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病重
“恩,经过这么多年了,王越对我的⾝份有所怀疑也是难免的。就让他猜测去吧,只要他还没有最终确定我的⾝份,想来这王越也不敢有所异动,毕竟现在能够引领他进⼊仕途的,也就我一人。不过容姐你也要转告给邵平,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手下那一千矫健之士的掌控权在他的手中,如果实在王越有所异动的话,那么告诉他我的⾝份也并不是不可以,但这个时机,却要邵平自己好好的把握住!”刘辩点了点头,随即轻笑了起来:“另外,容姐你也告诉邵平,该是时候将那些人转移到洛
的时候了,令邵平将这些人手打散开来,尽量的潜伏在洛
城的各处城门之处。以这些人的武艺,想来就是有人兵寇洛
,也能拖延的一些时辰的!”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容姐微不可查的轻笑了一声,随即神情就在一次的恢复了那冷漠,缓缓的走了出去。
眼见容姐走了出去,刘辩也陷⼊了沉默之中,许久、许久之后,才见刘辩轻叹了一声,随即扶膝而起,不去理会还在沉思的荀彧、荀攸两人,独自缓步走出了偏殿。
因为此时刚过舂节,所以皇宮之中的喜庆之气还是有些残留,看着那盏盏⾼悬的红灯笼。感受到外界的严寒之气,刘辩用手紧了紧⾝上的狐裘,随即独自欣赏起悬挂在半空那皎洁的明月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呵呵…,不知道过了今⽇,我刘辩可还有机会再去欣赏这明亮的月光?虽然并不畏惧那即将
来的命运,但此番冒险行计,风险却也是太大了一些,如果不是出于无奈,恐怕我也不会行这狠辣之计的吧!”刘辩悄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向着熙宁宮的方向看去,那里。有着刘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他最亲最爱之人,也就是这个人,让刘辩这个异乡来客,在这人地不
的皇宮之地,感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暖,那毫无保留的⺟爱,让刘辩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男儿,却也深深的沉醉与其中而不可自拔。
“无论如何,为了摆脫‘刘辩’那悲惨的命运,还是为了将这份真情攥在手中,我刘辩却也要争上一争!”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受到昅⼊口中那刺骨的寒冷,刘辩的眼睛却绽放出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精芒,确实,刘辩已经韬光养晦的太久了,久的已经让刘辩庒抑在心底的那份雄心壮志有些控制不住。对于这即将到来的危机,刘辩无所畏惧,或者应该说是早有期待。
“过了这段时间,却也是该我刘辩正式的走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嘴角勾起一丝奇异的笑容,刘辩盯视着那皎洁的银月,轻微的闷哼了一声。
…
中平六年夏四月,一直強自遮掩病情的汉灵帝刘宏病重,再也不能临朝听政,而伴随这灵帝的病危,朝廷之中的混
之象也更加的严重,以何进为首的外戚、门阀贵族势力与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宦官势力的互相攻伐也已经到了⽔深火热之时,而两方势力争论的焦点,正是继灵帝之后,刘辩与刘协两人谁将是正统皇位继承人之事。
灵帝素来不喜
皇子刘辩,而喜
王美人所生的皇子刘协。朝中群臣曾经奏请灵帝立皇太子时,灵帝认为皇子刘辩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不适合做皇帝,想立皇子刘协为太子,但却因为何皇后在宮中受宠,而且何皇后的兄长何进任大将军并在朝中位⾼权重,故立太子之事久拖不决。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灵帝病重之时,何进与袁逢等人则以刘辩⾝为皇长子,又是正宮何皇后亲生为由,率先在朝廷之中掀起了拥立风波,而伴随这何进等人的行动,张让、赵忠等人在灵帝与董太后在背后支持的情况下,也亦然的在朝中展开了对何进的对抗。
不得不说,虽然灵帝⾝为皇帝至尊,却还是有些太过的无奈与悲哀。就连侧立皇子储君之事,却也没有能力去决断,更可悲的事情是,现在的灵帝还并没有溘然长去,朝中的两个政治集团,就各自为了自⾝的利益展开了对他⾝后事的争论之中。
未央宮深处,汉灵帝刘宏所居住的寝宮之中,灵帝躺在病
之上,而在他的⾝下,上军校尉、小⻩门蹇硕正恭敬的侍立在⾝侧。而病
一侧一盏荧荧摇曳的灯火,在给寝宮带来一丝光明的同时,却也使得此时的未央宮充満了一种诡异的
冷之气。
“蹇硕…!你过来!”艰难的低呼了一声,汉灵帝⾝体一动,就要坐起⾝来,可是常年被病痛磨折的⾝体,却在此时已经让灵帝没有办法坐起⾝来。挣扎了试了数次之后,才见灵帝那灰暗的脸⾊瞬间充満了一股没落之⾊:“蹇硕,将朕扶起,朕有要事要叮嘱与你!”
“是…,皇上!”
蹇硕抬起浑浊的双眼,満脸悲伤的看了一眼灵帝,心中在这一刻,蹇硕居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躺在
榻之上,气
吁吁,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中年人还是大汉皇朝的灵帝吗?曾经的灵帝,虽然昏庸无能,只知贪恋享乐,却也是一个意气风发之人。可是现在…。
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蹇硕疾步走到灵帝⾝前,轻轻的将灵帝扶起,又自
榻之上拿起一方软榻,仔细的放在灵帝⾝后,随即蹇硕才低声的向灵帝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咳咳…!”艰难的咳嗽了两声,灵帝強撑精神,向蹇硕说道:“蹇硕,你是朕最信赖的人了。现在朕的⾝体已经不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在有几⽇,朕也该撒手去见⾼祖等列祖列宗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让朕无法放心而去,蹇硕你可知晓?”
听见灵帝这番伤感的言辞,蹇硕那
冷的心突兀的有些颤动,只听其悲愤的嘶吼了一声,其声如杜鹃啼⾎,悲鸣至极:“皇上,你别说这伤感的话,你会好起来的,蹇硕还想在服侍你百年呢!”
“别说这没有用的话了。朕的⾝体朕很清楚,而且就是你想服侍朕百年,恐怕也不会有人让的!”悲伤在这一瞬间就涌上了灵帝的脸颊,随即就见灵帝微弱的冷哼了一声,向着蹇硕说道:“别说那些话了,还是跟朕说说,你可知道让朕不能安心而去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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