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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对,不必了,你不必赶过来…学长没事,你只要帮忙处理好签唱会的事,我就很感你了…真的没事,签唱会就拜托你了,一定不能再出差错哦…嗯,好,我会代替你跟学长问候…好,那我要挂电话喽,掰掰。”

 丘静书跟冯深深做了最后代后合上‮机手‬,转⾝面对尹昊征。

 “是深深打来的吗,她放假了?”他看着她把‮机手‬放进⽪包里头,淡淡问道。

 “她放假了。”幸好。“她问我需不需要过来看你,我要她直接下台中支持签唱会,不必特别赶过来。”

 “嗯,反正我也没受什么伤,不必⿇烦。”看来冲动也不一定都那么糟糕,偶尔也会有美好结局,深深就是一例。

 “那是你自己说的,医生说你还要再观察。”这可不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事,可他就是喜把自己当成医生。

 “所以我才答应要静养,不然早就出院了。”他微笑。

 这倒是令人意外,当医生说希望他留在医院多观察几天的时候,他居然点头,她原本以为他会马上跳下离开。

 “所以我才留下来陪你啊,不然我早就去签唱会了。”她模仿他的语气,不是很像但模样很逗,他马上眉开眼笑。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瞧她的模样,跟个小孩子似的。

 “可不是?”她冷哼。“我应该不理你自行去签唱会,反正医院里面多得是对着你的管流口⽔的护士,她们都比我更懂得照顾病人。”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他和护士眉来眼去,她严重怀疑他之所以没急着出院,是为了那些护士,这家医院的护士真是年轻得可怕,而且个个貌美如花,一个比一个妖

 “我懂了,原来你也是个丢掉斧头的人。”他闷笑,不明⽩她那颗脑袋怎么长的,连他真正喜谁都不知道,光会怀疑东怀疑西。

 “耶?”他在说什么,她哪来的斧头可丢?

 她当然有了,她就像吕氏舂秋“亡鈇意邻篇”中那个丢掉斧头的人,自己的斧头不见了,便怀疑隔壁邻居的小孩偷走,对方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小偷,她对那些护士,也是这种心态。

 “我们去度假吧!”这种心态要不得,必须设法将它纠正过来才行。

 “度假?”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尹昊征,认为他疯了。

 “不是说要休养吗?”他笑着说。“我们去花莲海边的别墅度假,顺便休养⾝心。”希望等到他们回来,她可以不要再怀疑那些可怜的护士,她们已经够辛苦了。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这本是预谋。

 “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挑眉。

 “那可真久,我以为你是临时决定的。”她早该想到他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一套计划,不可能临时起意。

 “也算是。”至少不是在半年前就做好规划。

 “好吧!去就去,反正我已经答应要照顾你,总不好放你鸽子。”她大‮姐小‬表现出一副没办法的跩样,尹昊征怀疑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很可能搞到最后,都是他在做。

 “那就谢谢你喽!”他嘴角噙着笑意,不是特意嘲笑,但就是教人脸红,丘静书的脸都红起来。

 “要去花莲就得搭‮机飞‬,以你的状况能搭‮机飞‬吗?”她故意拿他的⾝体状况当做报复,结果很她失望。

 “没问题,我问过医生了,他说我的⾝体好得很,搭‮机飞‬OK。”他知道她最讨厌把时间浪费在通工具上,能搭‮机飞‬一定不会搭火车,能开车绝不等公车,她就是这么急。

 “看来你和医生都串通好了。”可恶,就她一个人被骗。“原本我还担心你可能有脑震,如今看来,我才有脑震。”被他耍得团团转。

 “别这么说。”他才没她说得这么恶劣。“我只是认为难得有这个机会,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择⽇不如撞⽇,平时他们都太忙碌,因此而忽略⾝边的美好事物,他也是因为有所领悟才会临时决定去花莲度假。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不愧是辩论皇帝。“那我现在先去帮你‮理办‬出院手续,再开车载你回家整理行李!”

 “不用⿇烦了,静书。”他阻止她离去的脚步,要她别忙了。“我已经请公司同仁帮我办好出院手续,⾐服也到花莲当地再买就好了,反正我们也只需要穿到一些休闲服和运动衫,很好解决的。”

 换句话说,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她只是被通知要跟着去而已。

 “你该不会连机票都订好了吧?”她又上当了。

 丘静书瞪他。

 “你说呢?”这么明显的答案,还要他说出口,未免太不上道。

 结果她又被他摆了一道,莫名其妙跟着他去旅行。

 一直到她上‮机飞‬前,她都觉得自己掉进尹昊征的陷阱,从猎人变成猎物。

 基于这几天的事件实在闹得太大,他们已然成为全‮湾台‬目前最出锋头的名人,害他们不得不戴上大墨镜,以躲避记者的追踪。

 他们尽可能地低调,划位也划在最后一排,就怕被人认出来。

 丘静书突然觉得很荒谬,他们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却必须这样遮遮掩掩,都怪他的外型实在太抢眼了,蔵都蔵不住。

 “你没事长得这么⾼、这么帅⼲什么?”尽管已经躲在最后排,又戴上⾜以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仍有许多人不停盯着他们。

 “你自己也不矮,别净会怪我。”一百七十公分的⾝⾼可不是人人都有,况且她的⾝体曲线玲珑有致,‮腿双‬特别长,就他看来,她才是真正的焦点。

 “比起你一八七的⾝材,我算娇小了。”人家是一八三俱乐部,他们绝⾊三人组⾝⾼个个超过一八五,都可以组成一个巨人合唱团了。

 “我们连⾝⾼都要争吗?”他低笑,觉得她这种反抗很有意思,从她上‮机飞‬开始,就不断在挑剔,⼲脆直接把他推下‮机飞‬好了。

 “哼!”她是很想直接把他推下‮机飞‬啊,谁要他设了个这么美好的陷阱,害她想拒绝都觉得可惜,只得乖乖地往下跳。

 “不要扁嘴,有人在看我们了。”他提醒她现在他们也算是名人,必须注意形象,她只得挤出一个亮丽的笑容,假装和对方很

 一路上他们都是像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斗子诜个没完,直到下‮机飞‬后,他们还在斗。

 七月的花莲,光刺眼得可怕,好像随便吐一口气,马上就会蒸发掉,天气非常炎热。

 “哇,我们到花莲了!”许久不曾接近大自然的丘静书,一走出机场,接触到光,⾎马上就沸腾起来,一些别扭的情绪被太蒸发得无影无踪,什么仇都忘了。

 “‮姐小‬,别太‮奋兴‬,我们还得赶路。”他招来计程车,将‮奋兴‬得跟墨西哥跳⾖一样的丘静书拎上车,直奔位于海边的别墅。

 花莲的海岸线美丽得有如诗篇,让丘静书深深相信,上帝在创造花莲这块土地的时候,一定特别用心,才能创造出这么瑰丽的风景。

 风和⽇丽,⾝边又坐了一个大帅哥,丘静书的心情自是特别好。

 “这好像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出来旅行耶!”看着车窗外的美景,丘静书突然想到。

 “是啊!”尹昊征笑着回道。“以往都太热闹了,⾝边总是围了一堆人。”

 他们集体出游的机会很多,一群人经常为了工作浩浩至全省镑地,乃至远征到国外出外景,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反而少之又少。

 “说得也是。”他们的生活的确热闹的。“一时间少了这么多人,还真不习惯。”

 对于丘静书的评语,尹昊征未置一词,就他个人看法,他倒这样的安静。

 计程车在路上跑了将近五十分钟后,终于到达尹昊征位于海边的别墅,他们付了钱,跟司机道谢,跟着下车。

 这是丘静书第一次来到他位于花莲的别墅,感觉有些新奇,也有些好奇,这房子平常都没人居住,竟然还能保持得这么⼲净。

 “我在我们到达之前,已经事先派人过来打扫。”他主动给她答案。

 “原来如此。”他果然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男人,什么事情都预先设想好,绝不临时抱佛脚。

 “我猜冰箱里头一定已经装満食物。”她打开两门冰箱,Bingo!举凡青菜、⽔果到啤酒、果汁,样样不缺。

 “我还特别请人买了两箱可乐。”他指指摆在厨房角落那两箱可乐,好希望她可乐能少喝点,多喝一些蔬果汁。

 “谢谢你哦!”自以为是的男人。“你都已经对我这么好了,为什么我还是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从各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但她总觉得不満意。

 “那是因为,你总是喜把我想成琊恶大帝国里面的大魔头,但事实上我是个体贴的男人。”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这不能怪我。”不是她的错。“谁叫你的体贴背后,总蔵着看不见的谋,让人觉得⽑⽑的。”

 “你想得太多了。”又不是在演恐怖片,还谋哩!“我没你想得这么坏。”莫要冤枉他。

 “你就是这么坏。”她顶嘴,打死不肯承认他真的很体贴。

 “既然我这么坏,那么我就不带你去市中心了。”硬要栽赃他也没关系,他多得是办法回击。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缺什么东西。”她刚刚大致检查了一下四周环境,发现她房间內的⾐橱里头挂了好几套休闲服跟运动,吊牌都还挂在上面,八成又是他命人事前准备的,这下他踢到铁板了。

 “你确定?”他的笑容有着看不见的恶意,确实会让人起⽪疙瘩。

 “当然了,我什么都不缺。”有整个冰箱的食物,和整个橱柜的新⾐服,她才不在乎他带不带她去市区。

 “咳咳。”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先清了清喉咙示警。“你的意思是…就算一直穿着同一套內⾐也没有关系喽?”没想到她是一个这么不爱⼲净的人。

 “內⾐?”她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

 “就是你里面穿的…”他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比得她的脸都红起来。

 “你⼲嘛把这种事情都说出来啊?”好丢脸。

 “是你我说的。”他本来也不想说,谁叫她爱逞強。

 丘静书瞬间气得头顶生烟,心想自己又输了一回,下次她也要学他厚脸⽪,讲一些比较大胆的內容,让他也痛苦一下。

 “从这里就可以看见海耶,这会不会太奢侈?”她才在想怎么整尹昊征,就教落地窗外的景⾊给昅引住,‮奋兴‬地挤在尹昊征旁边,和他一起眺望海景。

 “偶尔的奢侈是必要的,不然人生就太苦闷了。”他不否认要买这样的景观必须花不少钱,但他认为值得,这是他放松自己的方式。

 “这倒是。”她万分赞同。“尤其你又不要命地工作,适度的放松是必要的。”不然会被庒力死。

 “彼此彼此,你也很努力。”她不想输他,偏偏他又一直向前,得她只好也把自己得半死,免得落后他太多。

 “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赢不过你。”她睨他,算是承认自己失败。

 尹昊征闻言微笑,难得这小妮子也有承认失败的时候,看来花莲宜人的景致,真的能改变人的心情呢!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他问丘静书。“晚上才有体力逛街。”

 “谁要‮觉睡‬啊?”她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又不是老头子,我要去沙滩散步。”

 “我陪你一起去。”她真是充満活力。

 “你?”她惊讶地看着尹昊征,难以相信他也这么好动。

 “总不能让人家以为我是老头子。”他挑眉,打死不和老头子三个字扯上边。

 丘静书漾出一个开朗的笑容,算他厉害,她本来是打算那么说的。

 说起来真的很奢侈,海滩就在尹昊征的‮人私‬别墅正对面,只要过个马路,再往下走几步路,就到达海滩。

 由于此处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没有什么游客会来这个地方,因此整片海滩都是他们的,他们玩起来也特别开心。

 丘静书甚至还把鞋子脫掉,准备来段浪漫的沙滩追逐戏,吓出尹昊征一⾝冷汗。

 “你可别要我学琼瑶笔下的男主角追着你跑,我老了,做不到。”他没那么好的体力,从山上追到沙滩,又从沙滩跑回花园,再在月下谈情说爱,那是只有连续剧才会安排的情节。

 “别担心,谁会期望一个老头子挑战这么⾼难度的事?”她取笑他,⾚脚在他周围跑来跑去,笑得非常开心。

 “是啊,我是个老头。”他双手揷在袋,慢慢往前走,才不掉⼊她的陷阱。

 “你走得太慢了…砰!”她一个踩空,当着昊征的面跌个四脚朝天,吃了満嘴沙。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居⾼临下瞄她一眼,一点出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不打算扶我起来吗?”她在他⾝后大叫,他不肯拉她一把也就算了,还头也不回地往前定,活生生就是个冷⾎动物。

 他总算停下来回头看她一眼。

 “你要我帮忙可以,但要付出代价。”他是个精明的商人,绝不平⽩伸出援手。

 “什么代价?”她一脸莫名地看着尹昊征,只见他露出恶意的微笑。

 “一个吻。”他开出条件,丘静书瞬时瞪大眼睛。

 “那我还是自立自強好了。”她倏地站起来,将⾝上的沙子拍掉,丝毫不让他占便宜。

 “小器!”尹昊征笑笑,掉头继续往前走。

 丘静书小女人似地跟在他后面,脑子里面不断回响他刚刚说的话。

 他真的想吻她吗,还是只是开玩笑?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沙滩,就第三者来看,所有的传闻都是真的,没有丝毫造假。

 *********

 正当尹昊征和丘静书在花莲那头散步晒太的同时,台中这头也没闲着,签唱会也是进行得如火如荼。

 由于大人们都不在,确保签唱会能够顺利进行这项重任,就落在冯深深⾝上,为了达成丘静书付她的重任,她可说是卯⾜了劲。

 “买好CD要请项衍签名的歌朋友们,请往这边排队…”

 冯深深窈窕美丽的⾝影,像是花蝴蝶一样,在会场里面飞来飞去,虽然仅是穿着简单的黑⾊T恤和牛仔,但就是很亮眼。

 樊楚敬双手抱,靠在墙壁上远远打量冯深深的背影,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长大了…至少就⾝材方面。

 她已经成长为一个时代新女,自信、⼲练、充満活力,但在他的眼中,她仍然是个小表,不管她现在的⾝材有多辣。

 “小表。”难得相遇,他⼲脆现⾝叫她,省得她又要讥笑他躲她。

 冯深深听见樊楚敬的声音,⾝体顿时僵了一下,接着慢慢转⾝。

 “大⾊狼,你又叫我这个难听的外号。”什么小表,她早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冯深深冷哼。

 “你给我取的外号也没有好听多少。”他眯眼。“你这张小嘴,怎么还是这么毒啊?”完全没有改进。

 “请你在形容我⾝体任何一个部位的时候,不要非得都加上个“小’字行吗?我想我的个子并没有你讲的那么‘小’。”她⾝⾼一六五,虽然没有顶⾼,但还算标准,偏偏他老是喜把她当成侏儒。

 “会随便发脾气,就证明你还没长大,依然是个小表。”是啊,他是喜在她前面加上个“小”字,小鼻子小耳朵小眼睛,她能奈他何?

 “你才是不改⾊狼本。”冯深深反击。“别以为我没有发现,你的眼睛正瞄着五十公尺以外的此基尼女郞。”

 他们在广场这头举办签唱会,另一头则是在举办车展,现场就有几位⾝材‮辣火‬的比基尼女郞,倚在车旁搔首弄姿。

 “你的观察力真惊人,我的眼珠子往哪里转你都知道。”他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赞扬她。

 “我还知道你想趁着尹大哥不在的时候,偷走项大哥!”她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别以为能够瞒她。

 “你放心,我对男人没‮趣兴‬。”他又吹了一声口哨,态度不正经。

 “谁知道?”她冷哼。“虽然你一再宣称你只爱女人,但我也曾风闻说你最近的‮趣兴‬改了,开始觉得男人也不错。”有关他的八卦传闻,多到可以写一本书,他庒儿是生冷不忌。

 “对于一个离过两次婚,还准备再离第三次婚的男人来说,你这些话太失礼了。”他不介意传闻,但至少要传对的,他对男人没有‮趣兴‬,只钟爱女明星。

 “你又要结婚了?”冯深深闻言愣住,脸⾊苍⽩不说,态度又很紧张,但樊楚敬一样也没有发觉。

 “还没有。”他潇洒地笑道。“不过目前正在物⾊对象,你知道我怕寂寞。”

 他不怕人家说他‮心花‬,就怕他想‮心花‬的时候没有人来陪,真到了那个地步,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冯深深不说话,事实上她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樊楚敬这个眼盲心瞎的大傻瓜!

 “我看项衍都没有受到景气影响嘛!”看着签唱会的盛况,樊楚敬挑⾼眉。“在这一片不景气中,他的销售成绩还能开出红盘,昊征光靠他一个人就可以维持公司,更何况他手下还有别的大牌。”

 “谁说的?”冯深深不服气地反驳。“尹大哥当然有受影响,为了维持公司,他每天都工作到三更半夜,你这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跟他本不能相比。”

 尹昊征几乎就和丘静书一样关心她,谁敢说他坏话,她就不饶谁。

 “你未免也太动了吧?”樊楚敬感‮趣兴‬地看着她,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

 “听你的口气…”他神秘地低声猜测道。“莫非你喜昊征?”

 樊楚敬原本的意思是和她开玩笑,哪晓得她会突然愣住说不出话,脸⾊变得跟墙壁一样苍⽩。

 “喂,你该不会真的喜上昊征吧?”见她的反应不对劲,樊楚敬也开始紧张,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冯深深仍旧没讲话,心想他未免也错得太离谱了吧?她喜的人是他,他却指鹿为马,硬是栽赃给尹昊征。

 “我劝你最好忘了昊征的事,别忘了他是静书的男朋友,而且我听说他们目前正在花莲海边的别墅度假不是吗?”这就证明他们的关系有多牢不可破,没有她见揷针的分。

 樊楚敬这回可真是卯⾜劲说教,问题是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也找不到话反驳,只是一味想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他这么迟钝的男人!谁真正爱他都不知道。

 “难得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见她为了尹昊征苦恼,樊楚敬內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微酸滋味,悄悄侵袭他的喉头。

 “我…”她不是说不出话,而是怕自己一开口便朝着他的耳朵大喊:“笨蛋!”因此⼲脆闭嘴。

 “项衍好像忙得差不多了,我去打个招呼。”他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脚后跟一转就朝项衍的方向走去,她也懒得叫住他。

 “楚敬!”项衍远远就看见樊楚敬朝他走来,于是主动打招呼。“项衍!”他热情地拍拍项衍的肩膀,看得出他们情不错。

 “我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拌手,还得劳驾你这个媒体大亨到我的签唱会来,真是受宠若惊。”他们到可以互开玩笑,樊楚敬则是乘机拉拢项衍。

 “想挖角当然得积极点,机会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他或许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但绝不是个败家子,该做的事还是会做。

 “我看你和深深还聊得愉快的嘛,两人有说有笑。”项衍打量几公尺外的冯深深,她正一脸茫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那哪叫愉快?”樊楚敬抱怨道。“她差点没杀了我!”

 “哈哈哈…”听见他的话,项衍大笑。“你们每一次见面,一定充満火葯味,搞得像是战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樊楚敬双手一摊,认了。“她特别喜找我的碴,每次都跟我唱反调。”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一样喜跟她唱反调。”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他也有错。

 “是吗?”樊楚敬笑笑。“我自己倒没有发觉。”

 他跟女的关系,总是维持得很好,女人就算不爱他,也不至于恨他,但她却巴不得杀了他,真不晓得是为什么?

 “你没发现的事情可多着呢!”项衍拍拍樊楚敬的肩膀,算是败给樊楚敬,⾝为唱片公司老板他已不算称职,在爱情的‮场战‬上更是逊到不行,完全凭直觉做事。

 “我觉得不太妙,项衍。”偏偏他的直觉时常出错。“深深好像喜上昊证,你要不要找个机会提醒静书,要她多注意一下深深,免得男朋友被自己最信任的部属抢走了都不知道。”

 樊楚敬一脸严肃地建议项衍,只见项衍一愣,接着爆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楚敬这个傻子,太好笑了…

 “你在笑什么?”他可是很认真地在为大家着想,结果他却笑得跟个疯子一样…

 “没什么。”啊,好好笑,项衍笑到流泪。“我只是觉得很妙。”深深明明就是喜楚敬,这点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唯独楚敬自己不知不觉,还点鸳鸯谱,难怪深深会一脸茫然。

 “你到底在说什么?”奇怪,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怎么笑成那个样子。

 “算了,反正也不⼲我的事,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说太多反而糟糕,该采取行动的时候,深深自己就会采取行动,犯不着他这个外人来多事。

 “真会被你们这群人急死。”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是故作神秘,有心脏病的人早病发⾝亡。

 “说真的,你要不要跳槽到我们公司?”樊楚敬刺探的询问项衍,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除非你希望我被昊征杀了,不然别动这种歪脑筋。”更何况他自己就是老板,还有老板跳槽到另一间公司,回头打另一个老板的道理吗?拜托他也用用大脑。

 樊楚敬的大脑或许没有尹昊征灵光,但也绝不至于笨到以为项衍真的会跳槽,反正只是开玩笑。

 “不晓得昊征和静书在花莲玩得开不开心?”真羡慕他们两个人,唉!

 樊楚敬叹气。

 “你的耳朵真尖,也知道他们正在花莲度假?”想不到他007当得在行的,连这事都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樊楚敬耸肩,还是那句老话,好羡慕他们两人。

 “我猜,他们那一对应该也不会比你和深深好多少。”项衍臆测道。“别忘了静书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天到晚都想扳倒昊征,不会让他太好过的。”

 真希望她能早⽇想通,那是不可能的事,昊征太了解她了,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想扳倒他,只是徒劳无功,不会起任何作用。

 “说得也是。”他忘了她是深深的师⽗,比深深还凶悍哩。“听说他们是从大学时代就结下的孽缘,到现在还无法化解。”仍然纠在一起。

 “怎么,你羡慕人家?”项衍感‮趣兴‬地看着樊楚敬,他看来一脸落寞。

 “羡慕啊!”樊楚敬承认。“所以我决定结第三次婚,跟他们拚了。”

 “你还是这么不怕死啊!”说真的,项衍还満佩服樊楚敬的,前两次婚姻都维持不到一年便离婚,竟然还想再结第三次婚。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吃到什么口味。”他可是很勇于尝试的。

 “真有你的!”项衍听完了以后哈哈大笑,楚敬真是逗。

 两个男人肩搭肩,嘻嘻哈哈地讨论有关巧克力的笑话。

 冯深深则是站在几公尺外,看着樊楚敬,不断气恼,他竟然又想结婚了,这个呆子。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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