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里不是往生学会办公室的方向。”花蕾发现前进的方向错误后,便站在原地,不愿再往前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虽然是生新,但不是路痴,不会连这明显的方向错误都没发现。
“放心,我不会把你带去卖掉,除了我以外,没人敢要这么恰的女生啦。”危炜安自以为幽默地哈哈大笑。
“一点都不好笑。”花蕾差点没被他给气死,马上摆张招牌臭脸给他看。“你如果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马上走人。”
“喂…放轻松,别这么严肃嘛。”老是踢到花蕾给的大铁板,他只脑凄笑地指向校园不显眼的一角,带著有些讨好的口气道:“前面是我最喜
的地方,我相信你也会喜
这里,特地带你来走走。”
这里人烟稀少,是他最喜
的私房景点。需要独处时,他就会来这里,他不曾带任何人来过,甚至连
往两年多的前女友,他都没与她分享。这个地方乍看之下并没特殊之处,但一到舂天,这里就会开満樱花,一大片粉⽩的花朵恣意绽放,景⾊非常美。
他今天编了一个借口找上花蕾时,就有股冲动想带她来这里,分享他的秘密基地。他有预感,她一定会跟他一样喜
上这里。
花蕾好奇地走进这片小树林,清幽的环境让她心情太好,仔细查看树上的花苞后,她的嘴角更是奋兴地往上扬。“这是樱花树!开満樱花时—定很美。”
“有眼光!”她的反应不出他的预料,让他非常満意。“我预计顶多再一个星期,这里就会开満樱花,到时候,我们可以—起来赏花。”
“我宁可自己一个人来。”想到他都是用这招把妹,让她的
口突然闷闷的,很不舒服,马上冷冰冰地回绝他
人的提议。
她必须承认他是个
人的男人,自己也不噤被他的魅力折服,但也仅止于此,她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猎
名单之一,她相信那绝对是一长串的花名录,而她,没趣兴成为其中之一。
任何一个有他这种外在条件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心花呢?
“为什么?我特地带你来,你却要抛弃我吗?太忍残了吧!”他
人带电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看,仿佛怎么也看不腻。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她不只是外表漂亮而已,她⾝上还拥有一股自然散发的旺盛活力,让人们无法移开视线。
他知道,自己的确
上她了。
“反正你随时可以找到替补对象。”她故作不在乎地耸耸肩,试图以坚定的语气隐蔵慌
的心跳,但眼睛却胆怯地不敢跟他对望。
“你不在乎?”
“我⼲么要在乎?”她口是心非地否认。
事实上想到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的画面,她就胃痛,但她才不会老实承认呢。
“骗子。”他突然贴近她,轻声在她耳旁低喃道。
他的气息轻拂过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颤。
“你…⼲什么?”她吓了好大一跳,往前跳开一大步,转⾝面对他。
“我要追你。”他大方地公布自己的意图。
“你…”她再度被他的大胆求爱吓到,愣了好几秒,才找到自己的⾆头。“我、我不要让你追!”
“是吗?”他慢慢地往她靠近。
“我警告你,别再靠近了,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不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微微屈蹲,摆出备战势姿。
“欸,架式不错,有练过喔。”看她摆出的势姿,他赞赏地点头,顺便帮她调整势姿。“不过,你的手最好分开一点,右脚再退后十公分,防卫效果更好。”
“你…”她呆了几秒才拨开他的手,脚随即踢向他。“别碰我!”
一连串的攻击却都被他轻松闪开。“很好…再踢⾼一点…力道不够…来,再来一次…就是这样!继续…”
她踢上踢下,就是踢不中目标,好胜心一起,她更是拚命拳打脚踢,只是几分钟过后,她已经气
吁吁,而他却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流下。
“呼…”她停下浪费体力的运动,
着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耍着玩的猫,而他,则是拿着逗猫
的坏主人。
他一定练过武,程度也绝对在她之上!
“不打了吗?我玩得正起劲呢。”他有些扫兴地道。
玩?!他果然在玩她!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趁他一抹得意的笑还没有成形,右脚毫无预警地用力踢出。
“喔!”他摸着被踢痛的庇股,忍不住指控。“你偷袭!”
“一个好的练武者,必须随时戒备。”
“说得好。”“好”字才刚出口,他的手迅速地抓向她,将她紧紧抱在⾝前。“怎样?我的偷袭也做得不错吧?”
他清慡的男人气息袭⼊她鼻间,陌生的气味让她愣了好几秒才开始挣扎。“放开我!”
“不放。”对着她怒气冲天的俏脸,他很⼲脆地拒绝。
气死人了!她挪动右脚,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踢他最脆弱的地方,却发现她整个人都被抱得紧紧的,无法动弹。
“嘿嘿…”他笑得好得意。“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踢中我一次。”
“你…”她漂亮的眼眸火大地瞪着他。“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就像钻石一样,”他着
地看着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噢!”
他突然痛呼一声,随即放开她,痛苦地抱著“重要部位”跳来跳去,整张脸
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她竟然踢他,还是踢在最“要命”的地方!
“哼,”花蕾冷笑。“看来我又踢中你了,『薇薇安』先生。”
“学长,你怎么啦?”危炜安和花蕾一走进生学会办公室,立即成为焦点,尤其是危炜安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嗯…”他苦着脸,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刚才扭到脚了。”
脚扭到是这样的吗?很多人心里都冒出同样的疑问,但没人开口问。
“学长,来,先坐下。”副会长⻩明雅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満脸关心地问。“哪里扭到?要不要我帮你摩按?”
“不…不用…”他连忙往后退开一大步,忙不迭地拒绝她的关心。
他想,他受伤的部位并不适合让人摩按。
“是吗?”花蕾讥讽地看着站在她⾝旁的危炜安,眼光暧昧地朝他的下部腹看。“我倒认为摩按很适合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他挑眉,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要帮我摩按,我就接受。”
她⾝体一僵,大声道:“我没趣兴!”但她的脸却不试曝制地红了。
“但我很有『趣兴』。”危炜安被她的反应逗得很愉快,忍不住想多捉弄她几句。
“你再继续騒扰我,我就让你永远再也不会有『
』趣!”她咬牙切齿地提出严正警告。“别忘了,我踢得很准!”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不行?”他可下想变成太监,识相地转回正题。“各位,这位美丽的姐小就是生学会的新成员,花蕾。”
“你就是花蕾?!”所有的男⼲部马上一拥而上,惊
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果然名不虚传!”
“你就跟传闻中一样漂亮欸…”
“花蕾,
你加⼊生学会。”现为大三生的生学会长齐国豪走上前,真诚地表达
之意。
“谢谢。”花蕾耐着
子,淡淡地回应。说也奇怪,她明明可以拂袖而去,但一想到这样会让带她来的危炜安难堪,她竟有些顾忌起来。
“来,先找张椅子坐下。”危炜安将她带到生学会办公室角落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她旁边,以便阻隔其他登徒子的騒扰。
看到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让他的
口很郁闷,非常不舒服,突然有种想要将她蔵起来的冲动。
所有在场的人都呆呆地看着他的怪异举动,男的是羡慕又嫉妒,女的则是嫉妒加愤怒,尤其是副会长⻩明雅,更是马上不悦地故意找起她⿇烦…
“既然你们这么看好她,这次的校庆就由花蕾学妹主办好了。”
⻩明雅是大二生学,也是去年的“超级新鲜人”但打从花蕾去年进校门,她的风采就全被抢光了,走到哪都是谈论她的话题,这让向来是目光焦点的她怎么受得了!
“这…只要花学妹同意,我没意见。”齐国豪两边都不想得罪。
他虽然⾝为会长,说话却没什么分量,因为⻩明雅是他的亲亲女朋友,得罪不起。
“我愿意试试看。”有人挑衅,花蕾绝对应战。
“喔?这么有自信?”⻩明雅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希望这次的校庆不要变成一场灾难呀!”
“嫌我能力不好,你自己办呀。”花蕾双手环
,眯着眼回瞪着她,态度強硬地反击。“没能耐就少说废话。”
她是想怎样?给下马威吗?看着好了,她才不会举⽩旗投降!
“你这是什么态度?”从来没人敢当面给她难堪,⻩明雅气得浑⾝发抖。“好歹我也是你的学姐!”
“学姐就可以不讲理吗?”花蕾冷冷一笑,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你们…呃…两位…”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让齐国豪几乎想逃离现场了。为什么生学会的女生都这么強势?以斯文形象著称的他,
本庒不住哪!
天啊,他好想哭喔…
“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虽然知道以花蕾的口才⾜以应付⻩明雅的挑衅,但危炜安还是忍不住出口护卫,保护意味十⾜。
他明显的出言相
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发酵,甜甜的、暖暖的。
从小到大,除了十二岁那年曾被人解救外,一直以来,她都是孤军奋战,不是家人不支持她,而是她的脾气太倔強,宁可被打得満头包也不愿低头求救。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挡在她前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你该不会也被她给
住了吧?”⻩明雅不満地怒问危炜安。
在她心中,危炜安不仅是她的偶像,还有一层特殊的意义…如果他没跟她姐姐⻩明依分手的话,他可能就是她的姐夫了;但是就算他现在已经跟姐姐分手,她还是将他视为自己人,绝对不准他跟姐姐以外的女人有牵扯。
“学妹,你未免管太多了。”危炜安的语气已经颇为不悦,还特别強调“学妹”二字。就算他曾经跟她姐姐⻩明依
往过,那也是过去式了,他对花蕾有任何感觉都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向她报备。
“我…”
“如果你们怀疑她的能力,就自己来做,不要存着看笑话的心态,太幼稚了。”危炜安的话说得很重,而且表情严肃。
“既然学长认为不错,我们就试试看喽。”齐国豪赶紧顺⽔推舟,进行这个议题。
“哼,试就试,但我是不会帮忙的。”⻩明雅摆明不让花蕾好过。
“我是不指望你帮忙,但是生学会搞內哄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生学会的形象不太好吧?”花蕾略带威胁地说。
她又不是任劳任怨的阿信,别想要她一个人扛下重责大任。有福同享,有难大家一起担,这才是她的信念。
“学妹说得没错,工作本来就要平均分摊,整个校庆活动企划就由学妹统筹,有需要帮忙的部分,我们会提供协助。”齐国豪赶紧为这个难搞的问题做出结论。“那我们现在开始讨论…”
“你做得不错。”趁着其他人开始热烈讨论校庆活动,危炜安凑在花蕾耳旁小声地说道。
⻩明雅仗着自己跟他以前的“特殊关系”还有齐国豪的“惧內”在生学会飞扬跋扈惯了,大伙儿看在他的面上都会让着她,却让她越来越没分寸,是该有个人出面庒庒她,以免闯出大祸。
她纳闷地反问:“你不是说女孩子不要太恰吗?”
“那是平时,不过在这里,你如果不够強悍,可能会被生呑活剥。”宁可她欺负别人,也不要别人欺负她,这是他的私心。
她一听,突然觉得
口闷闷的,心也酸酸的。
“你早就知道这里是龙潭虎⽳,却还要我进来送死,太过分了!”他
本没替她着想嘛!
是,她又不是他的谁,他⼲么替她着想?真是越想越心酸…
“你误会了。”看她变脸,他急忙解释。“我是觉得你的个
很直,又很坚強,一定可以改变生学会的气氛。”
“你就不怕我被欺负?”就算她够坚強,一个人孤立无援,也只是自讨苦吃,何必?
“不会的,只要你需要我,我会永远在你⾝边。”脫口说出这个语意暧昧的承诺后,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一点都不后悔,甚至有些心动。
永远跟她在一起,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自从半年前跟⻩明依分手后,他就对爱情敬而远之,甚至连半点
往的
望都没有;毕竟一段
往两年多的感情,竟然敌不过他人短短一个月的金钱攻势,要他如何再相信女人和感情?可是当他看到花蕾,一阵前所未有的悸动涌上心头,这是之前跟⻩明依热恋时也不曾有过的心情。
“你…”她傻愣愣地瞪着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把“永远”这两个字说得那么轻松,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再度跳得像踢踏舞。
看来他果然是个到处散播男
荷尔蒙的花花公子,才能习以为常地说出这种甜言藌语,他的话
本不能相信!但,她就是该死地听进去了。
⻩明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们两人⾝上,当她发现危炜安看着花蕾的眼神过于专注时,突然觉得大大不妙。
这两个人的眼光太暧昧,难道…不!她不准!
************
星期五中午,下课铃声一响,花蕾依惯例在座位上整理笔记,跟陈筱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今天下午没课,你又要去你爸的公司实习?”陈筱菁很纳闷,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喜
耝重的建筑工作呢?
“今天没有。”花蕾摇头摇。“我下午要去生学会。”
“危炜安学长会去吗?”
“不知道。”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又开始起波动。
这几天,他的⾝影蛮横地霸占她的心头,就算她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他,还是没啥用处,満脑子都是他。她该不会是中蛊了吧?
“嗄~~好可惜喔,本来想说可以跟你去看帅哥的说。”
“你也喜
他?”这个想法让她的
口有些闷闷的。
虽然跟他相处没几次,但就算是瞎子都可以发现他的超人气,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几乎都将他当成头号偶像崇拜。
“不喜
他的人才奇怪吧?”陈筱菁看她的眼神,大有“你就是那个怪人”之意。
“谁说的?”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这个无法否认的事实。虽然他真的很
人,但是她绝对不会喜
上一个人见人爱的大情圣,那
本就是自讨苦吃。
“大家都这么说啊。”
“是喔。”花蕾故意装出一脸不予置评的表情,将桌上东西收一收,放进背包,准备到生学会“打仗”
说起生学会这份差事,她就懊恼得要命,她没事⼲么跟⻩明雅斗气,结果搞了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上⾝,她还真是⽩痴啊。
“我们—起走吧。”陈筱菁拿了自己的包包,走在花蕾⾝旁,欣赏地看着⾝旁的大美人。
谁说女人只喜
看帅哥,她也很喜
看美女呀。比如说花蕾,光是看她,就是一种享受。
“你知道吗?听说危学长曾经跟一个学姐
往过喔。”陈筱菁尽责地继续补充八卦消息。
花蕾的心菗了一下,酸酸涩涩地,但仍逞強装作不在意。“…那有什么好稀奇的,他没有女朋友才奇怪。”
其实她想问的是“那个女的是谁?”“他们还在一起吗?”为了不想让人知道她对他有遐想,她选择漠视心中的“求知
”虽然她想问得快抓狂。
“可是那个学姐比他大喔!”陈筱菁继续爆料。
比他大!那不就表示已经毕业了?
“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吗?”抵不住心中的望渴,她还是问了。
“早就分了,听说那个学姐变心,选择公司有钱的小老板,甩了危学长。”陈筱菁不愧是八卦小天后,知道很多消息。“听说他们
往了好长一段时间哪,好可惜喔。唉,生学时代的恋情单单纯纯,只要喜
就行了,但一旦出社会,考虑的就不再只是喜不喜
的问题而已,真复杂呢。”
陈筱菁的感慨,花蕾无法感受,因为她心中想的都是危炜安。
“那…他还喜
那个学姐吗?”她觉得声音卡在喉间,几乎要说不出话了。
“应该还喜
吧,听说他跟学姐分手后,就再也没跟任何人
往了。”
“喔…”没想到他是这么专情的人,但是这个体认反而让她更加难受;她宁可他是个处处留情的大情圣,也好过为别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一定很懊恼自己年纪比那个学姐小吧?连个竞争机会都没有,就被宣判出局,他怎么受得了?一定很伤心。如果是她,她才不会为了家世条件放弃危炜安呢…
等等,拜托!她在想什么?跟他八字都还没一撇哩,她想到哪里去了?
“蕾蕾…蕾蕾…”陈筱菁叫了她好几声,终于唤回她的神志。
“…嗄?”花蕾脸泛红嘲,看起来更加娇
。
“你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没…没什么啦。”她心虚地猛头摇。
“我要往这边走喽。”陈筱菁指向右手边的校门口方向。“掰掰。”
“掰…”她继续往前走,却无心欣赏樱花含苞待放的美丽景致,整个脑袋里想的还是危炜安和那个甩了他的学姐。
不知道那个学姐长什么样?一定很美吧?自己跟她比起来又是如何?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人起了比较的心理,比的还是她向来最不屑的外貌。
动不动就想到他,还吃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的飞醋,啐!她是怎么啦?一点都不像平常的自己。
“蕾蕾…蕾蕾…哈罗…回魂喽!”一只大手在她面前挥呀挥,终于招回她的魂。
“你…”花蕾回过神,一看到刚才想着的危炜安就站在眼前,差点没吓得跳起来。“你⼲么吓人?!”
“你在想什么?这么⼊神,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我…在想课堂上的问题啦。”总不能说在想他的失恋史吧。
“说说看,搞不好我可以帮上忙。”
“没事,我可以自己解决。欸,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念的工学院大楼不是在这个方向啊!
难道…他是专程在这里等她?
不!别傻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等你啊。”他倒是答得很⼲脆,甚至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自然地就像是经常在做的动作。“走吧。”
“喂,放开我。”她全⾝僵硬,装出一脸凶相,用力抖开他的手。
“喔…对不起,一时情不自噤。”他笑得太过悦愉,脸上一点“对不起”的意思都没有,放开她的时候,又偷偷亲昵地捏她的肩膀两下。
“你如果不怕再次『不良于行』,你就尽量『情不自噤』吧!”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很狠。
“你…”他诧异地看着她几秒,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她怀疑他的脑部构造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否则为什么每次她以为说完会让他抓狂的话后,他都笑得很乐?
“你真的很好玩,跟你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聊。”他不再揽着她,他可不想再被踢中,那种滋味,一次就够了。“我们走吧。”
“去哪?”
“你今天不是要去生学会吗?我陪你去。”每个星期五下午是生学会固定开会时间,这是配合他上课的时间而定。
大四生学剩下的课不多,他的课大多集中在星期二跟星期五的早上,所以生学会的⼲部们决定星期五为固定的开会⽇,免得他再多跑一趟。
她虽然満脑子疑问,但还是乖乖跟着他走,也许是他⾝上自然散发的男
荷尔蒙
惑了她思路不清楚的脑袋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特地在这里等着她,但意外看到他,却让她的心忍不住狂跳。
她是怎么啦?为什么一看到他,她的行为就越来越像一个大花痴?
天啊,她不会也
上他了吧?!
“学校生活还习惯吧?”危炜安刻意放慢脚步,两人并行慢慢走,略微低头以便欣赏她蔵不住的美。
从这个角度看她,明亮的双眸被微微垂下的浓密鬈长睫⽑掩盖,小巧的鼻子又直又
,粉⾊的
瓣丰润
人,脸颊有如红粉玫瑰瓣花,粉粉嫰嫰,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从来不曾为任何女孩“站岗”的他,就连跟⻩明依
往时都没这样狂疯过,今天竟然会跑到这里来等花蕾,要是给其他人看到,大概又要生出一堆流言了。
不过说真的,他一点都不在意跟她闹绯闻,甚至希望能够弄假成真呢。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不都是一个样。”花蕾故意忽略心跳因他的靠近而速加的怪异现象,装出一脸冷静,其实她的脑子
得跟浆糊没两样。
真是奇怪。她又不是没跟男生单独走在一起过,但没有一个让她像现在这样,心慌意
到手⾜无措,走起路来差点同手同脚。
“听起来你好像不怎么喜
学校生活。”她的答案永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吗?大概吧!”她耸耸肩。“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拿来当比较的目标。以前比的是学业成绩,现在则是能比的全都要比,不管是⾝上行头还是男女朋友,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只是单纯的来念书呢?”一说到这个,她就満肚子气。
“哈…你的确是会被人当成目标。”看到她赏来的⽩眼,他才勉強收敛笑声。“我不是在笑你,只是,你⼲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才不在意!”她火大地打断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像是被踩到地雷。“我⼲么在意那些无聊人士的眼光!我是气他们⼲么来惹我?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会被人嫉妒是好事,你应该⾼兴才对。”
“我一点都⾼兴不起来。”谁想天天被人当成攻击目标?又不是被
狂。
“是吗?我就会很⾼兴。”他一脸自信地笑着。“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会把他们的挑衅当作是投降,既然是手下败将说的话,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还真乐观呢。”语气明显带着嘲讽。
“我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样的想法才对。”
“应该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想吧。”没有人的神经会跟他一样耝。
“是吗?那也无所谓,这代表我是独一无二的。”
“呵…听起来真像个笨蛋说的话。”跟他在一起时,心情是轻松的。虽然心脏会失速地
跳,但嘴角却忍不住想往上扬。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沿路上都可以看到许多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会一一回应,但难得的是他一点架子也没有。
她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
他,就连她,也无法抗拒他浑然天成的魅力。
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甚至嗤之以鼻,但自己对他的特殊好感是不是“一见钟情”?她却无法否认。
因为她没有一见钟情的经验,她甚至没有喜
过男生的经验。
唯一还让她挂在心上的,是当年那个救过她的大哥哥,只是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他人?
“喂,没礼貌,竟然敢骂学长笨蛋!你起码可以找个含蓄一点的形容词嘛。”
“对不起,请原谅我书读得不多,所以我想请问『聪明的』学长,有什么含蓄一点的形容词可以替代笨蛋呢?”
“当然有,比如说…”他装模作样地清清喉咙,头摇晃脑地说着。“反应迟钝,接触不良,或是发育迟缓…”他及时住口,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欸,不对,我⼲么想这些骂自己的话?”
“哈…”没想到看似精明的他,竟然这么轻易被整到,让花蕾意外地哈哈大笑。她好久没这么开心地放声大笑了。
“喂…”他状似不慡地轻轻敲着她的头,但神情却很悦愉,带着不自觉的宠溺。“你笑得太夸张了吧?没礼貌。”
她灿烂的开怀笑脸狠狠撞上他的心窝,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印下一个深深的烙印,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忘记这张笑脸了。
“谁教你笨得太好笑?哈哈~~”
“你还笑,欠扁啊?”他开玩笑地扬起右手。“我警告你喔,我可是有练过武的,我家还开武术馆…喂,你怎么啦?”看到她惊讶地紧抓住他的右手不放,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吓到她了,赶紧解释。“我只是开玩笑,不会真的打你…”她愣愣地瞪着他右手腕上的黑痣,猛地抬头看向他
光的笑容,和壮硕的⾝材,心跳因奋兴而再度失速。
是他!真的是他!
“你怎么啦?我都说我是开玩笑…”她怎么一脸吓傻的样子?她不像是个容易被吓到的胆小表呀?
“你…你在七年前是不是曾经救过一个小女孩?”她屏住呼昅,期期艾艾地问道。
“我经常救人,你指的是哪一件?”他向来看不惯欺负弱小的行为“路见不平,
拳相助”是他常做的事。
“七年前的一个⻩昏,一个中年男子要非礼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你及时赶到,还让小女孩打了⾊狼一顿,才把他拖到察警局去,你记不记得这件事?”她详细描述当时的状况,希望能拉回他的记忆。
“喔…我想到了!”他想了几秒,终于想到这回事,好笑地接下去。“结果那个⾊狼被那个小女孩打到哭天喊地,直抱着察警喊救命呢!咦…”他呆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诶!”他又惊又喜。“好巧!”没想到当年那个脸颊肿得像猪头的小女孩,长大后竟然变成—个大美女,真是女大十八变!
“是很巧。”她也这么认为。
她完全没想到还会碰到当年的救命恩人,虽然她一直试着寻找他,但当时没有留下他的个人资料,无从找起,只好就一些记得的特征寻找,比如说⾼壮的⾝材,有练过武功,最重要的是右手上的黑痣,但,却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她已经放弃寻找时,他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不是巧合是什么?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会有一股特殊的好感,一定是潜意识发现他就是当年的那个救命恩人,否则以她的个
,才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看上一个男人呢…
等等…一察觉心里的想法,她顿时怔住了。
难道,她真的喜
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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