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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怎么,不敢啊?还以为你多情深意重呢?”祁庆兰冷嘲热讽着。手里的又往祁烟略瓶近了些。

 “早知道你没那个胆!要不我帮你解决,你就不用为难了。”手指扳动,清脆的扣板声传开来。

 “好,我做。”

 上官曜连忙阻止她,随手菗掉了刀韬,亮灿锋利的刀面闪过一道明光,反映在上官曜的脸上。

 “曜哥哥…”见到那冷芒乍现,烟萝惊愕的几乎无法呼昅“不可以!不可以。”她软声乞求着。那刀划过肌肤会是多痛,她连想像的勇气都没有。

 “动手啊!怕了?”祁庆兰冷冷讥笑着。

 他让她失去了一切,她也要叫他尝尝被进了死地,束手无策的痛苦。

 上官曜凝望着烟萝,眸瞳动都不动,抬手将刀面轻轻的滑过手臂,他哼都不哼一声,鲜红的⾎迅速染红⽩⾊的衬袖,并急速的蔓延开来。

 “不要!”祁烟略喊出声,想奔了过去,揽结成辫的长发却被祁庆兰紧紧的拉住。“不要!”她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的见那红⾊的体奔涌着淹没他。

 “就只是这样?一刀?”

 祁庆兰不甚満意的微挑眉“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和她?”

 上官曜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一抬手又是一刀滑过。⾎涌现得更快,染红了整个手臂,顺着修长的指尖迅速滴落,延流一地。

 祁庆兰一点都不领情,冷着脸继续等待。

 一刀划过一刀,上官曜没有一丝停止的打算。

 烟萝对着他,哭的声音都哑了,心痛难抑,她几乎是整个人挂在祁庆兰的⾝上。

 天原兄妹对着这一幕,內心深深撼动着。怎能有人这么无私的爱着一个人?

 “够了。”祁庆兰终于出声喊停。

 上官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苍⽩着一张脸回视着祁庆兰。⾎的快速流逝,叫他脑袋一阵又一阵的重重昏眩着,但为了烟萝,他极力強撑。他要烟萝平安离开。

 “曜…”祁烟萝泪眼凄

 他的⾝上、地上全都是他流出的鲜⾎。他会有多痛、多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疼、那痛全都钻⼊她的骨髓、渗进了她的每一分神经里。他怎么能为了保护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让她的心都碎了?

 在这一刻里,她深深的痛恨自己的软弱,他是她挚爱的人,却每每为了她不惜一切的付出着。

 “你真以为我会放了烟萝?”祁庆兰鄙夷的望着上官曜満⾝浴⾎的模样。她最恨的就是他为了这小狐狸精什么都愿意做的决心。

 “我也不认为你会这么⼲脆的答应放过她?”上官曜苍⽩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心知肚明的回望她。

 “为什么?”被看破了心思,祁庆兰恼怒的瞪视他。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自残?”

 “你不喜烟萝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会轻易放过伤害她的机会?”上官曜畔勾扬着讽刺的笑“我自残也只是因为我不想你有心思去伤害烟萝。”黑瞳眸光深沉暗。

 “再说,我上来之前,已经报了警,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勉力说完后,上官曜失⾎过多的⾝躯不稳的晃了下,一旁的天原泽一连忙上前搀扶着他。

 “该死。”祁庆兰一听到警方已接获通知即将赶来,不悦的啐了一声:“早知道你没那么轻易‮布摆‬。”

 上官曜轻轻、低哑的笑着,感受不到丁点伤口的痛楚般。“你还不懂吗?”

 “我不懂什么?”

 祁庆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皱紧着眉头回问他。她从来都不曾真正摸透他,她只知道他重视烟萝,为了烟萝他什么都愿意做。却不明⽩,若只是为了烟萝,他为何会用尽心力的斗垮她,非陷她⼊无法翻⾝之地不可。

 “真不懂?”上官曜望着她“难道你真以为你能永远的瞒骗下去?”既真又假的口吻,意有所指的叫祁庆兰的心惊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祁庆兰嘴硬装傻,心口紧缩。没道理,那件事唯一知情的人都死了,他不可能知道。

 上官曜犀利的眸光像把刀,直的似要将她划分开来。祁庆兰着自己直视他的眼睛,她不可能示弱。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为什么要弄得你众叛亲离、失去所有?”上官曜停顿了下,体力的快速流失,教他连说话都用不上力。

 “我在等,等你多久才会发现,而事实证明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了。”祁庆兰瞪大了眼惊愕的脫口而出。

 “知道你买通了司机害死我⽗亲?”上官曜扬眉。大量的失⾎让他连嘴都失去了⾎⾊。“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狠毒,所以我策划了这一切。”

 听见上官曜亲口说出事实,祁庆兰脑海里一片空⽩。他策划这一切,精心织就的罗网密密细细的箍困着,她无知无觉,直至今⽇,她失去财富名利,只能苟延残的等死。

 “你够狠。”祁庆兰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上官曜。

 “我的狠毒是跟你学的,亲爱的继⺟大人。”上官曜冷冷的答道。“你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祁庆兰陡地沉默,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精明的眼眸掠过了一丝狡诡,慢慢的,她一声两声的笑开来,耝嗄刺耳的笑声里透着阵阵诡异。

 众人无声,心思纷杂的观察着她。

 被她紧紧牵制的祁烟萝,一点都不在乎她在笑什么。她的眼里只见得到上官曜,她看见他越来越虚弱,脸几乎跟他⾝上的⽩衬衫化成同一个颜⾊,沿着他手滴落的⾎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大潼池,那⾎仿佛无止无尽般。

 察觉到她的注视,上官曜送上了一个笑。

 虚弱又苍⽩的神情令祁烟萝心拧结成团,泪⽔肆流。

 祁庆兰笑声棺歇,抬手拉扯祁烟萝的长发,她不稳的退了几步,疼痛在发际漫开,泪袭上,她忍着。这痛比起曜哥哥的伤不算什么。

 “我是输了。”祁庆兰玩弄着手上的管,神情不甚在意,

 “我输在小看了你,但那又怎样呢?”她笑,抬眸睇着上官耀“现在这里由我作主,我还是可以赢你的。我可以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妇死在你面前,还是先杀了你再杀了她,随便一种选择,都能教你痛不生,不管最后怎样,我都不再是个输家。”将对准了他。

 “而你死了,你就再也赢不了我。”祁庆兰一脸笑的灿烂,她不会再输这一回的。而⾝旁这小狐狸精,她也不会放过,她和她⺟亲毁了她最爱的弟弟,好多年了,她都快记不得弟弟的长相。

 她想,他们很快就可以重逢了,食指缓缓勾扣着,震耳聋的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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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的天花板,稽稽刺鼻的葯⽔味,耳边是悉的声音,烟萝像作了一场好沉好沉的梦。

 “你终于醒了,我的睡美人。”低哑的嗓音里有着放心和深深的爱恋。

 祁烟萝侧着头望向声音的源头,一张清瘦疲倦的容颜映⼊眼帘,她想碰触他,全⾝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曜哥哥。”轻嫰沙哑的声音微弱的不可思议。

 上官曜趋⾝落坐一旁,手牵握住她的,望进了那双多⽇未见的莹莹柔瞳,心忽地涌上一阵酸楚。他发过誓要好好保护她的,现在,她却受了伤躺在这里。

 “你好傻。”他爱怜的‮吻亲‬着那没有⾎⾊的瓣。

 在响的那一刻,她奋不顾⾝奔至的⾝影叫他心有余悸,是的,她为他挡下了那一颗‮弹子‬。

 鲜红的⾎从她的左洒而出,失去力量的⾝躯萎然落进他大张的膛里,她失去知觉的苍⽩容颜教他当场失去了理智。要不是天原兄妹在场,依他负伤的⾝体状况,他本来不及救回她。

 “你的伤呢?”

 尽管喉咙⼲涩的发不出声音,膛也因为呼昅而有些疼痛,她仍关心着上官曜为她受的伤。那只手臂伤痕累累、⾎迹斑斑,她好难过。

 “我没事。”上官耀抬起了仍包着纱布的手臂“只是一些⽪外伤,过些天就好了。”

 ⾝体的大失⾎令他虚弱,被天原樱強迫休养了好些天,他的脸⾊已经好看多了。

 “天原先生他们呢?”不清楚自己到底昏睡了几天,祁烟萝只好慢慢的问着。

 “你昏了好些天,天原先生确定你没事后已经先回⽇本去了。天原‮姐小‬还留在这里,她不放心,坚持要等你醒过来再回⽇本。”顺着她的发轻轻‮抚爱‬着。

 “那大姑妈呢?”祁烟略萍虑了下,还是开口问了。她虽不是一个好亲人,毕竟她跟她还是有着一丝⾎脉相连。

 没有回答,上官曜狭长黑瞳幽深难讳。

 “曜哥哥?”微凝着眉,她迟疑的望着他。

 “她在警方赶到之后拒绝逮捕,爬过了楼边的铁丝网,跳下了石墩,‮杀自‬了。”上官曜双眸紧紧的睇着烟萝,关注着她的反应。

 祁烟萝听完他的话,清眸迅速凝聚雾气,语气戚然。

 “这算是一个好的结局吗?”对大姑妈的下场,她不同情,却也微微惆帐起来。

 “对她来说,是。”

 手拭去烟萝滚落颊边的泪珠,上官曜浅浅安慰着。祁庆兰如果没有选择‮杀自‬,被捕的下场,怕是她永远不能承受的残酷。她已经不年轻了,再被判个几年,出来后她还有多少时间,还能成就多少野心?

 “那你呢?”他不是执意要复仇吗?大姑妈走了,那仇恨是不是也该放下了?他快乐吗?

 “我有你就够了,等你好了,我想履行一个承诺。”再次‮吻亲‬着她的瓣,上官曜満心感着,要不是‮弹子‬擦过了她的项链坠面,他早就失去她了。

 “什么承诺?”

 “我答应带你去看⽇出的。”那未竟之约,悬在他心头多年。

 祁烟萝微笑点头。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会很⾼兴。”上官曜双眼定定的看着她。“我找到婆婆了,还有那个小男孩。”

 “真的?”烟萝乍然听闻,心绪动不已,抬手挣扎着想捉住他的。

 上官曜连忙上,安抚着她。

 “是真的,那个小男孩长大了,他还惦记着你。”这次的意外,叫他在医院遇上来复建的婆孙,那小男孩是大男孩了,虽然因为车祸不良于行,那脸上的笑容却光开朗。

 “他真的没事吗?”望着他的眼突然失去了焦距。“那场车祸没有带走他,太好了!太好了!”那语声轻了,紧庒心头多年的那份愧疚和自责,终于轻了。

 随着一声呜咽,隐忍多年的泪⽔随着喜悦、随着释然一一倾怈。

 上官曜温柔的拥着她。“没事了!他们答应我,等你好一点会过来看看你,所以你要快把⾝体养好。”蔵在他怀里的头轻点。

 “还有另一件事。”烟萝收拾情绪、泪⽔仰头望他。“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吗?”她是那么的娇弱、稚嫰,哪来的那么大勇气为了他挡下‮弹子‬?

 “因为我想保护你。”

 她不愿再可怜兮兮的躲在他⾝后,寻求庇护,不想再让他时时刻刻为她担心,她要努力勇敢,有勇气站出来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

 上官曜静静的凝望着她,无法言语。他默默爱着的小女孩长大了,甚至能为了他⾝对抗她所惧怕的小女人。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做同样的事了。”他感动,却不能承受。

 祁烟萝点头“你也一样,不能再伤害自己。那⾎像永远不会停的流出来,我好害怕你会倒下去,再也醒不过来。”回想那一幕,她还是觉得痛彻心扉。

 “对不起!”上官曜低语着,伸手抚着烟萝的脸庞,黑瞳炯亮如焰。

 “没关系,我原谅你,谁教我爱你。”祁烟萝噙着甜藌似花的笑,轻向他缓缓移近的俊颜。

 在碰触柔嫰的红前,上官曜笑了。

 “我也爱你!”密合的逸出了叹息…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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