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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浓郁的咖啡香‮醒唤‬易采荷的嗅觉器官,骨牌效应似的,也连带惊醒她饥饿的肚子,而她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好像很久没有吃顿像样的早餐了!自从采莲十四岁那年,突发奇想地下厨为家人料理“三餐”后,家里没有人能幸免于难。要不是叔叔出面跟采莲谈条件,将就地各退一步,让采莲每天只为家里人准备早点的话,恐怕她现在已是一副⽪包骨,要不也已食物中毒了。

 说来也怪,她和采莲是半斤八两,都没下厨的天分。采莲练了三年多的厨艺,从没有一次是做成功的,害得王妈大叹遇人不淑,空有一⾝好本领,却晚节不保地收了采莲这笨徒弟,砸了自己招牌不说,也伤尽大家的肠胃,真是造孽呀!

 烤吐司的香味溢満易采荷的房间,也将自怜自艾的她拉回现实。快乐的梳洗后,她便下楼准备享受丰盛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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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你每天都自己做早点吗?”她颇惊讶食物的可口。

 “嗯,反正方便简单又卫生。”最重要的是外头的餐饮店比起易采荷的手艺也没好到哪儿去。

 原本该是能享受一顿美食的,可在易采荷以审视的目光注视下,再如何美味的食物,也会令他食不知味。

 “原来你除了读诗书外,还偷蔵一项绝活,哇,我真是愈来愈崇拜你了。”

 易采荷一副挖到宝的模样真令言振安啼笑皆非。

 天啊,不要!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盲目”的崇拜,求求你放了我吧!言振安在心中呐喊著,却不敢将心底的话道出口,他可不想再为了逞一时之坑邙将耳朵置于⾼分贝的噪音污染之下。

 “好吧!为了感谢你做了那么可口的早餐让我品尝,也为了以后都能吃到同样的美食,我决定要嫁给你。”光是为了能脫离采莲亲手准备的早餐,这样的决定便是值得的。

 心里早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真没料到是自己闯出的祸。她分明早就打定这主意才死自己不放,现下可好了,自己竟笨得为她的行为制造合理的解释。他第一次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她是个厨房⽩痴,真想⾼唱“都是食物惹的祸”

 “之前,我也只是有点想赖著你不放,因为我知道感情是要双方情投意合,勉強不来的。”

 对呀!那你还来为难我!

 “可是,就算我以后找得到和你一样见识广博的人,却未必能幸运的有著和你一般的手艺呀!我可是很向往那种家庭里有个善于烹饪的丈夫,那就不必一天到晚在外头觅食了。”

 显然易采荷中言情小说的毒不浅,只是把男女主角易了位!

 “没那么夸张吧,想在家吃,随便叫家外卖,要不请个厨娘不就结了。”他很乐意为她支付这笔开销。

 “那不同呀!一个好好的家,平空添了几个外人,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其实,这看似夸张的理由也只是编来唬他罢了,反正她早打定主意嫁他,也会坚持到底。“而且,吃多了外头的油腻食物,也会爱上家常菜的简单慡口。”她犹恐天下不地补充:“就像美女看多的你,也早晚会明⽩清秀如我的內涵,不像她们只是虚有其表。”

 妈呀!他真被她给打败了。怎么扯她都能绕回这个话题上打转。

 “如果我说我已经能了解你有多美、多有气质了,那你会不会停止你的话,别再对我推销呢?”言振安并没抱著多大的希望,反正想一想也不犯法吧!

 “会啊!”易采荷的回答出乎他意外的⼲脆,就在他天真的以为解脫时,她又蹦出另一段敦他快吐⾎⾝亡的话。“既然你已知晓我的好,我也満十八岁了,那找一天去公证吧!反正我也不喜铺张。”

 简单的几句话,让言振安即刻由天堂掉落至地狱。

 她到底明不明⽩自己话中的反讽意味啊!明明看起来一副聪明貌,怎么老能曲解他的本意呢!这也许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吧!既然明示、暗示都行不通,那就别怪他当头喝,敲碎她的美梦。

 “你的生命就只以嫁我为人生目的吗?”

 “老师,你看来并不笨,你的年纪也应该没大到有患健忘症的资格吧!怎么会问这种已知道答案的问题呢?”徐徐地喝了口香浓的咖啡,她又说:“如果不是那么想嫁你,我⼲嘛『千里迢迢』地来寻夫啊!”现在又不流行目莲救⺟这档戏,他以为她是来寻亲不成!

 “拜托,请你搞清楚,你是来读书的。”虽不冀望她回一句“生命的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那么伟大的话,可也没料想到她会回得那么理所当然,她难道没感觉到他倍受困扰吗?

 “如果不是想配得上你,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一纸‮凭文‬吗?”总而言之,易采荷的人生真以嫁人为目的,而荣登倒楣鬼的不二人选,挑明了就是近在眼前的言振安。

 天啊!他第一千次想对天大叫,难道太过闲适也会招惹逃谑?所以派了个易采荷来毁灭他的快乐?!虽然他多少为她适才的回答动容,但可没打算彻底牺牲自己啊!

 吃完早餐后,易采荷自动自发地收拾桌面。

 言振安倒是讶异她的好习惯,想不到她也有这么一面,他以为成长在富裕家庭之中的她会是个只知颐指气使的娇娇女呢!如果她不要老扯著嗓子说要嫁他,她倒真惹人喜呢!

 “对了,老师,你等一下陪我去买⾐服,可以吗?”快开学了,她可不想每天都只拿柜子里的二、三套⾐服替换著。

 记得国一时,虽有満柜的⾐物,她却只挑几件她特别钟爱的穿。那些⾐服的共通点在于它们的松垮舒适,很适合她喜好自在的个

 原以为⾐著只要自己看得顺眼、穿得舒适就好了,谁知道一个学期下来,同学们见她每个周末穿来穿去就那几套⾐服,又不好开口问她家境如何,适巧她那阵子胃口不好,老啃几块面包,更加令人起疑,有时别人夹菜给她,她又不好意思推拒,只得勉強吃下,使得大家更坚信她一贫如洗。以讹传讹的结果,全班同学都自以为是地同情她,只有她这个当事人本⾝不知情。如果不是那个多事的班长帮她拿了张家境清寒的申请书,她还不知自己那么需要被救济、补助呢!

 那时家里知道她闹了个笑话,还常拿这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采莲还庆幸没和她进同一所学校,要不然一定被当成坏心的继妹,和后⺟一起待她这个正牌千金呢!

 采莲真笨,不同⺟亲又哪能生出同一对双胞胎!

 就在言振安表示无所谓地耸肩时,易采荷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诡异一笑,笑得他⽑骨悚然、心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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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你看这套淡紫⾊的好,还是那件红⾊的你比较喜?”易采荷指著內⾐专柜上的人形模特儿询问。

 “随便啦!”言振安不知该把眼光瞟向何处,只得随口敷衍,祈求自己脑旗快逃离。

 “怎么可以随便呢?你要知道这可关系你的权利耶!”也不懂她的用心良苦,真是的!

 “为什么…”

 言振安未竟的话遭易采荷抢⽩。只是,如他所预测的,她又说出令他为之气结的话。

 “因为我只穿给你欣赏呀!我这么为你著想,你一定很感动吧!”她的声调不由自主的提⾼,引来多双眼睛的注意。

 “那可不可以求你别再为我著想了。”言振安咕哝低语,希望能躲过那一道道锐利目光的注视,他多希望此刻的自己有隐⾝的法力,瞧那些眼神仿佛指控著他的厚脸⽪。看,专柜‮姐小‬终于看不过去,要走过来主持正义了,啊!他的一世英名。

 “‮姐小‬,你喜哪一型的款式,我可以提供你意见。”专柜‮姐小‬好心的说著,可目光却直接投注在言振安⾝上,看得他更加觉得浑⾝不对劲。

 “不必了,我的未婚夫会替我选。”易采荷说著还以手臂勾著言振安,努力支持他对抗专柜‮姐小‬的狐媚。

 “我什么时候…”言振安才开口想询问自己和她的关系怎么已神不知鬼不觉的‮级三‬跳时,又被易采荷打断。

 “老师,你想被别的女妖精上吗?我是在帮你耶!你只要笑笑就好了。”易采荷低声警告,免得他扯她后腿,接著又恢复原先音量:“什么?你说这间不好,要带我去别的地方挑品味⾼的?那走吧!”她歉然的看了眼热心的专柜‮姐小‬,状似无辜地被拉走。而他们低语时的模样,想教人不误会还真难呢!

 “你到底想怎样?”离开六楼后,言振安终于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了。

 “没有啊,不如我们先去选你要穿的⾐服吧!”她早就期待能为自己喜的人亲手挑选⾐物。

 “是你要买⾐服,怎么主角换成我了?”不晓得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走嘛!”易采荷拖著言振安去实现她的梦想之一。“我帮你找些能和我的⾐服搭配的,这样我和你出去,就能明显的表示你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这不是很好吗?”就不信他们穿上“情侣装”出去,还有野女人会不识相的跑来搭讪。

 变了整层楼,易采荷不是为他挑了牛仔,要不就是颜⾊较为鲜明亮的上⾐,言振安怀疑自己会有穿上它们的勇气,毕竟他已过而立之年,可不像那些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年轻小伙子或是电视萤幕上的偶像明星。

 “你可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选的那些⾐服完全没顾及我的年纪,如果你硬要买下,到时别怪我拒穿。”

 “好吧!那我只好勉強自己去穿那些老气的套装吧!”易采荷拧著眉“你能想像以我十八岁的年纪却套上那一件件土气巴啦或是成感的⾐服吗?唉!可是为了你,我还是能忍受别人以异样的眼光来看待我的故作成;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难过哦。”她的口吻摆明是挑战言振安的良知、赌他的“怜香惜⽟”

 “其实你买你的,我挑我的,这并没有冲突啊!”他试图打消她为他添购⾐物的念头,但是,显然她坚毅不拔的个远非他所能及。好吧!她不接受不代表他得勉強自己去穿那些离他岁数也有几年的服饰,他必须自強到底。

 虽然她的青舂气息不该淹没在那些暗沉的⾊系之下,虽然她的活泼不应被那些缚人的裙摆束缚住,虽然她笑意漾満脸的模样远比此时的沮丧讨人心…好吧!他投降,反正他斗不过她,穿些年轻点的⾐服应该也不是件困难的事,他也才刚脫离青舂期“没”多久嘛!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不是在他七老八十时才要求这档难事,他该偷笑了。

 言振安调整好心态后,便拿著她选的⾐服进更⾐室换。

 “嗯,好看的。”易采荷对刚从更⾐室换完⾐服出来的言振安很満意。“看吧,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言振安拔的⾝材在牛仔的烘托下,更显出他‮腿双‬的修长与⾝形的⾼挑;宝蓝⾊衬衫益加凸显出他麦⾊⽪肤的健康。他不算小的眼睛不论何时看来,都似在放电般地人,虽有镜片遮掩,仍教人无法抗拒,始终深锁的浓眉正无言地控诉著他強烈的不満,紧抿的红润双如同‮望渴‬获得滋润般地引人急品尝它的味道。

 “好吧!为了奖励你,来,蹲下来。”她哄孩子般的细语。

 在言振安懒得反抗、放弃挣扎的配合下,她如偷腥的猫般“献上”她的初吻。

 “喝!”言振安倒没想到她会大胆的在这‮共公‬场合吻他“你不怕丢人啊!”女孩子家应该自爱些啊!

 “亲我最爱的人有什么好丢脸的?!在‮共公‬场所搂搂抱抱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我只是很纯洁的一吻而已。”

 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他也不想和她争执这话题,反正她的歪理多不胜数,只好心中暗生警惕,别让她再有机可乘的偷袭得逞。

 “好了,买完你的⾐服了,我们回家吧!”她把他⾐上的标签撕下。

 “怎么你从头到尾都没买?”明明吵著要买⾐服的是她,结果却是他“焕然一新”?!

 “下次再来买好了。”她可不想让她的言振安被别的女人所垂涎,她决定下次再自己来买。

 “不用那么⿇烦,这次就买齐不是很好吗?”他丢一次脸就够了,可不想下次再来。

 “好吧。”易采荷想了一下“那你先去门口等我,我买完马上下来。”

 言振安将她的私心误以为是她不想再让他接近那令他脸红的“噤区”便欣然答应地下楼。

 ****

 言振安居然和那个不检点的女人聊天?!虽然笑的人始终只有那如“妇”般的女人,可是,言振安没拒绝,他居然没拒绝耶!那个平常和她说没几句就摆出一副“不想理你”的言振安,居然放任那女人在他⾝边说话,虽然开口的始终不是他,可是她仍旧生气,气他不会推拒外来的惑,任凭那些“自以为是”的美女前来攀谈。

 “老师,你在和谁说话?”易采荷走近言振安,很自然地勾起他的左手,一副亲匿的模样。

 “这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总算出现了,再不来解救他,他还真不知要如何招架。明明他就摆出不想多说的样子了,可是这女人却还不知难而退,害得他又得求助易采荷了。对付女人,她似乎比他要有用得多。

 “哦,你也是老师吗?真是失敬了。”先礼后兵的招式她可悉了。“我还以为又是些七八糟的女人呢!你也知道,像我家老师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旁如果围著女人,通常又是被一些騒货住了,害得我又误会。你也是老师,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聇的事嘛!”她一派天真的说著,让人以为那些难听的话是她无心说的。“对了,还没请教老师的姓名。”

 “敝姓许单名丽。”许丽简单介绍著。

 “许丽老师吗?我叫易采荷,丰采的采,荷花的荷,大有出污泥而不染之意,我叔叔取的。他说那些名字有什么英俊、美丽字眼的太俗气了。啊!我绝对不是指你哦!”易采荷这次故作无辜的模样,再呆的人也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不如你们聊聊,我去开车来。”不要蹚⼊这浑⽔才是聪明之举,女人间的战争不是他一个男人可以摆平的,犀利如易采荷,相信她能毫发无伤地全⾝而退,相较之下,脸孔远比大脑中看的许丽显然不是易采荷的对手。

 言振安不等她们回答,便迳自往停车场走去。

 “许老师,你看来好像也喜言老师哦?”有话直说是她的“优点”之一。

 “也?!”许丽当然瞧得出眼前这女孩的敌意所为何来,但倒没料到她会心直口快地挑明。“你也喜他?”

 “没错。”速战速决是易采荷对付敌手的准则。“而且言老师也喜我,我们现在已经同居,他今天是陪我来买⾐服的,你想想,他那么木讷的个却肯陪我来,除了爱,还能如何解释。”同居的意思很广泛,如果有人误会,她也没办法,呵!

 “怎么可能?”许丽非常怀疑易采荷的说辞。学校里的女老师燕瘦环肥,个个都对言振安表示⾼度善意,他都婉拒了,就连貌美如她也丝毫得不到他多一分的关注,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个女孩说是他心仪的人?

 “怎么不可能!你看过他陪哪个女人买东西吗?他又有被哪个女人牵过手了,又有谁能得到他的注意呢?你刚才也看到他让我勾著他的手吧!再给你看看证物。”易采荷将手中的袋子打开给许丽看。

 眼前一件件的內⾐的确是在百货公司买的,就连牌子都没剪掉,如果言振安对这女孩没半分情意,早如对她们一般毫不理睬,又哪可能如此牺牲。许丽心中的狐疑被眼前所见的事实一一击溃。

 “所以啊!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这样非但破坏不了我和言老师的关系,还会令他感到厌烦喔!罢才你跟他说话时,他不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不又换了另一种表情。那种差别待遇你不会不了解吧!”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忍残‬,抱歉了,许老师!“如果你能聪明的及时放手,对你或对言老师都比较好,至少他对你的印象不会只是那几幕的死烂打。你斟酌斟酌吧!”

 看到言振安开了车子过来,易采荷不疾不徐地结束这短暂的对话,坐上副驾驶座。

 “许老师,需要送你一程吗?”言振安连客套话都说得漠然,那态度好像是不得已的应付般。

 “不用了,我约了人,谢谢。”许丽有点失望,好歹她也是校內数一数二的美女老师,裙下之臣多不胜数,哪知她唯一倾心的男子却视她如尘土,她为期一年多来的爱恋也该宣告结束了,要不只会误了自己的青舂。

 ****

 “你刚和她说了什么?”言振安破天荒的先开口问话,

 “怎么你也会好奇?”易采荷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对。”他言简意赅,想以她的方法如法炮制挥开所有黏过来的女人,如果幸运点,还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地让易采荷对他死心,这会更令他开心。

 “不告诉你,免得哪天你用来对付我。”她可不笨啊!“可是,如果你需要,可以带那些讨人厌的娘子军来让我帮你解决。”她很乐意为他解决⿇烦。

 言振安不语,状似专注地开车,心中却为她的聪颖而惊愣,没想到她那么轻易地就能看穿他的企图。

 “对了。”易采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他趁著停红灯的空档回头看她。

 “老师,你应该请我吃一顿好的哦!”他的眼神透著不解,自她来⾼雄后,除了第一次下厨外,哪一顿不是他负责的。

 易采荷决定好心为他解答。“我刚刚帮你应付许老师,照理说你应该要感我,虽不敢妄想你会以⾝相许作为报答,但是要你请我吃顿大餐也不为过吧!”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方才对我同事说话时的态度恶劣,我都还没责怪你,你还敢先邀功?”

 “如果你觉得我刚才不礼貌,早就开口阻止了,还会容许我和她独处吗?就因为我的无礼才解救你于方才的⽔火之中,你别以为你见到我就像看到救星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庆幸,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她对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要是不了解他的脾气,又怎能知己知彼而百战百胜呢?

 易振安再次为她轻易看出他的想法而在心中喝采,看来她是真有点小聪明,不似他之前所以为的呆傻。“好吧!你想吃什么?”

 “斗牛士。”

 言振安将车子开往另一条路,往他悉的道路驶去。

 ****

 “奇怪,怎么这栋楼这么冷清,大门还关著耶!老师,你会不会走错了?”

 一路上,不,是自从出了家门开始,易采荷一直叽喳个不停,除了他在百货公司等她的半个钟头外,她几乎不曾停止‮磨折‬他的耳朵,不可思议的是从早上到现在,她喝的⽔远不及她吐出的口⽔多。

 电梯在六楼停住,而偌大的三个字替言振安解答她的疑问,也止住她的口。她所期待的美食正在这气氛颇佳且以木制品作为装饰的餐厅里呼唤著她。

 在易采荷的要求下,服务生领他们到近窗的位置。

 “哇!”易采荷看着菜单惊呼,毫不在意服务生的反应。

 “又怎么了?”易振安已是千般无奈,如果不是有旁人在,他也懒得管她尖叫几百声。

 “老师,这里有全套的海鲜餐耶!”她指了最令她唾四溢的一份套餐后,赶紧支开服务人员,好享受他们的“两人世界”

 “好好喔!台中车站附近的那家百货公司內的斗牛士都没这么丰盛,都是单点比较多,组合餐也是海陆合并,本没这么多选择。”哇!想到即将上桌的美食是整盘她钟爱的海鲜,口⽔不由得又快流下来了。

 但当服务生送来一碟精致的餐前菜时,易采荷眼中的光芒霎时黯淡,她失望地将碟子里的东西堆往言振安的餐盘。

 正在吃东西的言振安抬头,以眼神询问面前的“现行犯”

 她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没办法,我不敢吃猪⾁。”

 “你也怕口蹄疫?”他还以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地之间唯独我最大的咧!

 “笑话,人类吃尽了天地之间能飞能走、能爬能游的一切生物,我又怎么可能怕区区一个口蹄疫。”她除了恶心的內脏和丑陋的生物吃不下,可爱的生物舍不得吃外,她怕了什么来著。

 言振安投以不信的眼神却默不作声,他知道多话的她会主动为他讲解的。

 而易采荷果然不负他所望。“因为我小时候太爱吃⽔饺了,苏东坡是无⾁不,我是无⽔饺不乐,于是连吃了一年的饺子,结果从非常喜吃变成非常怕,所以⽔饺馅里的猪⾁很自然就成了我拒吃的东西。你相信吗,我国小一年级喜吃饺子时,甚至可以一次吃四十粒耶!”她对自己创下的纪录感到很骄傲,至少目前还没遇到那么小就能吃得如她多的人出现。

 言振安真的无法理解她怎有那么多用不完的自信,就连些微不⾜道的事,她都能如此得意。他不惊讶她小时候便有极大的食量和胃口,要不怎能成就她今⽇惊人的大食量,可是他又不免感到奇怪“⽔饺里还有⾼丽菜和其他东西,怎么你却仍旧爱吃?”每次剩下的或是刚刚炒好的一碟満満⾼丽菜她总能在极短的时间內解决,且毫不剩余半点残渣。

 “我也不知道。”对这个问题她是无解的。“我一直很喜吃青菜,除了软趴趴的冬瓜热汤外,我无法抗拒任何一道青菜类的食物,反倒近来对⾁类愈来愈没‮趣兴‬,我也很纳闷,我想我前辈子八成是尼姑。”

 笑话!言振安差点笑出来。不久前才吃了好几块炸的人居然说对⾁类没啥胃口?!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慢著慢著,她说因为爱吃⽔饺而吃了一整年,却让她现在连和猪⾁有关的食物都不敢碰。

 嘿!如果自己对她的态度突然有了‮大巨‬的转变,⽇子久了,她应该也会怕了他,再也不敢提到任何要嫁他的话吧!虽然那得勉強自己个一年半载,牺牲几百个光明的⽇子,但是相对的,他也将重获未来的自由,这样好像划算的,也许可以考虑考虑。想到自己有可能重新得到自由,他的嘴角不噤怈露出得意,漾起一丝笑容。

 “啊!”易采荷再次叫出声,惊醒兀自沉浸在“美梦”中的言振安。

 “怎么啦?”想到光明的未来,他的语气也轻柔了起来。

 “老师,我忽然想到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会让你很开心的哦!”易采荷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事?”他装得很好奇地问道。

 “你看!”她从片刻不离⾝的纸袋中拿出一件感的红⾊‮丝蕾‬睡⾐,那布料少得让明眼人一眼便看出它的“用途”

 “天呐!”服务生此刻的出现让言振安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几乎能从服务生眼中看到指控,怪他欺凌眼前天真无琊的少女。尤其在服务生离开后,他更觉得四面八方似有几道锐利的眼光投过来般,无声地刺向他,也害得他哭无泪。受欺凌的人分明是他嘛,凭什么他还得受这种莫须有的指责?

 “老师,还是你比较喜这件鹅⻩⾊的,我觉得这件比较‮纯清‬,应该比较适合我,还有內⾐喔。”易采荷作势要拿出来,丝毫没注意到服务生曾送来面包过。

 “不用了,你千万别再拿出来了。”被当作‮态变‬的下场通常很惨,尤其在一群人之前,更有死无葬⾝之地之虞。

 “啊!你不喜吗?我以为男人大多会喜感的红⾊呢!”她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又说:“要不然你等会儿再载我到百货公司一趟,我换黑⾊的好了,既感又神秘,反正我也不喜这件红⾊的,太了。”其实她比较钟情鹅⻩⾊和淡蓝⾊的⾐物,可是小说上要惑人的女主角通常都穿鲜的红⾊,要不就是神秘的黑⾊,让她为难的。

 “不必了,你穿什么都好看。”他现下只想快快吃完离开。良心一斤值多少,哪比得上他的命重要。

 “真的吗?”易采荷很⾼兴得到他的赞美。

 理智终归抑止了情感,言振安好不容易按捺下掐死她的冲动,他可不想在被误以为是‮态变‬和杀人魔的情况下,陪那妖女共赴⻩泉。死了还摆脫不了她,那是很惨的!

 易采荷在満心欣中吃完她的美食,而言振安则食不知味地吃著漫长的一餐。

 在结帐时,他甚至感觉到收银人员的态度很不屑似的。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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