。在幵始的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后,剩余的荷兰人也是知道,在打下去,他们这些船都要沉。先别说人家把自己包围了,就是没包围,自己这边人手也是不⾜啊。原来负责幵炮的都跑到陆上去了,连升降船帆的都跑到陆上去抢功了,这仗还怎么打。没有人,船
作起来那可就费老事了。而且没有炮手,这不是⼲等着被人打吗。最让人搞不清的是自己这边的指挥官也没了消息,往那战舰方向看,连帆都降了下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这样的情况下,在拼死作战,那就没有意思了。很快,有一条荷兰武装商船挂出了⽩旗子,陈家这边也是有人看到了,只是让通译喊话告诉他先到一边上,降下船帆,等着被人接收。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想那被推倒的骨牌。没了指挥,这仗真是没有法打。此时作为整支舰队的指挥霍克,却是跪坐在自己的船舱里,被人五花大绑,嘴里边塞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布。他旁边则是那已经被弩箭
杀的他的卫兵,还有那跟着来的伯爵。一个倭国武士,就呆在这里看着他。
他心里知道,这下子算是完了,公司这下子要想再回复过来,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那是别想了。
后来,有人把这次陈⽔的作战写到了教科里,这次战役也被称为⽔洲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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