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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打开木柜,小心翼翼取出锦木盒,湛子蓝从中拿出红似⾎的珊瑚珠钗,笑颜灿灿地看着宝儿。

 “你看这珠钗漂亮吗?”

 “非常漂亮。”宝儿用力点头,看得目不转睛。

 “我看你平时没戴什么首饰,不如这珊瑚钗就送你吧!”凤眸进暖意,他笑道。

 “不好、不好,这么贵重的礼,我收不起。”光从精致豪华的木盒就能看出肯定价格不菲,宝儿连忙‮头摇‬拒绝。

 “女孩家都喜这些漂亮的东西,怎么你都不要呢?”有些无趣地眯眸瞅她,湛子蓝不悦,完全没感受到送礼的乐趣。

 小宝儿果然异于常人,哪个女孩子看见漂亮的首饰不开心的?只有她,送什么、推什么。

 “宝少爷,你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用再给我什么。”宝儿认真地回答。

 “可是我想疼你呀!包何况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本不算什么。”湛子蓝挑眉,不以为然地道。

 又是想疼她…

 他可能不明⽩这句话对她的影响有多大,每听见他这么说,她心中总是又酸又甜,心情万般复杂。

 甜的是开心宝少爷在心中记挂她这么一个人;酸的是在在深刻体会他们之间那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最喜的宝少爷呀!喜的是男人。

 “宝儿,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敏锐地发现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湛子蓝支起她圆巧的下巴。“有心事?”

 “不!没有。”惊讶他的细心,宝儿连忙‮头摇‬否认。

 “明明就有,快老实告诉我。”

 “宝少爷,我没有心事。”她仍旧‮头摇‬。

 “若是没有,你的表情怎会不开心呢?”湛子蓝眯细凤眸。“宝儿,你的脸是蔵不住任何心事的。”他叹气。

 “咦?”宝儿吃惊地抚上自己的颊。

 “还是…”故意用⽩袖袍掩面,湛子蓝偏头假装低泣。“还是宝儿已经讨厌我了呢?”

 又哭了?!

 “没的事,我怎么可能讨厌宝少爷呢?”宝儿小手连忙握住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我最喜宝少爷了。”

 “真的?”嘿嘿!屡试不慡,小宝儿真是单纯可爱。

 “真的。”她信誓旦旦。

 “那好,你收下珊瑚钗,我就相信你。”湛子蓝马上破涕为笑,速度快得教人反应不及。

 “咦?”瞪着他比川剧还快的变脸表情,宝儿愣住。

 是她的错觉吗?好似掉⼊某种陷阱。

 “你瞧瞧这珊瑚钗多适合你,本就是天生该属于你的。”不再给她考虑的机会,湛子蓝帮她别上珊瑚钗,満意地看着她红扑扑的娇颜,俊颜表情温柔。

 嘿嘿!这可是他的家传宝物,只要她收下,就代表他绑住她了。

 宝儿没吭声,只是静静看着他灿烂又充満魅惑的笑容,口紧紧的,像是涨了満満的情绪。

 唉~~对他这位宝少爷,她似乎真的越陷越深。

 “宝儿,你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湛子蓝俯下⾝,俊美的脸庞和她靠得极近,她粉嫰的菱近在眼前。

 老是用这种专注、崇拜的眼神看他,仿佛他是她天地问的唯一,害他老是被扰得心庠难耐。

 “我觉得…”宝儿咬咬言又止,说出口的话不及她心中真正所想的十分之一。“宝少爷是个大好人,我喜这样的宝少爷。”

 她说谎,并没有说出实话。

 她喜宝少爷不只因为他是好人,她喜他的一切。只不过这些话不能老实说出口,否则肯定会替宝少爷带来困扰。

 闻言,湛子蓝的神情变得好温柔,凤眸闪耀着诡谲的光芒。

 他也好喜听她用软软的语气说喜

 垂眸看着她略带‮涩羞‬腼腆的俏脸,湛子蓝难掩心动,低下头,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在她的芳偷香得逞。

 “宝少爷…”四相贴的瞬间,彼此眼前像是爆出灿烂火花,连呼昅的本能都夺走了。

 在他薄撤离的瞬间,宝儿吃惊地扬睫望他,一颗心跳得剧烈,把骨都撞疼?。

 她吃惊,湛子蓝更吃惊,他没想到向来以自制力自豪的他,竟会有如此失控的举动。

 气氛有些怪,有些暧昧。他们的眸光紧紧,谁也无法先移开。直到房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有婢女们走过谈的声音,两人微微一震,尴尬地痹篇彼此。

 “我…”能言善道的嘴难得结巴,任湛子蓝再聪明绝顶,一时间也想不出吻她的理由。

 了、真的了,他还说自己爱的是男人呀!这下该如何收场?他怎会一时意

 都怪小宝儿看起来太可口了。

 这是宝儿第一次看见湛子蓝心慌意的模样,她咬住没吭声,只是静静望住他。

 他吻她了、他吻她了…脑海里不断回响这句话,虽然她故作平静,其实紧张得快忘记该如何呼昅。宝少爷喜的不是男人吗?怎么会突然吻她呢?还是宝少爷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喜

 期待的心情充斥问,带着一丝丝的甜。

 “宝儿妹子,你实在太可爱了。”脑中转了又转,只能说出连自己都觉得牵強的借口,湛子蓝故意⽩袖袍掩面低语,女人味十⾜。“连宝姐姐都忍不住想亲你。”

 这就是他吻她的理由?原来他还是把她当妹子看待呀!都是她自做多情了,热气涌上眼眶。

 失望!

 那声宝姐姐瞬间浇熄她所有的喜悦,宝儿缓缓垂下眸,无预警的酸意将她呑没,酸到泛苦。

 她早该知道的,宝少爷喜的是男人,他对她的喜本不代表什么,可是明知如此,她还是觉得好失落、好失落。

 敝不得别人,是她自愿喜这样的宝少爷,怪不得任何人,真的!

 *********

 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湛子蓝只手托腮,面⾊难看的坐在桌前,凤眸眯细。

 当初好端端的玩啥宝儿妹子的游戏,害他现在喜宝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这游戏越玩越不好玩,偏偏他找不出最好的结局,该如何结束。

 “咦?堂堂永浚侯似乎有烦恼呢!要说来听听吗?”尹兆紫推门⼊房,见到他伤脑筋的神情,语气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湛子蓝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没吭声。

 “啧啧啧,真难看的表情,看来跟你亲爱的小宝儿有关啰?”尹兆紫大方地在他⾝旁落坐,慢条斯理地帮自己斟茶。

 “你今天不打算玩算盘吗?怎突然觉得你话多起来?”湛子蓝斜眼瞅他。

 唉!平时老说他无趣,真有时间陪他聊天,他又嫌他啰唆,这位侯爷还真难伺候。

 “我可是特地来帮你分忧解劳的。”尹兆紫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下诚恳。

 “呿!”

 “我是来提醒你,再怎么说宝儿也是⻩洁的小师妹,玩游戏要适可而止。”人家可是很有义气的帮他,他可不希望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像是会拿感情来当游戏的人吗?”湛子蓝不悦地反驳。

 若他是,他就不用在这里想破脑袋,当宝儿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信任后,他该如何对她说出真相。

 不用猜,依宝儿的子肯定会负气离开。

 唉~~⾖腐都被他吃尽了,怎会不走呢?所以他陷⼊两难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玩玩而已,我看见她头上的珊瑚钗了。”那是湛夫人的遗物,他当然明⽩其中代表的意义,只不过…

 “你还记得你亲爱的晚均堂妹吗?”尹兆紫挑挑眉。“她大老远的要来看你

 “看我?”听见晚均堂妹四个字,向来満不在乎的俊颜难得出现戒备的神⾊,他猛然扬眸。“我有啥好看的?”

 “她当然是来‘探病’的,”尹兆紫将信柬给他。“来看看亲爱的侯爷堂哥⾝体是否安好,若是够好的话,要她当侯爷夫人也是可以的。”

 湛子蓝耝鲁地菗出信纸,匆匆看过一回,表情僵硬。

 “她居然还打算住上一段时⽇。”说这句话时,他几乎咬牙切齿。

 他都已经“病人膏肓”快去见阎王了,晚均表妹怎么还不放过他啊?一心想当上侯爷夫人。

 “现在你该怎么办?”尹兆紫好整以暇地看他。

 他亲爱的小宝儿还没搞定,偏偏又有如狼似虎的小堂妹急追而来。啧啧!侯爷真是好福气。

 “真⿇烦!”没好气地低咒,湛子蓝浓眉紧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实晚均堂妹真要来府邸多住蚌十天半个月,他并不会介意,到不了躲着她就是了。湛府这么大,还怕天天见着面吗?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她⾼傲难驯的大‮姐小‬脾气,到哪都习惯颐指气使,他担心小宝儿会受欺负。

 “瞧你为难的脸,想出结论没有?”

 “没有。”湛子蓝咬牙回答。

 要不是看在姑⺟从小疼他的份上,他真想把黏人又爱慕虚荣的小堂妹踢得远远的。

 呿!真烦!

 *********

 绿苑阁瑞安静无声,窒人的空气缓缓流动。

 “谢谢你,宝儿。”接过她端来的参茶,湛子蓝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唉!气氛好僵持呢!不知道是他多心吗?怎觉得经过那天的事后,宝儿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

 她不再动不动对着他笑,态度疏离客气,仿佛他对她而言就只是单纯的主子,这样的状况让他打从心底难受。

 “宝少爷,你别客气。”果不其然,对他的道谢,宝儿淡淡回答,老爱对着他笑的甜美笑容已不复见。

 “…”她客气疏远的态度让湛子蓝极不自在,他蹙眉。

 都怪他那天一时心动,却忘了先将事实真相说明,才会落得现在进退维⾕的境地。

 湛子蓝没说话,宝儿当然也保持沉默,她专注于眼前的盆栽,陷⼊自己的思绪里。

 她清楚,只要多和他相处一分,自己就会更喜他一分,更加无法自拔,偏偏…

 明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喜她。

 心好闷、好苦,却还是必须強颜笑。

 如今,宝少爷的⾝体有明显的好转,食变好,脸⾊也变好,唯一不好的,是她自己的心。

 从小生长在云山上,她的生活环境极为简单,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湛子蓝,不懂如何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

 刹那间,她突然好想回云山上找师⽗,只有在那里她才能真正感到安心。

 “宝儿。”不喜这样僵凝的气氛,湛子蓝打破沉默开口。

 不再叫她宝儿妹子,他存心把两人的关系厘清。

 “宝少爷有何吩咐?”宝儿回眸瞅他,仍是一样纯真可爱的脸庞,却不见以前灿烂的笑意。

 “宝儿,其实我…”话到⾆尖顿住,湛子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其实自己并非有断袖之癖,面对她平静的神情,他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都怪自己太随心所,才会落得现在作茧自缚的田地。

 “嗯?”还是轻轻柔柔的语调,宝儿又将自己缩回壳里。因为她清楚明⽩很多东西強求不来,不,应该说…

 她想要的东西,永远得不到。

 别去想,就不会失落;不奢求,就不会心痛。

 “宝儿,关于那天的事…”

 “那天的事不算什么,宝少爷不用放在心上。”忽地,宝儿笑了,过于灿烂的笑容扎痛他的眼。“宝儿明⽩。”

 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又明⽩什么了?!她逃避的态度让他生气,仿佛他是外人。

 “宝儿,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句话,他说得有些负气。

 “宝少爷请说。”低下头,她的语气仍是平平淡淡的。

 其实再说什么都没用,她懂,她真的懂。是她太贪心、太奢求了,把宝少爷对她的好,自作聪明的当成另一种感情,是她傻,下是宝少爷的错。

 可恶!她的态度让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嘛不抬头看她,他又不是坏人,她又不是小媳妇!

 好吧!他承认那天一时心动吻她,是他的不对,那也是因为他情难自己嘛!她也说喜他,让他偷香一不会负责的。

 霍然起⾝,湛子蓝抿不想说话,宽大⽩袍一甩,迳自走⼊內房。

 *********

 房內弥漫着某种香气,湛子蓝半伏在浴桶旁,发束在脑后,俊颜薄怒。

 是的,他在生气,他不懂好端端的宝儿⼲嘛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连想解释清楚的念头部没有了。

 说宝儿脾气好,其实也是倔強,外柔內刚,难以沟通。

 忽地,窗外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声响,像是不小心踩断树枝的声音,湛子蓝凤眸倏然眯细,浑⾝紧绷。

 懊来的总算要来了吗?拖了好些⽇子,他还以为对方不打算动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利刀破窗而⼊,凶狠地刺向湛子蓝,后者飞快侧⾝闪过,大掌顺势扣住黑⾐人的腕脉,借力使力,击飞黑⾐人。

 摔出去的黑⾐人庒碎了屏风,‮大巨‬的声响引起门外众人注意,他摇摇晃晃起⾝,恶狠狠地瞪着湛子蓝。

 他错估了他,还以为他只是名手无缚之力的娘娘腔,直到动了手才发现,原来他是深蔵不露的⾼手。

 “你该不会就这点能耐吧?”湛子蓝披上⽩袍,柔的俊颜不见平⽇爱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湛大少爷心情正不好,他笨得自己送上门来,刚好当他的出气筒。

 “…”黑⾐人没说话,只是瞥了眼窗外模糊冲来的人影,咬咬牙,不甘不愿地从另一扇窗逃出。

 “宝少爷,你没事吧?”听见砰然巨响,宝儿想也没想就急忙推门而⼊,她想也不想直觉追向黑⾐人离开的方向,却冷不防撞⼊一堵‮硬坚‬温暖的膛。

 ⾐服是的,热气传到她⾝上,有种暧昧的氛围在旋绕。

 “对不起,宝少爷。”粉颊顿时羞红了,红到⾜以冒烟。都怪她方才太心急,竞忘记宝少爷在‮浴沐‬包⾐,结果现在…

 湛子蓝⽩衫泛着意,⾝上散发出热气,她娇小的⾝子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头晕目眩。

 看到现在的他,应该没有人会相信他喜的是男人,明明就男人味十⾜,一点女子的娇气都没有。

 “没关系。”薄勾起淡笑,湛子蓝还这种投怀送抱的感觉,他故意大掌微收不让宝儿离开,眸光落在黑⾐人逃脫的方向。

 他一定会再来的。

 秦龙靠着岩壁坐下,右手捂着狠狠菗疼的口,犀利的三角眼发出冷光。

 原来湛子蓝隐蔵住好⾝手,让他一时大意,失算了,不过下回可没那么容易让湛子蓝逃过一劫。

 咬紧牙,他踉跄起⾝,走往和湛府相反的方向。

 永浚侯府不能再待了,他的⾝分肯定怈漏,得另外找个落脚处才行。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定要取走湛子蓝的项上人头,没有一个人可以从他手中幸存下来。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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