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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多明尼加家的羊死了。”

 “咦,马约家的猪也死了?”

 “什么?富利家的牛全死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在她家土地上放牧的牲畜会无缘无故集体暴毙,而且,查不出死因。

 看着蜂拥而至的牧民们,夏孜然完全能了解他们的慌张和哭无泪,因为牛羊猪马是他们赖以维生的生计,一不可或缺。

 渔枚业是星岛居民主要收入,因此,土地是夏家最大的资产,除了让人耕种稻米及蔬果外,肥沃的草原便租给牧民使用,同时也雇人养牧上千头绵羊。

 羊和绵羊油带给夏家数代以来的富裕生活,由于他们尽量不杀生取其可用部位,所以绵羊数量渐增多,累积更多的财富。

 而星岛另一大势力的罗勒家以经营咖啡园、可可园和提炼橄榄油外销作为收入来源,并有货轮数艘,渔船十数艘,掌控对外的经济。

 肯尼家则以商业为主,镇上的中、小学便是他们出资盖建,店面商家连锁营业的铺子也占了全镇的三分之一,拥有内部货物畅的经营优势。

 “维提,你家的马有没有吃东西,还是你用错了草料?”怎会口吐白沫,肌僵硬如石?

 “艾利亚小姐,我们的马吃的是山坡上的野草,近水源区那一块,几十年来都没出过事。”那里的水草最鲜,连兔子水鸭都爱去。

 “那平时的饲料呢?是不是买到过期的?你再检查检查,看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平白无故眼翻白,一命呜呼。五十多岁的牧民眼眶都红了,哽咽地说道:“我买的是澳洲进口的顶级干草,品质一向不错,上个月才由罗勒家的货轮运来。”

 比仓内还堆着半年份的干秣,之前他喂养了半个多月,马儿情况良好,未有不适症状出现,还发育快速肥了一大圈,他和马贩谈了个好价钱准备将马大批运往英国,正开心时,他的马就出了大子。

 虽然养来当马宰杀,可多少有些感情,看它们一下子全死在面前,那种感觉还真不好受,就像有人在他心头挖了一块,更别提他损失的不只是一笔庞大的金额,还有信誉,现在就算他有余力再买些小马来养,恐怕人家也会担心买到质有问题的马匹。

 “是罗勒家的货轮呀!”他们情是糟了些,但不致拿牧民的生计开玩笑。

 “艾莉亚小姐,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听说夏家的牧区有很多牲畜都死了,会不会定你们的牧地受到污染?”如果是夏家的因素,他们还能要些补偿过个苦冬。

 夏孜然苦笑着。“我也在查,看是不是鸟儿从远处叼来有毒植物的种子,牲畜一时不察就吃了芽叶。”

 “结果呢?”他们极想知道哪里出了错。

 “我们家派了两多名对植物有研究的人手去调查,希望能找出一些端倪,可是到目前为止仍无所获。”见大家垮下脸,她安慰他们“我们会尽量协助你们善后,不用担心。”

 “真的吗?我儿子又快到缴学费,我怕他是念不起大学了。”说到此,他一阵鼻酸地眼泛满泪光。

 原本以为把马卖了就有入帐,缴了学费还有余额修补屋顶,这下全泡汤了。

 “维提,别难过了,你去通知其他遇到困难的牧民,真有急需就到夏家来,我们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艾里斯一定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该负责的事,他们绝不推诿。

 “艾利亚小姐你…你真是个好人,谢谢…谢谢你,我们…很感谢你…”老泪纵横的维提哭着道谢,握着她的手直摇。

 “应该的,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老邻居,若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不就枉费你们对我的疼爱?”她做不来袖手旁观,怎么说大家都有一份情份在。

 人不亲,土亲,同在一片土地生活就是难脑粕贵的缘份,有危难时就要相互扶持,共同度过风雨来袭的一刻。

 只是她也不晓得事情为何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前几天牧民们还天喜地庆贺一年一度的女神祭,女的戴花环、男的系牧草叶,手牵手互诉情衷,她甚至还被拱上台当了三十分钟的女神替身。

 笑声犹在众人耳际,天地却为之变,就在祭典过后的第二天,多明尼加家的羊先躺下,接着是马约家的猪,一家一家传出惨不忍睹的灾情。

 是天灾?或是人祸?

 没人能给个确切答案,只得等专家解剖检验,才能确切得知牲畜大量死亡的原因。

 “哎,怎么连维提家的马也遭殃了,咱们这地方难道遭诅咒了不成,祸事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横尸遍野,臭气冲天。

 “沙鲁,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你少说一句。”大家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说风凉话。

 沙鲁右手在口袋,不可一世地走来。“我哪有胡说,大家心里都这么想,只是没说出口而已,怕下一个遭天谴的人是自己。”

 死都死了还伤心个什么劲,挖个埋了不就得了,一头头堆成山能看吗?让外人瞧了还以为星岛是死亡之岛,谁敢来此接洽生意。

 “哪来天谴这回事,肯定是我们疏忽了,没做好完善的牧草监控工作,才会导致一连串的不幸,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造成人心惶惶。

 夏孜然正地阻止他动摇牧民士气,将过错先归咎于人为疏失上,不让大家做过度联想,把事情想弄得更糟。

 “啐!艾莉亚,你这番鬼话是说给谁听,想说服自己吗?看看大家的表情多惊慌,仿佛当年女神湖事件重演,没人敢壮着胆子再把牛羊赶到你家的土地放牧。”

 传闻百年前的圣湖又称鬼湖,湖底居住了成千上百的鬼魅,每逢月圆前后三天便会出外猎食,导致附近的居民一个个失踪。当时,湖水是红色的,还有人的头颅浮在上面,气甚重,鬼影幢幢,不时有人听见啃骨头的声音。

 这时,安塔莉亚女神出现了,她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袍,手持冒火的宝剑,泅泳入湖勇斩群鬼,一具具骨腐爝的尸体才浮出水面。

 自此以后,不再有居民莫名消失,鬼湖的湖水亦变得清澈见底。

 由于持着圣剑的女神沉入湖中,七彩虹光久久不散,湖面平静得如一面镜子,因此鬼湖改名圣湖,也有人叫她女神湖。

 听说当年被鬼所食的人多达一万,所以至今仍是人们心中最恐惧的一则传说。

 “沙鲁,你若想帮忙我会很,但请别制造恐慌,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以前,你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想做什么?”

 想引起恐慌的吗?

 暴力是不好的行为,夏孜然默念着,提醒自己别跟他一样喜欢使用暴力…即使她真的很想一拳打歪他的嘴巴。

 经过几的休养和治疗,被打成猪头的沙鲁已恢复平时的帅气,虽然俊俏的脸还有一点肿涨和瘀青,但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的。

 不过他的态度丝毫不见改变,依然盛气凌人地不把牧民当一回事,口气狂妄不知死活,让一向以和为贵的东方佳人都忍不住要发火。

 “你呀!瞎忙也没用,反正牲畜都死了一大半,你那一大片土地空着也没用,干脆转到我名下让我帮你经营,好过你坐吃山空净养一堆废物。”他拐了个弯,想的还是夏家的家产。

 沙鲁的话一出,马上引来牧民怨恨的瞪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只当他们是一群连吠也不敢吠的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要娶我。”她无奈地轻叹,年轻的肩膀顿感沉重。

 他笑得好不得意。“娶你是我从小立下的志愿,你呀!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对象了,早点嫁给我,大家都轻松。”

 “无可救葯。”夏孜然摇摇头,心里暗骂他白目。

 “咦?你说什么?”沙鲁凑近她身边,想听清楚她的嘀嘀咕咕。

 她朝天翻了翻白眼,很不客气地往他引以为傲的鼻一拍。“你的手不痛了吧?”

 “我的手…”他顿了一下,双眼立即惊惧地一眯。“他呢?被大象死了吗?”

 一提到差点还他手废掉的男人,余悸犹存的沙鲁马上和她拉开距离,两眼飘忽地看向四周,生怕自己的手真被折断。

 其实那天他的手只是短暂失去功能,尽管他后来上医院照X光,医生居然告诉他,他的骨头既没断也未移位,完好如新。

 他不信,于是上网去查有关东方武术的一切,这才猜想这是失传已久的中国技艺…点,而他的手臂果然在十个小时后回复原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呃,我不晓得。”刚刚还和她在一起,一转眼就不见了。

 些许失落浮现在夏孜然脸上,她发现司徒五月要找她很容易,无论她躲到哪一棵大树下沉思,他都有办法立即找到她,并取笑她绝不是玩捉藏的高手。

 相反的,如果她一时兴起想找他,却是怎么也找不着,就算她的大树朋友们指点津,他也仿佛总是比她快一步离开。

 她喜欢他,甚至可以说已经爱上他,两人还差点发生关系,但是她的心还是很不安,因为她完全不了解这个谜样的男人。

 “哈,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吧,他最近上肯尼家的阿伊莎,我常看见他们在树林里幽会。”嘿,他少了一个情敌。

 “阿伊莎?”星岛最美丽的黄金女孩。

 拥有一头金发的阿伊莎是少见的美人胚子,蜂身材丰,梦幻曲线凹凸有致,优美的长腿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美得像一尊惹火的芭比娃娃。

 但她的男女关系很,十三岁就立志要睡遍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而她也真的和不少名人交往过,自曝自己不能一天没有男人,否则就会像失去水份的花朵一样干枯而死。

 据保守估计,二十三岁的她起码和上百名男人有过关系,甚至还把健壮的园丁养在房里,以免她有需要时找不到男人发

 “你也知道阿伊莎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只要让她看上眼,谁也跑不掉。”

 他也曾跟她有过一段美妙的夏日时光,不过阿伊莎玩玩即可,不适合当子,毕竟她随时都有可能送一顶绿帽给她的男人戴。

 “他不会的…”嘴上这么说,夏孜然却感到口阵阵痛,让她非常不舒服。

 “除非他不是男人。”送到嘴边的肥岂有不吃的道理。

 身材惹火的美女衣服一,有哪个男人不往前扑,一口先吃了再说。

 “他…”咦,他几时来的?

 “你知道证明是男人的方法有几种吗?我不介意示范给你看。”呵,敢在这扇风点火,他还真有种。

 “什么…”

 听见略带冷意的低音,沙鲁惊愕地一转身,眼前才闪过司徒五月噙笑的面孔,

 下一秒钟整个身子便离地一飞…

 只见他头下脚上成倒立状,栽入刚堆成山的马粪中。

 *********

 饭可以多吃,话最好少说,说人是非者将来下地狱可是会被拔舌头的。

 司徒五月十分“仁慈”地踩过刚从马粪中抬起头的,让沙鲁四肢干划像只溺水的鸭子。

 龙门女儿最多情,龙门男子最专情,这是举世皆知的事,现在他竟然敢造谣生事诬陷龙门五行之水使者,死上千次也不足为惜。

 阿伊莎·肯尼的确常借故着他,一副爱慕已久的模样,可他不想引起误会总是极力痹篇她,一瞧见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便敏捷地迅速一闪,等她走远才现身,哪来幽会之说?这王八蛋却硬是要将他抹黑。

 “月,你…有点暴力。”掩着面,她有些不忍心见童年玩伴在粪堆里…游泳。

 “呵呵,这是练习抛铁球,人家自愿让我练习,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他说得好真诚,手一揽便将她带开“案发现场”

 “但也太过份了点,他好歹是个人…”这样做太残忍了,沙鲁一定会记恨。

 司徒五月头一低,覆住她殷红小口。“不把他当人看待不就得了。”

 “嗄?”不当人看?夏孜然的表情完全呆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背后道人长短非常不道德,你不会和他同合污,把我这块白布给染黑了吧?”他的笑看来谦雅有礼,却给人一种很重的迫感.

 呵…我的小孜然,你要是敢怀疑我的“贞”有失,我马上就地证明清白,你得考虑仔细再回答,毕竟我真的是和平主义的拥护者,不崇尚暴力。

 “呃,这…我…”她干笑地痹篇他慑人黑瞳,心虚得想拿个纸袋盖头。

 “你是人不是布,我染不黑。”

 让太阳晒才有可能黑成木炭。

 “不要装作不懂我的暗喻,现在抬起头看着我的,我一字一字读给你看。”有疙瘩要先切除,有暗疮要一口气挖掉,留久了会成宿疾。

 “月,我想先过去看看牧民们的损失…”

 她正想找借口开溜,怕他追问她回答不出来的问题,谁知脚都还没跨出去,一张俊脸便倏地拉近,和她眼观眼、鼻碰鼻,贴得没有隙。

 “我,司徒五月是你夏孜然的男人,真心可鉴,情坚不移,我的心你最好捧牢点,不要给摔了。”不然…哼!他会你侬我侬地把她捏成泥人。

 “我…看到了嘛!你退后一点,别抢我的空气。”她呼吸不顺呀。

 “胆小表。”他冷嗤一声。

 “胆小表?”

 “对爱胆小,想付出又怕受到伤害,想拥有又怕是一场梦,不敢相信有人会爱你如痴如狂,胆小的认为只要不去面对就可以当作没看见。”是十足的缩头乌

 “咦?”她是这样的人吗?

 “胆小表夏孜然,我鄙视你。”司徒五月站直身,用食指戳她鼻尖。

 “你干么鄙视我?”小脸一皱,像是无辜被骂的小女孩,困惑不已。

 “鄙视你连一句‘我爱你’也不敢说,畏畏缩缩地把别人的爱丢在地上踩,你很卑鄙。”他纯洁的男人心被她伤得千疮百孔。

 “我卑鄙?”他会不会骂得太顺口了,把她当成没脾气的软柿子呀。

 夏孜然的脸色开始发臭,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眸中渐生怒意。

 “不只卑鄙还无,你利用我的爱来考验人,不但不相信我爱你还听信别人的馋言,你自己说可不可。”后脚跟一踢,想偷袭他的沙鲁瞬间又跌落马粪。

 “我不是,你胡说,我是真的爱你,才不会使卑劣手段。”她生气地一喊,气愤的粉拳捶向他手臂。

 深幽的黑眸泛出笑意,继续下重葯。“那你有胆当着我的面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吗?”

 “为什么不敢,我爱你。”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心只想证明她不是胆小表。

 “哼!没诚意。”他嫌弃地撇撇嘴。

 没诚意?

 豁出去的夏孜然浑然不知自己走入他的陷阱,只觉得这口气不吐不可,她最讨厌人家说她不诚实,一时气冲上脑,红了双眼,当着一大票牧民,大声的说出心底的声音…

 “我爱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爱你把我当成宝贝疼宠的样子,爱你明明不是笨蛋却装笨,只为哄我开心…即使你满头白发像个糟老头,我依然爱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话越说越轻,一句一句由喉咙滑出的爱语都打回她的心中,对上他那含笑的双眼,她慢慢懂了他的用意,星眸也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爱得无可自拔,难怪她会想逃避,生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可恶,可恶,你太欺负人了,居然设计我…”她哭着投入他张开的双臂,紧紧拥抱她的挚爱。

 “我也爱你,勇敢的女战士。”她战胜心底的恶魔,走出自我。

 终于出她的真心了,真不简单,他以为得剖开她的脑袋理一理,她才想得通爱情没有道理可言,爱就是爱了,没得后悔。

 司徒五月轻吁了一口气,生怕她会怨他不忠厚,于是将手臂紧,把她小小的身子锁在怀里安抚。

 忽地,一片掌声忽然响起,欢呼声夹杂着取笑的口哨声,让低泣的夏孜然想起他们所处的位置,轰地脸红如旭,连耳都染上绯

 “你…你快放开啦!大家都在笑我们了。”完了,她不用见人了,这么羞人的话语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

 “他们在分享我们的喜悦,你瞧每个人都笑得好开心。”

 “你又不正经了。”她由眼角斜瞄笑着的众人,视线余光扫到堆积成山的马尸,神情倏地一黯。

 懊怎么解决这一连串的麻烦呢?她不能任谣言如野火,烧毁了牧民们的信心,他们还有很长远的路要走。

 她的心事司徒五月看见了,他怜惜地抚抚她如丝黑发,低声说:“一切有我。”之后便牵着她的手走向一脸疲惫的维提。

 “你的马死前可有任何异状?”事情并不单纯,他用鼻子就能嗅出阴谋。

 “异状?”他想了一下。

 印象中马匹变得似乎容易发怒,干草吃了几口就不吃,抬起后足踢翻马槽,不断嘶叫,还用马尾甩着槽里的清水。

 像是发情的症状,公马追着母马跑,而母马则是喝醉似的跑得摇摇晃晃,在一阵互咬的配后,便腿软地往下一倒,再也起不来了。

 “它们有恶心、反胃的现象,一直不停地吐,还浑身搐,眼神涣散…”有点像了毒品的样子。

 “它们只吃草和喝水是吧?没有添加其他营养物?”他心里大概有个底了。

 “至少这一个月没有,它们比较喜欢吃放牧区的青草。”每次都吃得肚子发才肯乖乖回马厩。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八九不离十。

 “你知道?!”众人微讶。

 司徒五月高衣袖,在众目之下走向发出尸臭的马尸,然后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以手为刀撕开马腹,取出发黑的胃袋。

 接着他单指挖出胃里的残存的消化物,先观其颜色,再放到鼻下嗅闻,最后竟挑起一尚未消化的草秣以舌轻尝,倏地眉头一皱,似乎在嫌口味不合意。

 大家的眼神由惊讶转为敬畏,佩服他敢把马的消化物放入口中,不怕脏污地为他们找出马匹真正的死因。

 “恶!他不会想吐吗?”他光看就觉得肚子不舒服,酸直冒。

 夏孜然看了看忽然靠近的沙鲁,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鼻子一捏地挪开脚步,离满脸马粪的他远一点。

 “嗟!他是不是有病,马血都溅了一身,不嫌脏呀!”他好想洗澡喔,从头到脚用肥皂彻底洗涤一番。

 “艾莉亚,你不要靠近那个可怕的屠夫,应该快点嫁给我,他才不会继续纠你…啊…”他怎么又飞了起来?

 一道惨叫声骤然响起,只见在同个位置同个坑,总是学不会教训的沙鲁又一次倒栽葱,两脚朝上地拚命挥动,想把头拔出来。

 不过由于他的恶行罄竹难书,所以没人肯伸手拉他一把,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到解决完情敌又回头继续验马尸的男人身上,以防他再一次栽入马粪里会殃及到他们。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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