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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敌袭
 “白!”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即大喊出声。

 也由于状况突发,一时之间根本难以确认敌人正确方位,而为了确实躲开接下来的敌袭,我连忙抱起玥虹,就是一连数个翻身,再加上湖畔边坡度斜度,更加快了翻滚的速度,迅速的滚动落入湖中。

 接下来的动作,我是一刻也不敢停,扶起玥虹,就是赶紧划起水来,另一面也连忙确认敌方的位置。

 只见,湖岸上一连冒出数名黑色人影,似乎眼见偷袭失败,打草惊蛇了,遂也不用再隐匿声息,其中一名低沉的男声,说:“小牛、文治,下水追,机会只有一次!记得,死要见尸。”

 被点名到的两道人影,很快的纷纷跳入湖中,而剩下的数名人影,则在那道男声的招呼下,往营火照亮的方向冲去。

 眼见有追兵,我深知在水中与敌人对峙,情况只会更不利而已。

 况且身旁的玥虹又受了伤,别说要谈如何跟小白会合这事了,眼下情况不如想办法先上岸,不然我俩皆会因此葬身水底。

 朝往敌人追来的相对方向,看准离岸边最近的位置,我便加快动作游过去。

 所幸,追击上来的那个人,似乎水性不怎么好,直到我带了个人游了上岸,那两人才游不到一半的距离。

 此时,在湖畔对岸方向的营地,传来刀剑相击的清脆响声,这显示小白她们与袭击者手起来。

 我稍微检查玥虹的伤势,她背部有道很大的刀伤,正不停冒着鲜血,伤口相当的深,如不赶紧做止血处理,我担心她会失血过多致死。

 脑海里迅速做好判断,连忙背起玥虹柔弱的身子,沿着湖畔的岸边,便连忙往营地的方向跑去。

 然而,不知原因为何,那群袭击者的首领,似乎发现我这里被放空,随即又多调派了几个人,绕着湖畔沿岸向我杀了过来。

 稍微一推算,有可能我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而也很有可能是认为留在那里的人手,便足以对抗小白这个强敌,只是,这也是情报不足下的推测。

 脚步连忙停了下来,心底稍微思量了一下,便立即掉头往相反方向,加快脚步逃离。

 这是考虑到,眼下若是不顾一切冲回去,对小白她们而言,我俩反会成为沉重负担,相反的现在离开,还多少引走一些敌人,让小白能够分之击破。

 重点是,假若这些杀手是陈氏派来的,那么其中一定会暗藏几个狠角色才对,与其让他们合围,不如分之。

 再说,玥虹应该很熟悉这里的环境,相信只要运用得当,想要躲掉杀手的追击,应该不是件难事。

 当然,我清楚眼下更重要的是,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袭击者的追杀,帮玥虹做紧急止血。

 “虹儿,你记不记得这附近,哪里有森林或是村子之类,比较多可以藏匿的地方?”

 “那儿…有几户人家…”对于我的问题,她指了个方向,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可能是因为受伤失血,又落水全身的缘故,使得她体温骤降,冷得紧贴住我背部,想求取温暖。

 再加上手臂上逐渐布满温热的粘稠感,让我更加担心她的伤势,不假思索连忙冲往玥虹指明的方向。

 在一连狂奔之下,没多久便见到几间木建茅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我在惊喜之余,又再加快脚步,直接冲过这几户人家,将玥虹藏入较为茂盛的树丛后方。

 “等我一下,别出声。”

 看着她用苍白的面色,装出笑容微微点头,我心头涌现强烈的悲愤。

 我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子,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可恶啊!假若,这是在平常状态,身体早就穿越时空,替换季血羽的身躯,好让我痛宰那些浑球了!

 此时心里更暗暗发誓,她要是因此有了什么万一,就算是要深入龙潭虎,我也一定要宰了那些该死的浑球!

 没错,将那些人全部杀光!

 眼下时间紧迫,也不容我想太多,赶紧顺着原路返回头去,找了有枝叶的树枝,连忙拍散地面上的血迹,一直清除到那几户人家门前为止。

 由于,眼下没有时间废话太多,我也决定干起季血羽的老本行,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便直接闯了进去。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运气差,这屋子里似乎没人在,想来八成是到临安街市玩去了。

 我连忙翻箱倒柜找起针线、御寒的衣物等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只是,却意外在这户人家中,找到几把老旧兵器与弓箭。虽然,对此颇感奇怪,但眼下也无暇分神去想太多了。

 找齐所需物品,前脚才刚回到玥虹身边,后脚那群追击者已循着血迹,追到这几户人家的大门外。

 因为,天色逐渐转亮,稍微探头看了一下,我便能清楚的看见,追击而来的共有五个,清一是蒙面黑衣、手佩大刀,显得是杀气腾腾。

 那些人看到血迹中断,直觉就认为我们可能藏身在那几户人家当中,因此开始大肆搜索了起来。

 这正如推算,眼下时间稍微充裕了些。

 我低声在她耳边说:“忍着点,我要先帮你止血。”

 见她点点头之后,遂拿了一块布,让她先咬着。

 很快的,我也迅速拿起小刀,直接割开她的衣服,让她**背部出伤口。

 随后,动针刺在几个麻上,好多少能减轻她的疼痛,也因为这身体的手感灵敏度很差,在下针后,效果相当有限。

 假若,我身体还能转换的话,这样的伤势,单凭下针的手法与“九针”很轻易的就能达到止血的作用,不用落的像现在这样。

 “要消毒了,忍住。”

 告知一声后,将找到的酒,倒到伤口上清洗消毒,这当然也让她痛到全身发抖。

 将针穿线,我用那半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一针针合伤口,随后拿干净的布,抵住伤口包扎起来。

 从开始到完成,她虽痛到全身发抖,眼泪直,但却连一声都没有哼出来,她那坚强的意志力,我不由衷佩服。

 拿出特制的补丸,想办法让她全数入后,才拿起御寒用的衣服,全数盖在她的身上。

 补丸原本就是用来预备给我补充养分用,而像这种失血的情况下,也正好适用,算是不无小补。

 又微微探头查看远处那几户人家的状况。只见,那些黑衣人似乎已搜索遍所有地方,眼下正汇聚于茅屋门外,而他们跟前却多了几名妇孺,惊恐的缩在一团。

 想来,那应该是另外几户人家,而他们大概是想盘问这些妇孺。

 相信,透过盘问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那里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并进而开始到处搜索。

 “感觉怎么样?”我低声询问起她的状况。惟有清楚这点后,我才好规划出适当的逃跑计划。

 “好冷…好累…”这是她给我的答案,而面色也越显苍白,看的出身体状况相当糟。

 我几乎不假思索拿刀割开自己透的上衣,马上将她人抱起来,贴近我膛取暖,很紧张的抱紧她,也连忙在她耳边轻唤说:“听好,不准睡,千万不能睡着。”

 这样的情况,我很担心她就此会一睡不醒,而心底也很清楚依她这样,已经不适宜再逃跑了,否则万一牵动伤势,伤口再裂开猛出血,一定会失血过多致死。

 然而,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脑海里不断的盘旋各种对策。

 正当我苦无对策时,耳边突然传来凄惨的叫声,转身探头望去,那几名黑衣人竟动手砍下一名孩子的手臂,而所剩的其它人,纷纷惊恐的大声哭喊起来。

 见到有无辜的人意外受到牵连,我心底不感到愧疚,而被我抱在怀中的玥虹,似乎也发觉到外面的状况,拉一拉我的衣服,有气无力的说:“救救他们,拜托。”

 听到她这番话,我真差点没晕过去。

 她都快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有空担心别人的死活。真不知道,该说她太过天真善良,还是愚笨蠢的可以…

 “这…”对于她的要求,我真的很犹豫。这并不是几条人命换几条人命相较价值的数学题。

 为了去救那些不相识的人,而做出危害到重要的人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没办法伟大到那种地步,也承认这么做相当自私。

 “医者仁心…师父是这么教我们的…而且他们还是因为我们…”她语气依然有气无力,但态度却是相当的坚定。

 一旦遇上她认为正确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执行。我认识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我也百分之百的认定,她一定是季虹的前世。

 “我知道了。”我咬了咬牙点头,在她耳边嘱咐,说:“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出声,乖乖待在这里,好好活下去,等我回来,知道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敢肯定,还能否有命回来就是了。

 只见,她毫不迟疑的就点头答应,看的我是无奈之情布满心头。

 我看她根本就打算敷衍,但就算看出来了,却也仍是拿她没办法。

 “听好,这是你答应我的!如果让我发现你食言,就算再次轮回转世,我也会想尽办法找到你,狠狠得痛打你股!”

 因为我这番怪怪威胁的话,似乎让她吃惊了好一下,而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那张苍白的脸蛋,才微微出笑容,肯定的微微点头,说:“嗯,我…会等你回来。”

 将她轻放在地上,盖满御寒衣物后,又在上面盖了一些枝叶,算是作为遮掩。

 我捡起玥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穿越草丛,绕到另一头有茅屋遮掩的地方,打算靠近他们一点后,再找寻适当的机会。

 由于那群遭受挟持的妇孺,哭喊声过大,足以遮盖过我的脚步声。因此我能很轻易的绕到附近,躲在他们背后茅屋的墙边,这个位置只要透过窗户,还能观察追杀者的背影。

 然而,也不知能否算是幸运,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男子悲愤的大喝声:“究竟是谁派侬来的!为何要痛下毒手!”

 我抬头透过窗边看,在场又多出四名男子,穿着打扮皆颇像朴实的庄农人家。看样子,应该是这几户人家出游归来之人。

 那群蒙面黑衣人,不说二话起刀子,就抢先朝往那几名男子砍去,而那几名男子显然身手也不弱,很快的双方便混战成一团。

 对我而言,这正是绝大的好时机啊!本打算落跑的策略,立即改换成帮忙那些人,宰了这些浑球。

 眼见机不可失,我立即快步潜行,回到方才那户人家,搬出先前找到的所有武器,再绕回到原地。

 当我再探头之际,庄农们各个身上都挂彩,完全处于劣势,仅剩一名武艺较强、身穿布蓝衣的庄农,在苦撑僵持不下。

 然而,守在人质身旁的黑衣人,似乎不愿浪费时间,便持刀架上一名妇人的颈边,大喝:“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要她的命!”

 这对庄农们而言,无疑是不利的状况,听都没听过的方言脏话,不断的骂出口。

 然而,在我的眼中,这位挟持人质的黑衣人,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正好变成一个箭的活标靶,实在让我感动不已啊!

 虽然,季血羽的身体,没办法让我使出什么高强有技术的武艺,但却能有一身蛮力与体力可用。

 在尽可能的拉近距离,搭箭拉弓上弦,瞄准最大目标身体,毫不犹豫的放出冷箭。

 “呜啊!”箭矢入背部,那人应声倒下。庄农们眼见机不可失,想办法又与剩下的黑衣人斗起来。

 “你们快逃!”

 我也拿起所有兵器,赶紧冲了出去,朝向那些妇孺,大喊:“你们快逃!”

 那些妇人如梦初醒般,恍神的愣了一下,才连滚带爬的拉起孩子,一起逃离。

 同时,我连忙将手中的兵器,纷纷抛给那些庄农们。

 这等举动,让他们出惊讶的神色,但也未多说什么话,接过武器后,随即对那些黑衣人展开反击。

 而我则退到一旁去,搭箭拉弓,装腔作势起来,看哪边处于弱势,便朝往哪边瞄准。

 当然,从头到尾,我都未有出手的打算,毕竟他们动来动去,实在不好瞄准,天知道出手之后,会中哪个倒霉鬼?

 不过,基于顾虑我手中箭之下,那些黑衣人实力明显大减。

 没一会儿时间,那位武艺最高的蓝衣庄农对上的黑衣人,率先被击倒,剩下的黑衣人,似乎发觉大势已去,纷纷离对手的纠,接二连三赶紧撤离。

 此时,我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感到有些惊讶,这些黑衣人的实力,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弱上许多。

 眼见敌人远去,那些妇孺们纷纷投向庄农们的怀抱,诉说着事情发生的状况。

 我也担心起玥虹的状况,正想赶回去时,却听见有人愤怒的将我叫住,大喝说:“等等,那些人是侬引来的吧!”

 转回头去,叫住我的人,正是那名蓝衣庄农,他似乎很快就猜出前因后果了。

 愧疚感布满心头,我点点头了头,无奈的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

 “啊!”正当想解释时,玥虹那痛苦的尖锐叫声,不但打断了我的话,更在我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

 之前被我一箭的黑衣人,不知何时跑到藏匿玥虹草丛边,找到她人并挟持在怀中。

 此时,黑衣人手持的短剑,正刺在玥虹大腿上,故意让她发出声音,好让人知道她遭人挟持。

 “该死!”我连忙冲去想救人。

 那黑衣人拔出短剑,架在玥虹咽喉前,胁迫的大喊:“别再靠过来!否则我要她命。”

 “等等!有事好谈。”我依言停下脚步,紧张的看着玥虹。

 此时,她神情显得非常痛苦,似乎因为黑衣人动作暴,使得伤口再度受创,地面因此不断的有鲜血滴落。

 在我眼中,那就有如沙漏里的细沙般,告知我玥虹的生命,正不断的流逝,当细砂尽时,也就是她命终之际。

 我心情既紧张又愤怒,不狠狠瞪向那黑衣人。

 “咦!那不是玥大夫吗?”

 “真的是玥大夫!”

 身后传来几名庄农惊讶的声音,他们似乎也认识玥虹。想当然,也因此玥虹才会知道这里有人住吧?

 “这是怎么回事?”蓝衣庄农又惊讶的对我提问。

 而这次我没有响应他,或者该说没时间响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争取时间救她回来治伤止血。

 “快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你肯放了她,无论要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快说!”我语态急迫的询问那该死的家伙。

 看到我着急的模样,那家伙不答话,反放声大笑了起来,似乎将我话当成笑话在听。

 “阿羽…”无力挣扎的玥虹,紧闭着双眼,神情显得既恐惧又痛苦。

 见此,我不气愤的对黑衣人放出狠话,说:“我不想管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你只是想能够活命,只要你能放过我朋友,我保证你能活着离开。

 “还有!你最好快点作决定,她的伤势撑不了多久,要是她有了万一,我就要你偿命!”

 “没错,要是侬害死了玥大夫,俺也不会放过侬的!”蓝衣庄农举剑指向那黑衣人,一同附和我的话。

 黑衣人对我的提议,神情显得是有些意动,但似乎顾虑到什么事,反倒踌躇的考虑起来。

 见此,我加把劲劝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保证,那么就这样吧!让我来代替她当作人质如何?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自缚双手,或自残个十刀、八刀,都行!”

 出乎预料之外,对我这句话有所反应的,并非那该死的黑衣人,而是被挟持的玥虹。

 她那恐惧痛苦的神情,突然变得呆滞起来,眼睛睁得大大,彷佛让什么给吓呆了,随后静静的落下了泪水,出幸福的微笑,缓缓说:“阿羽,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她该不会觉醒了吧!我深感惊愕的看着她,满脑就只有这个念头。

 “你是季虹…”

 “嗯…”这个答案,让我思绪整个恐慌起来。

 怎么…怎么会,偏偏在这时候觉醒呢!可恶啊!可恶!

 正当我想催促那该死家伙赶紧做出决定时,玥虹也就是季虹,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哀伤的笑了笑,说:“阿羽…回去以后…可不可以别打人家股,那样会很痛的。”

 她该不会是想…

 登时不好的预感,如水般涌上心头,全身神经更是颤栗了起来。

 只见,虹儿紧闭起双眼,伸手攀住黑衣人持剑的手,人更是主动向前倾动上半身,动作就好像想把尖锐的剑刃,整个埋入身体里一样…

 不要!

 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我人不自觉的动了起来。

 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白光…

 白光之后,入眼所见的是,黑衣人惊恐畏惧的神情,与虹儿紧闭的双眼,而我的右手则整个握住短剑的剑刃,拳面轻贴在虹儿的颈子。

 幸好…眼见如此,我知道身体总算转换过来,才来得及实时阻止她干蠢事。

 想来,黑衣人或许也注意到此事,在虹儿想自尽的同时,连忙将剑拉远,有意确保人质,否则尽管我速度再快,远水依然救不了近火。

 此时,我二话不说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整张脸,狠狠得往外甩了出去,顺势将虹儿抱入怀中。

 然而,右手紧握的短剑,则向他的右手腕部位,砍断那只手的手筋,让他以后再也无法持刀行凶。

 当然救回虹儿之后,我立即将她抱回藏身的草丛边,将她放在御寒的衣物上,并随即检查起伤势。

 检查到出血的地方,立即下针麻醉止血做合。

 当然,经由脑域开发过后的身体,在技术与速度上,是季血羽身体根本无法比拟的,也因此相当迅速的便做好紧急处理。

 在我又拿出几颗补丸,想入虹儿的嘴中时,她才惊讶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手上的药丸。

 “咦…”她似乎搞不清楚状况。

 “没事了。”对此,我只好深感无力的为她解说。

 当她目光飘到我脸上,与我四目相接时,似乎才确认自己获救了,眼眶又不断渗出晶莹的泪水,从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滴落,双手紧抱住我的际。

 “阿羽,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听到她这么哭诉,脑海里那堪称理智的神经线,直接因她这话而断裂爆开,忍不住发起火来,骂说:“知道害怕,还做这种事,你是白痴吗!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把你股打到开花…”

 “对不起嘛…”她出既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又瞬间浇息了我的怒火,让我话骂到一半,便统统回肚子,难以说出口。

 只能说,她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无法不让人为之心软。

 然而,也因为这一接续两个情绪的明显起伏,我这才发觉眼下的身体,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因为,脑域全开发的关系,七情六能够完全自我控制,或者该说如不能自行控制,根本不会因为内、外在因素,而在身体上有所变化,最顶多是思绪上的转变罢了。

 该不会,姨丈又在我的身体,搞什么怪实验吧?真让我有些担心起来。

 正当我对此感到头痛时,耳边同时听到虹儿充满困惑的声音,说:“阿羽,你什么时候去纹身啊?”

 “纹身?”

 “这个。”虹儿指着我的右手腕。

 “耶?”我这才发现右手腕上,被纹上怪怪的文字“w——04”

 同时,也才注意到,方才握住剑刃的右手掌,理应会受伤血才对,可眼下却是毫发无伤。

 感到吃惊的我,遂赶紧对自己全身检查起来,而这也才发现左手腕上,也被纹上了怪怪的文字“wI——07”

 这些文字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姨丈用来辨识实验体,所使用的简称编号。

 看到这些差点没让我晕过去,脑海里几乎能够模拟出,姨丈又开发出这怪怪东西时,自负的仰天狂笑,不断的自我称赞,自己是天才…

 此后,没多久,远处便传来周昕等人的呼唤声。

 她们依靠小白的绝对武力,顺利的解决掉袭击者后,便连忙赶过来支持我们。

 当然,看到虹儿那副惨样,众位大小姐脸上神情,都显得非常心疼,差点没气个半死,各个都想将那些黑衣人凌致死、碎尸万段。

 不过,此事过后,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玥虹因此觉醒了!

 如此一来,所要找的人,就只剩周昕一人而已。也就是说,回到现代的日子,即将不远了。

 天明后,在那些庄农的帮忙下,我们安然的回到绿柳庄,安置虹儿让她好好修养。

 当然,那些人之所以会帮助我们,绝大部分都是看在玥虹的分上。因为在这之前,玥虹多在临安附近行医积善,很受穷苦百姓的爱戴。

 因此,他们对意外遭牵连之事,也不愿再追究责任,究竟是谁对谁错,这大概,也只能归功于虹儿那份天真善良的心地吧?

 至于,我突然在他们面前,转换身体的事情,则也只是想办法曚混过去,戏称他们可能是一时眼花了,所以才会有所误会。

 对此,他们似乎明白我无意说明,便也不再过问此事。

 当我们回到绿柳庄后,我才从语儿口中得知,昨晚围剿营地的袭击者,所剩下的三个人以及为首者,似乎将她们当成好欺负的妇孺。

 因此,没两三下便就让小白给秒杀,且在周昕特有的恶魔式严刑拷问下,才透过那为首者口中得知,他们是受命于那天燕府筵席上,某位惨死公子哥的父亲。

 那位父亲得知意外发生,一直处于丧子之痛,不知在何种情况下,获知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月居所策划。

 更得知我与玥虹,同是月居门徒,并且会在中秋节当晚外出游玩,遂促成了这一次的中秋暗杀,而他们所负责的部分,就只有到预定的地点执行杀人工作。

 这番口供听入耳里,实在让我大感心惊。

 一方面惊讶,陈氏在那场筵席上,成功的引起不少达官显贵对于月居的强烈反感,就算这事非月居所做,但那人打着月居的名义,在筵席上行凶杀人一事,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要有心**,一样能大大的打击月居。

 而另一方面则惊讶,获取我们行动情报的家伙,未免也太过神通广大了!竟然能清楚知道我们的行踪。

 当然,能办到的人,除了陈氏的转生者之外,我真猜想不到,有谁能有如此能耐。

 即便我用尽心力防备情报外,仍是无力阻止意外发生。

 只能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陈氏为了情报作战的需要,还特地研发出拥有千里耳的生化产物?

 我猜想,如果这事也是那位伯爵所策划的其中一环,那无疑是藉此示威,笑我所作的一切防范根本是白费力气,而那些暗杀者,不过是用来示威的棋子罢了。

 在知晓这件事之后,我很清楚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找出他们探取情报的手法,否则再被牵着鼻子走,最终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外,不担心起我麻吉——维亚,不知道他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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