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帮主!”忍语带恭敬的声音,就像他一向对杜少华的口气,丝毫没因见到杜少华全身是血而有些微的惊恐。
“跟踪到那个漂亮的女人了吗?”满身的血迹,却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杜少华靠坐沙发上,点了一
烟,姿态优雅的
云吐雾起来。
“跟踪到了。”
“她去跟谁报备?”杜少华厉眼一闪,语气却更轻柔的可怕,像是在柔和天气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她没有向任何人报备!她只是吩咐了一个路边的人.说这里有个受伤者,然后就走了。”
“哦?那你怎么处理那个路人?”杜少华深沉的眼睛中,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只能隐隐看出他的心绪似乎没有刚才的紧绷。
“为了怕他真的来别墅而惹出事端,我打昏他,将他放置在安全的地方。”忍老实报告。
杜少华攒赞堂赏点“好,后来那个女人到哪里去了?”
忍有些难以启齿“后来就不见了。”
杜少华显然是吃惊的,因为能逃过忍的追踪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他很难想像还有别人,但是她的武技确实是不弱,难道真的强到可以逃过忍的追踪吗?这个女人的确是不可小看。
“不见了?忍,你未免也办事太过不力了,亏你是我们帮里的第一高手。”他将烟熄掉,话里责备的语气并不强,但却很浓烈。
“是,属下办事不力,愿意受罚。”一脚快速跪下,忍谦恭无奈的低着头,没有一句怨言。
杜少华笑了,心想忍是那种愈尽力而没达到目标时,愈会责备自己的人“起来,把话说清楚她为什么不见,我不相信你会办事不力。”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失去踪影。”简短的语句向来是忍的特色。
“莫名其妙的失去踪影?”杜少华思考着“林伯对我带这个女人来别墅,有没有什么表态?”
“我回去观察过了,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叫原本他安排在你房里的女人回去。”忍把一来这个别墅前,杜少华偷偷交给他的任务执行完毕。
“啧啧,真是一只不
声
的老狐狸,今天演的这场戏,希望可以让他稍微放松一些戒心,毕竟我败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手里,也许可以让他对我重新评估,不至于老是把计画安排得详密周全,要找碴也困难无比,更何况是揪出其他跟他一起共谋的老狐狸。”
“查到刚才
击我的那两个人是谁了吗?”话峰一转,杜少华询问忍另外一件事,不再问任何有关雪艴的事。
“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
“两个小混混既然能拿到那种改造后的超级手
,肯定背后有人在搞鬼,去查查看,但是不要打草惊蛇,能知道我现在人在别墅,而且又能提供改造手
的人,除了林伯,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想干掉我?”
他又是一笑,而笑意中却显得极度冰冷“幸好,我早就准备了防弹背心,也准备了血袋,让自己看起来好像伤得很严重,以便随时都可以作战,不过今天这场戏演得连我自己都很满意,毕竟连最接近我身边的雪
,都对我的伤没有产生任何的疑问,更何况是没有靠近我身躯五十公分内的那两个混混。”
忍很担心的看向他,毕竟林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物“帮主,你有任何应对的方策吗?”
他只微笑而不语。每次看到这种自信满潇的微笑,忍就松了一口氧,有这样的自信笑容,代表所有的事都将会在他‘修罗’的手中
刃而解。
“近期之内,不宜跟林伯撕破脸,他一直在扯我后腿,况且帮内到底有几只利
薰心的老狐狸想联合搞倒我,总得要查个一清二楚,才能把这些帮内的坏分子给全部抓出来,否则不只是我,连少瑄都会有危险。”
听到少瑄的名字,忍一向孤僻的面容有些
动,情不自
的开口
遂自荐“请让我去保护秀,我一定会不辱这个使命。”
他一口就回绝,还带着极度冰冷的口气道:“不必了,若是我派自己的手下大将去保护我最亲的亲人,这代表什么意思,那些内心有鬼的人难道看不出来吗?忍,不要因为太关心少瑄而失去了分寸,那只会为她带来生命的危险。照你平常的态度去保护她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忍再度敬佩的望向杜少华,他是自己最崇敬的人,他深远的谋虑、博深的见解,都是黑道难得一见的英才,当然若是只有这两样,仍不能在黑道里大展拳脚,最主要的是他还有该狠辣时就会狠辣的手段,绝不留情的让人猛打寒颤,就因为他是如此的出色,所以让他年纪轻轻的就成为黑道上有名的帮主之一。
有许多人认为‘修罗’只是旁人对他名过其实的夸赞之辞,但是只有跟他
锋过的黑帮老大,才都明白‘修罗’是他性格的一部分,既冷酷、嗜血又残忍,尤其是在对待他的敌人时”修罗’的性格更是表
无遗,但是在对待忠心的部下及亲属时,他的‘修罗’性格反而是让他们得到幸福、安宁的保证。
“你觉得你刚进来时,我满身是血躺卧在地的演技如何?”杜少华朝忍问道。
“快讲出实话。”
忍没有办法忘掉一进别墅时,看到杜少华躺卧在血泊里那幕景像的惊吓,在那一刻好像他心中巨人般的杜少华竟然完全毁减似的,不
让他的心战栗起来,而无法相信有人可以擎倒杜少华,就像他坚信自己的命只会为杜少华及杜少瑄舍弃一样的道理。
“我以为帮主遭遇到不测,我一瞬间竟有心灵崩溃的感受。”
杜少华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考虑什么,连说出来的话都慢了半拍“这么说来,我的演技应该是好到没话说才对,连你这么镇定的人都被惊吓到了,那对那两个混挥邙言,骗过他们应该也是简单的一件事。”
忍点了个头,没有回话。
杜少华按按额头,似乎正在思考一件大事,后来终于下了决定的说:“将我秘密的送到医院去,找来的医生、护士一定要是可以信任的帮内人,然后放话出去,说我身受重伤,需要调养一段时
,而我的记忆全失,完全忘记攻击我的人是谁。”
忍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作这种决定,脸上
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我沉寂的这一段时
,林伯跟他那一帮合伙人必定会
出狐狸尾巴,就算不会,我也要他们
出狐狸尾巴,况且失去记忆的人,不复往日‘修罗’的威名,而成为一个惨不忍睹的平庸之辈,这样应该会引得他们更坑诏手吧?”
“是,我了解了,帮主。”忍喜出望外的回道,没想到,他思虑竟然能够细到这样的程度,随时在利用时机,准备扳倒他的敌人。
对提出简略解释的杜少华,忍依然是钦佩的望向他。
杜少华放松的笑着问起他妹妹的事“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最近少瑄怎么样?我太久没有回家,我很怕林伯会把注意力转到她那里,所以故意对她冷漠,好让林伯认为她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林伯应该不会把焦点对准她才对。”
“秀很好,只是有点寂寞。”忍难得的笑了,他知道杜少华很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绝对不容许任何事发生在他妹妹的身上,也是因为这样,他对杜少华的敬佩之心从来没有稍减过,因为他知道杜少华是个有人
的人,不像黑道上一些无
的人,为了身份、地位,连老婆,儿女都可以出卖。
看到忍的笑容,杜少华反而叹了一口气,知道忍在少瑄的手里可能吃了不少苦,又加上他是个吃了苦也不会说的人,不管因此少瑄对他提出再刁难、再无理的条件,他都一定会冒死去做。
至少自己就看过一次,在十二月的大冷天来,少瑄竟叫忍跳下池塘,去找一条她丢掉的项棘,而忍真的就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三、四个钟头在找那条项辣,找到后,还全身颤抖的用双手奉上给她,当场看到这一幕,他就怒火冲天的训了少瑄一顿,虽然他觉得忍没有必要为少瑄做到这样的程度,但是忍似乎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伺候她。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有什么话说?他防得了少瑄一时的小
子,难道就防得了忍对她的百依百顺吗?
“她还有没有再对你使一些莫名其妙的小
子。”杜少华无奈的问道,虽然他早知道忍会回答什么样的答案。
“没有,秀对我很好。”忍的回话仍是恭敬无比,似乎少瑄在他心里,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说实在的,你是看她长大的,也是陪她长大的,若是她真的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不必理会她,也不需要顾及我的面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秀对我很好。”简短的话语,
出他一向耿直的
情。
扁是听到这一句“秀对我很好”杜少华就无话可说,他知道忍跟少瑄的关系,还会一直以这种方式持续下去,除非是他从中
手。于是他深
一口气淡淡的说出“你想不想要少瑄?忍。”
忍脸色有些微变“这一件事我恕难从命。”
“如果你喜欢少瑄的话,我可以把她给你,你喜欢吗?”
忍垂低头,连呼吸声都在寂静中作响“我可以为帮主及秀舍弃生命,但就只有这一件事我恕难从命。”
这个满脑袋都是硬石头的忍,让杜少华真的忍不住有些生气了,他单刀直入的问:“你少给我说废话,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少瑄吗?”
“帮主息怒,我会为帮主及秀舍弃生命,但是这一件事忍实在恕难从命。”
“反正你永远只会反反覆覆说这几句话而已,问你也是白问了。”杜少华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忍顺从的接下那杯酒。
“每个礼拜
一、二天,中、北部的来回去服侍少瑄不累吗?忍。”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忍将杯子恭敬的放回桌面“能服侍秀是我的荣幸。”
反正他那谨慎又老实的个性就算是累,硬木头的忍也不会说出口的,杜少华又叹了口氟,说出他心中的疑问“搞不懂你们之间在玩什么把戏?上次十二月的大冷天里,你跳进冰冷的池塘里帮她找项链,少瑄被我怒气冲冲的凶了一顿,不准你再去服侍她,她就给我作怪好几天不吃饭,说什么一
厨艺煮的东西不合她的胃口,哪知你一去,煮的东西连我都吃不下去,她却病瘦着脸,一边批评、一边吃得津津有昧,现在我是真的要把少瑄给你,而你却又躲避惟恐不及,真不晓得你们两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忍没有回嘴,只是静静听着。
看他这副表情连变部没变的样了,杜少华不
无奈的挥挥于“算了,我不再提这一件事了,只要你们之间彼此开心就行了。”
倒了一坏酒,走到沙发坐着,杜少华只看着杯中的酒,却没有人口,忽然间
角轻轻的往上一动泛起一抹微笑,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
忍没有看过这样表情的杜少华,他一般只是嘴巴在笑,而眼睛却仍能感觉得到他从不放松的严厉,但是他刚才看酒时,竟然会有这么柔和的表情。
“你知道吗?忍,那个女人很有趣。”
忍听着他带笑的柔和口气。
杜少华很少对忍谈及帮内以外的事情,就算是帮内的事也是寥寥可数,但是他却是最接近杜少华内心世界的人,除了他,杜少华不对任何人谈任何事。
而忍从没有听过杜少华提过女人,除了在每次打胜仗及心情烦闷时,他就需要一个干净的女人来解解闷或庆祝,但是这些女人对他而言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对女人的态度就跟对一件破旧的衣物是一样的,所以对于他结婚的事,忍也从来没有想到过。
第一是他知道杜少华天
风
,第二是他知道没有女人可以
足杜少华内心连他自己都看不到的空虚。
杜少华从小就是被培养将来要做帮主的,因此他所受的教育严苛到让忍觉得怎么他可以忍受得过来?更何况老帮主是一个严肃的人,他可以对女儿相当的溺爱,因为她不需要继承家业,但是对自己儿子的严厉简直是让忍超乎想像。
杜少华的年少时代,简直是像恶魔一般的人物,那凶恶的眼神让跟在他身边的自己都觉得胆颤心惊,他残忍的手段也是在那时建立起来,而‘修罗—’是黑帮公认的大老所赐给他的名号。
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他那凶恶的眼神早巳收敛在内心,但却只是更加的深沉,若任何人侵犯到他,他绝对会不负‘修罗’之名的报复解决。
所以多年来,忍没有看过杜少华真正的笑过,外表他虽是一个爱风
、调侃的人、但是在忍的眼里,杜少华鄙视着这世间的一切,他的嘴里虽吐出笑声,但是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笑过,不论是胜利时,或是跟女人做
,杜少华内心中有一部分的他,是没有人得以窥见,就连从小服侍他的忍也见不到。
忍根本就不知道有时莫名望向窗外的杜少华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太远、太远,一定是看见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有时忍真恨自己没有办法帮杜少华分忧、解劳,而且知道自己永远都追赶不上杜少华的聪明才智,所以除了默默在一旁的支持及跟在杜少华身边帮他做事之外,自己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帮杜少华分担他心里的重担。
于是忍做得很卖力,但是他第一次深深的明白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至少他在杜少华的身上看到了。
缓缓的,杜少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他从不曾听过的啧啧赞赏“她吻起来是那么甜,但是脾气却那么傲,这是我第一次被人不断的叫
民,真是有趣极了。”
端起酒杯,杜少华啜一口酒品尝着它香甜的口感,不
再度回忆起喂吻那个名唤雪
女人时的激动快
。从他懂男女情事以来,从来投有像那一刻那么想要一个女人过,而她却挑起了他的兴趣“连要走时,都还对我训放一顿,但是从她拉开我沾满血
的身体远离门边,让我不会再被
弹打到,再看她马上叫路人来救我,至少看得出她对我没有恶意。”
看到杜少华眼睛燃起不一样的光辉,忍的内心有一阵不祥预感,他
口而出“请三思,帮主,我会追踪不到她,可见她的来头有多大,这太疯狂了,尤其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之下。”
杜少华手搭在他的肩膀说道:“你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忍。”随即又是一笑“不论她是谁?没有人可以改变我想要她的这个想法,就连你也一样,就算她是敌人派来的,我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但是我们失去她的踪迹。”忍盼望着仍有一丝转圜的生机。
“至少看得出她不是去搬救兵来要我的命,虽然失去踪迹,但是她赤着脚出现在那一带暗巷,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人,或者是有可疑的车载她到哪里,你私下帮我去查查看,剩下的,我们就开始演戏吧。”
“演戏?”忍不解的重得了一遍。
杜少华低着头笑了“对啊,我们来演一场足可把所有老狐狸都钓出来的好戏,我演一个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杜少华,而你就演个忠心护主的好手下。现在打电话,把医院那一帮可信任的人全叫来,这一场好戏要开锣了。”
“是,帮主。”了解杜少华精心的安排,忍恭敬的回答。
燥热的空气,让她头晕目眩,雪
一手撑在暗巷里脏污的墙壁上。
好热,她没想过人间界竟然这么热,她白天根本就不能在强烈太阳下走动超过三十分钟,在妖
界此时正是大雪纷飞的时候,怎么知道跟人同界的气候刚好相反,此时竟然是夏天,而且还比妖
界热上好几倍的温度。
她是高等的雪妖
,天气若是过热,她的体质根本就受不了,而且很容易呈现晕眩的状态,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进入假死状态。
而她现在是头晕得不得了,靠着脏污的墙壁,才猛然发觉墙壁脏得不可思议,四处都传来恶心的味道,她马上站直。她很爱干净,就像高等的雪妖
都有强烈的洁癖一样,况且她贵为公主之
,从来也没有来过这么肮脏的地方,这种既脏且
的地方简直是令她无法忍受。
人间界的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怪不得他们全都是低级的
民,就连他们雪国的蟑螂恐怕都还比人间界的人更爱干净。
缓缓的,空气飘来一阵令她闻之
呕的香水味,而那是一种极度的腥香,却又能挑动人体感官的
香味,这下子不
让她的头更晕了。早知道今晚她就不应该出来,今天太热了,就连夜晚的热空气,呼吸久了,教她觉得不舒服极了。
“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货
,秀,你抬头让我看一下,这条街竟然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竟然没看过?你一定是新来的。”
“你说什么?”雪
根本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不过她头晕得昏沉沉的,才本能
的抬起头来。
对方是一个
肥的中年人,满眼色
的模样,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惊讶的张大嘴巴暗忖着,真是漂亮的女人,没看过这么
丽的女人,黑发亮丽,
红齿白,肌肤简直是吹弹可破,虽是苍白一张脸,却更添几分的美
“秀,你的身材
天气太热了,让她头晕得受不了,只觉得恶心
吐。
那中年男人伸出肥大的手指
住她的长发,着
般的揪拉,那发丝在手里的触感简直滑顺美妙,他都可以感量到自己
的冲动。
他难听的嘎声道:“简直像丝绸一样,要多少钱?五百吗?我出两倍,不,三倍,甚至十倍都可以。”语毕,他还拉住她的手,不停的摸来摸去。
雪
纵然再不舒服,以她一向的高傲,也不可能让他如此冒犯“你…这个
民,你做…什么?”
才刚说出来一句话,她就头晕目眩的靠在墙上
息,手一拨,那个中年男人肥大无礼的手就被甩落。
而他却不识相的还要
手
脚的上前再抱,嘴里也不停的嚷道:“反正都来这条街卖了,又何必假装清纯?”
“对不起,这个女的已经被我预订了,老兄,识相一点,请找别人吧,你晚了一大步,她是在这里等我的。”
一阵嘻皮笑脸的熟悉声音传来,雪
撑着墙,晕眩的脑子里,有听跟没听是一样的,便不出声解释,她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是我先看上这个漂亮女人的。”那中年男人
嘎着声音大声的叫嚷着。
“你要证据,我拿给你看。”深沉的男音笑着低语。
迅雷不及掩耳,雪
的头被猛地抬起,便被两片
瓣毫不知廉
的贴着,还不停的挑逗她,捉弄她,而且还热情有劲的亲吻她,一被他这么亲密的碰触,她纵然头再晕,也被刺
得全然清醒,她开始挣扎起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扫在吻她的男人身上,也终于认出这个吻她的男人是谁了,又是他这个无
下
的男人。
杜少华挡住这一巴掌,笑容中有种散漫的
情,他低沉的嗓音,竟然变得隐含着一股恶意的调侃“怎么,嫌刚才不够火辣也不必动手打人,我随时很乐意
足你的需求的,而且我杜少华只为你一人服务。”
还没回嘴,杜少华整手就搂住虚弱的雪
,将她几乎搂得快没气,
再度降下,而且以更
烈的方式吻她,吻得她几乎要断气的死在他怀里。
“你…你…这个
民…”雪
急忙
息,肺中的空气被刚才的热吻完全的
干了。
他面向那中年男人,挑桃眉道:“怎样,够清楚了吧?”
中年男人张开嘴巴,似乎还有话要说,没想到杜少华随意的把脚一踹,竟把一个离他们最近的垃圾简给踹飞了,一地的垃圾就像
水般的洒了出去,可见威力之惊人,然后他笑得更和气“怎样,你还有话想说吗?这位老伯。”
看到这个脚劲的威力,那中年男人只能朝他
出跟杜少华明则是微笑,暗即是布满杀机的笑容,哪敢再惹事,就算怎么不识相,也知道这个男的不好搞定,若是惹恼他,只怕自己明天也不用上班了,就等着到医院去挂急诊,于是便转身急忙逃走。
搂住瘫在他怀里的雪
,杜少华笑得十分快意,连打招呼的语气就像他们每天都见面一般的
稔亲热“嗨,雪
,我们又见面了,你变得比上次热情多了,这真是一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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