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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雨夜不懂为何两人又黏在一起,他们应该是不相容的两个人,从前是,现在应该也没变,可是,自从他上回莫名其妙地亲了她之后,再次和他接吻变得理所当然,而且…感觉美好。

 他贴着她的缓慢、感地移动,探入、轻别、吻,每分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引起她不由自主的轻颤,哄她主动给予回应。他的每个吻、每次触碰都直击她的心。

 他是恶魔,精准地掌握她的感觉和反应。

 她低低的嘤咛和颤栗使他情发,将她圈得更紧,从她的嘴炽热地滑下吻到她的颈间,伸舌吻她细致的锁骨。

 她感觉到这个吻从原本的热烈加剧演变成野火燎原般狂野,理智警告她要撤退,不然就要发生她从未经历过的事。但她做不到。

 她瘫软在副驾驶座上,只能任凭摆布,感觉他炙热的嘴落在她半前。

 她低声惊,全身乏力,理智在他灼烫的舌问融化。她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只晓得她不希望他停止。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甜美…”他在她的肩颈处低喃,温热的手滑下她的背,、覆住她的,带来一股轻颤。“我渴望这一天好像渴望了一百年…”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诉他的渴望,低沉醇厚的声音如丝般爱抚她的心房。雨夜觉、得自己已被体内的火融化,她也成了火焰的一部分。

 她抬起手绕着他壮的肩膀,感觉掌下肌的起伏及热度,她的手向上伸进他、丰厚的发丝里,不由自主地捧着他的后脑,上他的。第一次,她的情主宰了一切。她不顾羞地亲吻他,青涩却又大胆地回应他饥渴需索的吻,弓起身体向他感的爱抚。

 雨夜的心灵深处领悟到自己为何会那么怕他、讨厌他,却又对他无可奈何。虽然她善良、她柔顺,但面对真正讨厌的人,她自有办法回击,可是面对他,她尽管气愤、躲避,但始终不曾真正嫌恶他。

 原因很简单,她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他比别人更有能力伤害她;因为喜欢,所以他的捉弄尽管令她生气,却无法真正令她感到痛恶。

 当时年纪太轻,还无法领悟这份特别的情愫是喜欢,只知他对她有莫名的影响力,只知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会令她失常,所以本能地逃避着,以为只要痹篇,那些酸酸的、苦苦的、刺刺的心情就会自动消失;以为他是所有罪恶来源,却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就藏在她的内心深处。

 雨夜猛地拉开他,双眼圆睁地凝视他。她惊讶的表情让他突然醒悟,他竟然差点就在车子的前座要了她。

 这下她一定会更讨厌他了。凌庆文懊恼地扒梳前发,羞愧地撇开眼睛,喃喃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

 雨夜全身僵硬。他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像被雷电打中一样吃惊地凝视他,微微的晕眩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想开口问他是什么意思,自尊和羞心却又让她的声音梗在喉咙,发不出声。

 而他则一味地沉溺于自责中。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值得更好的,他应该先邀她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或许跳支舞、喝杯酒缓和气氛,然后在舒适柔软的大上,听着轻柔的音乐,伴着柔和的烛光,用他所知的一切技巧来取悦她。

 可是,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他竟然像猴子发情似地扑向她,还差点就在车子上占有她,他真是差劲到极点了。

 把她的沉默视为气到说年出话来,凌庆文自我厌恶地坐正,叹气地偷瞥她一眼。她脸上的难过令他的心一阵刺痛。

 糊成一团的脑袋想不出一句话来化解僵局。

 最后,他只挤得出一句:“我送你回家。”然后尽速发动车子,载她回去。

 一回到她在汐止的公寓,雨夜忍着难堪和伤心,有礼地道谢后,马上跳下车走进大门。隐约听到管理员殷勤地和她打招呼,可是她却连点头都没办法。

 她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家、回到她的房间,躺上她的,哀悼她的感情。

 她才刚认清自己的情感,却在短短的几秒内被扼杀。

 为什么她要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为什么他要吻她又后悔地说对不起?为什么他要再度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发现,原来所有对他的厌恶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要爱上他?

 从今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

 坐在车上看着她一脸木然地说谢谢,然后连头也不抬地开门下车,像逃离恶魔般地走进公寓大门,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希望她至少回头看他一眼,可是又怕她回头,他不知该和她说什么。

 他知道他急切生猛的求吓到她了,他低声咒骂自己,好不容易经过他的努力,两人相处的感觉渐渐有起,可是却因为他按捺不住而毁了。

 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他低头对着自己的裆无声地斥骂。可惜他的下半身聋了,回应他的是尚未得到足的渴望。

 他实在情难自,一碰到她的身体,他所有的理智和控制力全都灰飞烟灭,脑袋里只想要得更多,恨下得将她入腹里,进自己的骨血中。

 一想到她柔的嘴、馨香的气息、玲珑有致的躯体,他的身体就有反应,裆里的望又逐渐硬起,像是向他抗议得不到足,又像是嘲笑他,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却连自己的望都控制不了。

 他重重地槌了一下方向盘,但绕在心头的沮丧仍无法驱散。

 *********

 “擎天科技”选在圣诞节的前一个周末下午发表新的卫星手机,而且不知透过什么关系,竟能在十二月这种所有饭店场地满档的情况下,订到“Riti”饭店的宴会厅举行手机发表会。

 身为新手机造型的设计师,凌庆文无可避免地受邀出席这场发表会及之后的庆功宴,而今早“擎天科技”传来消息,新手机的订购数量已超过当初的目标。

 面对事业成功,凌庆文固然高兴,可是他知道心里有个角落始终塌陷,让他怎么也无法真心快乐起来。

 自从上次和雨夜不而散后,他曾想打电话给她,心里排演着各种理由借口,模拟各种可能情况及对话。

 可是,一拿起话筒,那些想好的理由借口都变得荒谬可笑,所有可能面临的情况对话全是悲剧。

 后来,他屈服于工作的压力,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不是不打电话,只是事情太多,所以没空打去。只不过,一开始是安慰没关系,但到了最后,工作还真的得他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工作稍稍告一段落,于是他邀巩敬翔一同出席下午这场发表会,当作息的机会。

 走入会场,现场的记者多到让他几乎没有位置站。要不是“擎天科技”事先为他们保留位置,他们可能被挤到后排,根本看不到立在中央的伸展舞台。

 和“擎天科技”的董事长黄瑞谷打过招呼后,他们被公关人员安排坐在“擎天科技”的部门的经理罗青彦后面,简短地和罗青彦换几句恭喜后,他们轻松地坐下。

 有几个眼尖的媒体记者认出他们,马上跑来拍照、采访。连续几天熬夜的凌庆文,面对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开始失去耐。看出他濒临极限的巩敬翔巧妙地替他挡下问题,幸好主持人宣布发表会即将开始,记者纷纷回到岗位,让两人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凌庆文的心先是暂停,然后猛地跳动。他小心地控制他的反应,希望不会让自己显得太激动,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他看。

 “我不晓得你也喜欢男人。”巩敬翔顺着他的视线,和他一同打量着那欣长的身影,凉凉地说。

 凌庆文奇怪地瞥他一眼。“我没有。我不喜欢男人,曾和小生传出绋闻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是因为大家后来都知道小生是你弟弟,而我就顺理成章成了代罪羔羊。

 我身边的女人那么多,竟然会有无聊的记者怀疑我和小生是一对。真不知这些记者脑袋里装什么?”

 凌庆文不甚在意地扯扯嘴角敷衍了事,一双眼睛仍盯着那顽长的身影不放。

 “既然你没改变口味,干么盯着一个男人直看?”

 “我不是盯着他看,我是在找另一个人。”凌庆文心不在焉地答。

 直到这刻,他终于了解他对那个娇小可爱的女人的思念,比他以为的还要深还要严重。

 “啊?找人?谁啊?”巩敬翔问,眼睛则一瞬也不瞬地打量着那抹英姿焕发的身影。

 他穿着合身的西装,衬衫的领子此一般的长一些,翻在西装外套上,略嫌长的头发没有往后梳,反而让刘海微地覆盖前额,使他潇洒的外表添了些柔美,而那尖细的下巴和过子白皙的脸色也使他显得有点娘娘腔。

 不知为何,那人的身影让巩敬翔感到熟悉,却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

 “雨夜。”他如梦似幻地呢喃。

 “雨夜?”巩敬翔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上个月曾在“Riti”餐厅开幕宴会上遇到的那个甜姐儿。“你是说那个来挖你的女生?”

 “嗯。”胡乱应答着他的问题,凌庆文的眼不停地四处寻找另一抹熟悉的娇小身影。

 “为什么你看到那男的,就以为她会出现?”

 “因为那个人就是‘Artemis’的总经理蓝晨星。”

 凌庆文的话让巩敬翔不但恍然大悟,更吸引他对蓝晨星的注意。

 “可是,站在他旁边的好像不是你的甜姐儿,是另一个美女,而且她的手好像正搂着罗青彦。”

 凌庆文当然看见了。一堆疑问在心里升起,但碍于发表会已开始进行,他不方便靠上前去问个清楚,只好眼巴巴地盯着蓝晨星他们,一面按捺自己想一探究竟的冲动。

 熬了一个多小时,所有模特儿都秀完手机,黄瑞谷也上台说完话,并邀请高阶主管及研发手机的幕后功臣罗青彦、凌庆文上台,同时触碰静电水晶球启动烟火装置,连串的烟花从舞台两旁和上方出,现场气氛引爆到最高点。

 紧接的庆功宴,所有来宾开心地穿梭其间欣赏着新手机,并不断赞美它简约、优雅又时尚的外型。凌庆文无法避免地被一团又一团的入围住,然后问着一些他一点也不想回答的问题,像是他如何设计出如此的造型?设计灵感从何而来?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快将他疯,他好想大吼,叫所有人滚开,好让他去找蓝晨星。

 可是找到蓝晨星之后呢?他要跟他说什么?又要问他什么?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但他仍分心地四下寻找那高姚的身影。

 就在他借口要再拿杯酒并退出围着他的人群时,他在供给餐点的桌边碰上罗青彦,他手臂里挽着的是他稍早见到和蓝晨星站在一起的美女,而蓝晨星正好朝着那女人走来。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嗨,你开发的手机很。”

 他终于出今天最由衷的笑容,但却不是冲着罗青彦,而是他身旁的蓝晨星有可能带来雨夜的消息。

 “谢谢,也多亏有你设计如此时尚又好看的外型,才能使它更加出色。”罗青彦谦虚回应。像是察觉到他心不在焉地瞥着身旁的蓝晨星,罗青彦为他们介绍道:

 “这是…”

 “我知道,‘Artemis’的总经理蓝晨星。”凌庆文迫不及待地向蓝晨星伸出手。

 蓝晨星淡淡瞥他一眼,才抬手与之相握。“你好,凌大设计师。”

 “原来你们认识。”罗青彦微微惊讶道。“那你也认识夏桐喽?”

 “什么?谁?”凌庆文不解地对着罗青彦抬眉。

 “我。”一直站在罗青彦身边的美女开口。她那极似西方人的古典五官此时闪现着一抹有趣的笑容,其中的自信化解了他的白目带来的尴尬。“你好,我是黎夏桐,‘Artemis’的行政经理。你和晨星似乎认识,可惜我并不认识你。”她回敬道。

 凌庆文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随即向她道歉,并自我介绍。夏桐微笑地抬起右手与他握手致意。

 “呃,对了…”凌庆文斟酌着该如何开口问起雨夜的情形。“今天怎么不见雨夜出席?”

 夏桐惊讶地和蓝晨星换一眼,像是不懂他为何也认识雨夜,但她聪明地没开口问,她知道等会儿晨星会告诉她。

 “雨夜并不常出席这类应酬。”蓝晨星回答。

 “是吗?”凌庆文扯了扯嘴角。“上次和她在‘Riti’的开幕宴会上碰到,我以为她这回也会出席。”

 在场的人都看出他眼底的失望,夏桐更好奇了,谨慎地和晨星又换了视线。

 蓝晨星敛眉凝视着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凌庆文又开口问:“她最近好吗?”

 蓝晨星侧头看他。“你怎么会这样问?”

 他试图笑了笑,希望显得轻松自在。“自从上次宴会后送她回去,她不曾再给我电话。我想贵公司对我的‘生涯规划’已失去兴趣,所以她也就懒得再跟我连络。”

 “关于这件委托由雨夜全权负责,详细情形我并不清楚,但我想你可以主动和她联系。不过…我最好先打通电话通知我的秘书。”晨星说。

 “为什么?”

 晨星望了他一眼,平静道:“我必须严加过滤雨夜的每一通电话,好确保她不会再受伤害。”

 “伤害?”凌庆文震惊地瞪着晨星,好似他刚才说的是外星话。

 “没错,几个礼拜前,许久以前伤害过雨夜的家伙又出现了。”晨星说。“这次他寄来一封信,内容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字眼。”

 “骂什么?”他紧张地握住晨星的手臂却毫不自觉。

 他的表现已超出一个仅是认识的人应有的范围,但他对罗青彦和夏桐的侧目毫无所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晨星及他所说的事件上。

 “那家伙用各种难堪的字眼骂她水性杨花,指责她既然可以和其它男人在车上亲热,当初却假惺惺地拒绝他。那家伙两年前曾企图强暴雨夜,我们猜测那家伙所指责的事应该是他的幻想。雨夜怎么可能和男人在车上亲热?”晨星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我们曾问过雨夜,但她怎么也不肯说,也不曾为自己辩解。”

 晨星所说的一切让凌庆文僵在当场。他知道那封信中所指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一想到那个卑鄙的家伙,曾匍匐在某处直击他和雨夜那晚在车上的亲密画面,还因此寄信騒扰她,就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的血在体内奔腾、双手发,极度想捏紧某人的脖子,并把那人甩到外太空去。一股嗜血的冲动令他全身紧绷、下颚紧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当场像泰山一样大吼大叫,并横冲直撞宣他的怒气。

 他不知道雨夜不肯供出他,是为了保护他还是羞于承认,但他没办法坐视不睬。他深口气,冷静地瞥了晨星一眼。

 “我想那信中所指的男人就是我。我没料到有人会躲在饭店地下停车场偷窥。”

 夏桐惊讶地倒口气,罗青彦也同样感到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

 晨星了然地点点头,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其实当初陪雨夜前去“MUSE”找凌庆文时,他就感觉他们两人有些不对劲,但雨夜没提,他也不好主动问起。

 只是后来每次讨论到凌庆文的案子时,她总是表现得不太自然,所以隐约猜测到那信中的男人很可能是凌庆文。

 他今天并没有打算像只母狮子般地质问凌庆文,没想到他倒是自动送上门来关心雨夜的情况。因为他表出关心雨夜的态度,让晨星决定将实情和盘托出。想不到,这凌庆文带种的,主动承认自己是毁损雨夜清誉的人。

 “那个杂碎后来有再騒扰小夜吗?”凌庆文问。

 “后来有打过两通电话,但都被公司的助理拦下来。所以我们对雨夜的电话及行动更加保护。”

 听完蓝晨星的应对措施,令他稍感安心地点头。

 蓝晨星盯着他缓缓出一抹猫见到猎物般狡猾的微笑,微微蹙眉,佯装苦恼道:“只是我们各自都有工作要忙,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旁。雨夜又只和母亲住在一起,没有人保护,单靠不太灵光的管理员,其实是安全上的大漏。”

 夏恫吃惊地望着晨星,又看看凌庆文。她不知晨星在搞什么鬼,但谨慎地闭口不话。

 “什么?!”晨星的话令他再度全身紧绷。

 “那你们有人专门护送她上下班吗?”

 晨星叹气摇头。“我们每个人都住台北,就雨夜一人住汐止,离公司最近,每天都是她最早到公司,怎么护送?再说大家工作进度不一,有时还得出差,又怎有时间护送她回家?”

 “这怎么可以?!太危险了,你怎能坐视不管?”凌庆文双眼圆睁、鼻翼歙张,

 只差没揪着晨星的衣领大吼了。

 晨星淡淡一笑。“不然能怎么办?可惜雨夜没有男朋友,不然就可以保护她了。在这个时刻,要是有个男人能让她依靠,保护她不受伤害,我们这群朋友也不用这么担心受怕了。”

 凌庆文忿忿不平地低咒,毫不考虑地望进晨星冷然的眼眸。“她现在人呢?”

 晨星疑问地望着夏恫。

 “呃…我刚刚才打电话回公司,她好像还在办公室。”夏桐迟疑地说。

 他抬起手表。已经五点二十分了,离她下班还有一些时间。

 “打电话通知你的秘书,我等一下会到,拜托不要把我当嫌犯一样挡在门外。从现在起,小夜的安全由我负责。”

 说完,他旋风般地离开。

 蓝晨星的嘴角扬起一抹时利的微笑。

 “你刚刚好像夸大了一些事实喔,什么叫不灵光的管理员?我记得雨夜家的管理公司是出了名的严谨耶!还有,什么叫没人护送?你和筱芙还有我姐每天轮载她回家,早上还派专属的计程车去接她。”夏桐促狭地望着晨星。“我记得下午出门前你还代雨夜不可以先回去,要等你回去接她,她还大声抗议你们保护过度了。这样叫没有人保护?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葯?”

 “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在搞什么把戏?想将我的员工偷走?”

 一个陌生的声音介入,三人同时抬头,望着一个身材魁梧、带着魔鬼般英俊笑容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巩敬翔?”罗青彦认出他,轻声低喃。

 “幸会。”他向罗青彦点头致意,转向夏桐朗的微笑,殷勤道:“你好,这位美人儿想必是你的女友了。我看你们两人从头到尾都黏在一起,真是令人羡慕。”

 “你好,我叫黎夏桐。”夏恫微微脸红地跟他握手。很少见到谁像巩敬翔这般拥有不可撼动的自信与架势,他有种浑然天成的魅力,能在无形间令人臣眼。

 碑敬翔微笑点头,而后转向伫立一旁、冷若冰霜的蓝晨星。

 “至于你,就是大名鼎鼎的‘Artemis’总经理蓝晨星喽!”他微微弯身道。

 晨星紧抿着,不发一语地盯着他。

 “咦,你怎么好面?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笨手笨脚,倒车撞到我的家伙嘛!多谢你的‘爱护’,我的爱车多了一条丑陋的疤。”巩敬翔眼睛微眯,提起爱车被撞出擦痕时,眼中闪现一抹薄怒。

 “不过是轻轻擦一下,别像娘儿们一样唉唉叫的。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转弯下注意,才被我擦撞到。我当时已表明会负责了,你却还是夸张地大呼小叫。”蓝晨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底的怒意不会比他少。

 “最可恶的是,你竟然害我毁了一桩重要的案子,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哼,谁要你负责?我不屑你的钱,我要的是一句道歉!你做错了事,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这是我最火大的一点。”

 “哼,彼此彼此,我那时已请你先暂停让我接电话,可是,你还是像狗一样吠。若要说道歉,你也欠我一个道歉,咱们扯平了。”

 碑敬翔危险地绷紧下颚,咬牙切齿道:“谁和你扯平了?你先是毁了我的爱车,现在又打算偷走我公司的员工,这笔帐怎么算,都是你理亏在先又不义在后,该道歉的人是你才对。”

 晨星冷冷地瞪着他,昂起下巴。“怎么?你这么怕自己的员工被我们挖走啊?如果不是你的公司太烂,对员工太差,又怎会害怕我们的挖角?”

 碑敬翔不但眯起双眼,眼角还微微地搐。“你嫌我的公司烂?哼!很好,我跟你杠上了,蓝晨星。”

 蓝晨星不屑地勾了勾角。“有种放马过来啊!大猩猩!”

 两人的梁子这下结大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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