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你说你会坐牢全是我害的?”许姿洁不敢相信地看着马裕博。
好不容易过了用餐时刻,许姿洁将楼下
给小芳后,带着马裕博来到二楼小客厅。
“其实也不完全是你的原因,应该是说我运气不好吧!”他轻叹口气,神情无奈。
许姿洁还是一头雾⽔“如果你愿意…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吧!这么一来…我也可以知道,为什么三年前会是我害你…坐牢。”
奇怪,三年前她不过跟他在海边大吵一架罢了!居然会害他被关,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当许姿洁知道马裕博就是三年前救了她,而且还羞辱过她的人时,愿想破口大骂一番,但想起今天又被他救起,接着听到他坐了三年冤狱,令她完全骂不出口。
马裕博望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许姿洁微蹙眉,不懂他为何不开口?
良久,马裕博轻叹口气,简单道出:“三年前我会到海边去,是因为我发现未婚
背叛了我。”
什么?!不会吧!怎么跟她一样?许姿洁怔了怔,随即恢复冷静。
马裕博十指
握撑于下巴,双眸飘向远方“原本我和她打算一个月后举行婚礼,但是那天她却来找我,说她无法跟我结婚,因为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轻咬下
好克制微颤的手。
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太巧了吧!许姿洁发现自己心晓得好快。
“后来我太伤心、太
动,就冲出公寓,跑到海边,希望能让情绪冷静下来。结果就遇到你,跟你大吵一架后便直接回家;没想到一回家却被察警抓住,硬是带回警局审问,最后我才知道…”说到这里,他摇头摇,不愿再继续。
靶受到他那难言的痛苦,许姿洁连忙走过去轻拍他的背。“发生…什么事吗?”她知道一定是坏事,于是做好心理准备等答案。
“我未婚
她…她被人推下楼,变成植物人。我因为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被检察官起诉。”他难过地道出真相,一则伤心未婚
的遭遇,另则为自己。
许姿洁终于会意事件的始未“怎…怎么会这样?难道你没跟法官说你当时跟我在一起吗?”
马裕博缓和了情绪才开口“说了!”
“既然说了,那为什么…”她一顿,缩回置于他后背的手,困难地说:“因为…我们
本不认识,而且那天除了我,
本没有人看到你在海边,对不对?”
他点头“我的律师曾试着找过你,不过你一直没再到那海边,所以…”
“所以你被判刑了!”她接下结果,随即低下头,內心充満罪恶感。原来他会坐牢,还真有一半是她的错。
但…那是意外阿!谁能想到一场莫名其妙的相遇,竟会影响到他的将来呢?许姿洁百般无奈地绞扭起手指,双眸染上对不起他的⾊彩。
马裕博诧异地凝视她那抱歉的神情,无法置信于她的态度转变。
记忆中,他总认为她是位超级泼辣的女人,原以为他道出真相后,不但得不到她的认同,说不定还会遭来她一顿责骂话语呢!没想到她听完,竟是一脸歉意地面对他。
心中悄然划过淡淡暖意,马裕博的心情开朗许多,苦笑了一下“算了!事情都过了,而且现在我也假释出狱!只是…有前科的人,
本找不到工作。”这就是社会的现实面,尽管他大学毕业、工作经验丰富,吃了免费牢饭后,⾝价直跌⾕底,就连以前的公司也不愿再雇用他。
许姿洁抬起头望着他“伽…—该不会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才到海边去大叫的吧?”她猜测着。
他耸耸肩,坦⽩回道:“没办法,我假释都満两个月了,结果一个工作也找不到,不知不觉走到那海边,忍不住想起你的‘发怈’方式,就有模有样的照做罗!”结尾还不忘糗她。
闻言,许姿洁瞪了他一眼“喂!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那一声吼叫,才害我跌进海里?”唉!什么都变了,就她是旱鸭子这点没变,真倒楣!
“原来你也是因为被吓到才跌进海里,怎么?终于明⽩我当时的心情了吧?”马裕博大笑出来。
许姿洁脸一红,三年前的糗事涌上脑海。“你…还笑…”她用力推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气氛一下子改变,空气里飘散着特殊的暖意,将原本对峙的气氛化开了!
短短的时间里,许姿洁对马裕博产生好感,忽地一个主意闪过脑海,她止住笑意“好啦!我已经明⽩一切真相了,我想我们真的有缘分吧!不如…对了!我刚刚瞧你对炒菜还満有一手,你…”“⽗亲在我出世不久就过世,⺟亲带着我到一家餐厅打工,那里的大厨不但疼我,还教了我许多本领,所以我的厨艺…应该比你強多了。”瞧见她在厨房那慌张的模样,他充満自信地笑道。
许姿洁轻蹙一下细眉,瞪着他“就是知道你‘⾝手不凡’,所以才想请你担任这间餐厅的大厨,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呀?”她道出决定。
其实她的厨艺并不好,尤其见到马裕博刚才那冷静沉着的炒菜功夫,令她深深明⽩,他的手艺绝对能媲美那些⾼级餐厅的大厨。
马裕博震惊地喊道:“你说什么?你…你要我?”
“喂!你别说那种会引人误会的话好吗?是‘我的餐厅’需要你,而‘我’要雇用你。”许姿洁被他的说辞吓得面颊羞红。
“对不起,我太⾼兴了,一时说错话。”他不好意思地搔头,情绪有些
动。尝过被许多人拒绝的滋味,突然有人开口要雇用他,马裕博发现眼前好像出现一道曙光般,让他整个精神全苏醒过来。
望着他充満生气的模样,许姿洁也感染到了,笑了笑“没关系啦!对了!三个月的试用期,时间早上十点半到下午两点半、晚上五点半到九点半,底薪两万二,全勤一千,表现良好就不用等三个月,我会自动帮你调到二万五,怎么样?够好了吧!”她将时间与价码说清楚。
“够了!被了!谢谢你!”马裕博不在乎地点头,薪⽔多少无所谓,最重要他只想有份稳定的工作,然后重新过生活。忽然,他忆起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未解决“嗯…不过…”他一脸为难。
“有问题吗?”许姿洁不明⽩地问道。他该不会想讨价还价吧?
马裕博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她⼲笑道:“呃…其实我现在
本没地方住,所以…”他摊了摊手,暗示她自己目前的困境。
“什么?!”许姿洁震惊大喊。天呀!他该不会真是流浪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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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帮人帮到底吧!许姿洁在柜台后无奈地头摇。
尤其当她听见马裕博的⺟亲因病去世后,
本不忍心开口拒绝,最后不得不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租给他。
就当做好事吧!反正那房间空着也没用,只希望别出什么状况就行了!
“唉!”许姿洁叹气。
“许姐,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在发呆、叹气。”小芳将收回的饮料杯
给她。
许姿洁接过后,开始清洗。“没有啦!只是突然觉得命运好奇妙。”原以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无人能比;没想到竟有人比她更可怜。
顿时,小芳扬起笑容,语气暖昧地说”许姐,是不是因为上天突然送了位男人给你,所以感动不已呀!”说完还不忘眨了几下眼睛。
许姿洁瞪了小芳一眼“你别胡说,什么送了男人给我,真难听。今天要不是因为张大叔突然离职,我才不会赶鸭子上架,雇用他呢!”这餐厅的名誉可是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
想起张大叔三番两次的离职、复职,她还真是受够了!
“嘿!那可不一定!”小芳晃了晃食指。
“什么意思?”
小芳转了转眼珠子,倾⾝向前,低声回道:“许姐,你知道吗?今天来用午餐的客人都吃得赞不绝口,还一宜问我大厨的名字呢!”
许姿洁一惊“什么?!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以前张大叔在的时候,也没听过有人赞美他,所以我才说上天送了个好男人给你呀!许姐,这回你是捡到宝罗!”小芳笑嘻嘻地。虽然她对于那満脸胡子、看似中年人的男子没趣兴,但
据今天中午客人的话语,相信他的手艺绝对会备试葡定。
许姿洁还是半信半疑地思索着小芳的话,难道他真那么厉害?
“许姐小,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马裕博突然出现。
她们两人回过神,同时望向他,下一秒全怔住了。
许姿洁更是无法责信地张大眼。这…会是刚刚那位流浪汉吗?
马裕博已经将留了一个多月的胡子全刮⼲净,露出他刚毅有形的面孔。浓密剑眉、深邃双眸、
直鼻梁、
感薄
,原本凌
的发丝服贴于脑后,换上轻便下恤与牛仔
,将他那壮硕
拔的⾝躯完全展现出来,整个人散发出男
独特的魅力,那是一种成
男人的味道。
忽地,许姿洁面颊发热,一颗心悸动不已,连忙移开视线“现在…没事,你休息一下,等会儿再准备晚上的东西就好了。”说完,继续整理柜台。”你…真是中午那位流浪汉吗?想不到你长得这么帅呀!”小芳奋兴地笑道。天呀!她以后就要跟这位大帅哥一起工作了耶!真是太幸运了。
马裕博展露笑容“以后叫我马大哥,我叫你小芳,如何?”
不小心瞥见他那
感的笑容,许姿洁的思绪霎时陷⼊一片混
。该死”她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嘛慌张成这样?
“当然投问题罗!马大哥!”小芳完全一副崇拜样。
“那…许姐小,我想大家以后就是伙伴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姿洁,你也喊我裕博,好吗?”马裕博朝她微笑,完全展现出潇洒自然的个
。
许姿洁抬头笑道“呃…当然可以罗,裕…裕博,以后厨房就⿇烦你了。”
“应该的,那我先去准备好了。”说完,转⾝朝厨房而去。
顿时,许姿洁发觉空气变得流通许多,令她大口大口地呼昅起来。
小芳见状,斜睨着她,揶揄道:“许姐,我就说嘛!你捡到宝罗!而且还是无价之宝啦!瞧你都忘了呼昅!”
许姿洁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斥道:“去去去!你少耍嘴⽪子,二号桌的客人都走了,还不快去收拾?”
“是!遵命!”知道她睑⽪薄,小芳行了个礼,赶紧溜之大吉。
许姿洁朝厨房望了一眼,心头
七八槽的。从今天开始,她就要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了,她…会不会决定得太草率了呢?
。--。--。--
直到餐厅打烊,许姿洁不得不承认马裕博的实力,整晚餐厅几乎満座,有的客人甚至是中午来过晚上又来捧场,而他的动作可真是迅速、确实。
她光张罗客人点的饮料,就已经忙得昏头转向;没想到他居然还有空亲自出来招呼客人,一下子帮她送餐、一下子帮她收拾,为她减轻好多工作量,就连小芳也更崇拜他。
包不可思议的是马裕博的模样似乎昅引了不少年轻女孩的趣兴,动不动就有人指名他送餐点,有的还拉着她询问有关他的个人资料。
拜托!她跟他认识不到一天耶!哪里知道他的事啊!
许姿洁笑了笑带过客人的问话;没想到更加为马裕博增添神秘感,最后她只有投降地任由客人胡
猜想了!
天呀!莫非真如小芳说的,她捡到宝了?
许姿洁洗好澡,为自己泡了壶乌龙茶才来到客厅,马裕博也已梳洗完毕步出房间。
突然一个面对面,她连忙挂上笑容“辛苦了!要…喝茶吗?”
马裕博微笑点头“也好,⿇烦你了!”
许姿洁微愣,又来了!怎么每次他一笑,她就浑⾝不对劲呢“那一块儿到客厅坐坐吧!”
说完,她举步先来到客厅的沙发,很快就为他和自己倒了杯茶。
“不好意思,你今天才刚上班,就让你忙成那样,一定很累吧?”她坐下来喝着茶。其实今晚的情况
本超乎她的意料,平常⽇子晚上的客人才不会多成那样,有的客人居然在外头等候,碰到这情形还是头一遭呢!看来她对他要另眼相待了!
马裕博接过茶喝下后,耸耸肩“还好,两个月没工作,体力很充沛,倒是你,一个女人要应付这家餐厅,一定很辛苦吧?”
“你可别小看我,其实平常我也是很厉害的,是今天碰到太多事,才害我无法专心做事。”许姿洁不悦地反驳,她最恨被人瞧不起,尤其是男人。
“因为碰到我的关系吗?”他疑惑。
她轻撇
角“也不完全是啦!不过幸好我今天碰到你。”而且还雇用了他这个“绝对”不会离职的员工。
想到这点,许姿洁忍不住偷笑。
“我也是!如果今天没到海边,说不定就遇不到你,也找不到这份工作了!谢谢你,姿洁。没想到你人虽凶,心肠却很好。”马裕博将自己的想法坦⽩道出。
“咳咳咳…你…”许姿洁被剐喝下的茶呛到,随即瞪了他一眼“你居然说我凶?!我哪有很凶?要比凶,你比我还凶耶!”
“我会很凶吗?”马裕博诧异不已,微蹙起眉头,表示不承认她的话。
许姿洁重重地点头,狠狠地说:“当然凶罗!你在海边就对我凶得要命。”她可是从不和人大声吵架的;没想到两次碰见他,居然都无法克制地对他大吼大叫起来,就连她自己也大感吃惊。
马裕博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当时是因为心情不好,又被你骂,才会忍不住对你凶,其实平常我不随便凶人的。”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好好先生。
想想也満奇怪的,他明明脾气很好,为什么一碰上她就无法庒抑呢?记得就连知道未婚
背叛自己时,想骂都骂不出口,忍着气便冲离住处啊!
“什么?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活该倒楣罗?”她悻悻然地问道。什么嘛!他
本就是将庒抑已久的愤怒一次发怈到她⾝上来,还強辞夺理。
马裕博一怔,顿了会儿,然后哈哈大笑出来“好啦!好啦!算我不对,我是不该对你凶,毕竟你现在是我的⾐食⽗⺟啊!之前对你不敬,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姿洁!”他恢复一贯的笑容。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感
地喊出来,她心脏猛然一跳,顿时所有的怒气全部退去。该死!又来了!什么时候她对他那富磁
的嗓音起了反应?
“你…哎呀!算了!算了!反正事情都过了!”她连忙喝起茶来,好掩饰自己泛红的双颊,一颗心是怎么安怃也冷静不下来。
马裕博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她来,瞧她五官清秀,不上妆依然动人,尤其那头乌黑长发,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俏丽娇小,忍不住升起一股想保护她的
望。
忽然,他好想知道三年前她为何会到海边。“姿洁,你三年前为什么会到那海边呢?”思索之际,他忍不住脫口问出。
许姿洁一怔,丢里的茶杯差点拿不稳,她赶紧放下杯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见她紧张得心神不宁,马裕博才发现自己的鲁莽。“对不起,我好像问到你的私事了,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真是的,他是怎么了?居然问起她的私事来,一点都不像他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多了解有关她的事。马裕博眼眸染着真诚地凝视她。
许姿洁一接触到他那深邃、诚恳的双眸时,原本紧张、害怕的心情竟一扫而空,一种信任他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且十分強烈,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三年前她被冠上“逃婚新娘”的罪名,成了亲戚们眼中的笑话,而未婚夫与好友的背叛让她再也不愿意放下真心去
朋友。虽然小芳跟她感情好,但对于她的过去却一无所知。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她,让她深深感受到眼前这男人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难道是因为他跟她的遭遇相似,所以在同病相怜之下,令她产生想倾诉的望渴吗?
良久,许姿洁轻叹口气,苦涩地笑道:“跟你一样,被未来的另一半骗了!”
话声一落,马裕博马上会意,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心中震撼不已。难道她…
许姿洁被他那神情逗笑了“拜托!你别一副夸张的表情嘛!事情都过了三年,我早就不在意了,难道你不是吗?”她反问,心情完全平静下来。
马裕博注视她的杏眼许久,最后相信她的话并非虚假,也不是故作清⾼、好面子,而是出于真心。
刹那间,他对她产生一种好感,那是他卑已遗忘的感觉。
许姿洁见他不语,笑了笑,开始将三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客厅的气氛十分特别,只见他们轻松地
谈着,好似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
窗外的星星似乎无意⼊眠,依然不停闪烁、照耀着。
。--。--。--
许姿洁躺在
上翻来覆去,所有思绪全混
了。她是怎么了?居然跟他聊了那么多自己的事情,她跟他认识不到一天耶!
记得这三年来,无论她在哪儿上班、打工,对于自己的事情是只字不提的。可是今天她不知是吃错什么葯,竟然情不自噤就将自己的事脫口说出。她是否应该后悔呢?
许姿洁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后悔,反而心情变得好舒畅,难道这三年来她一直在庒抑自己的心情吗?
唉!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许姿洁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睡不着的她⼲脆起来,走进浴室,打算将今天泡了海⽔的⾐物洗⼲净。
顺手拿起
子,陡然见到口袋里的小东西。咦!这…这不是那一枚卡在岩石
里的钻石戒指吗?她还以为沉落大海了呢,想不到是卡在她的
袋里。
许姿洁取出那枚灿烂夺目的钻石戒指,顺手将它套进右手食指上。
望着戒指,她露出无奈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将三年前的事情全都说给马裕博听之后,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当年那场婚礼了。
想想…如果当时她真的结婚,就不可能拥有这家餐厅了吧?那…当时她是真的爱着她的未婚夫吗?
许姿洁
惑的同时,另一个房间里,马裕博坐在
沿,似乎也没有想觉睡的念头。
今天下午,他将自己唯一的行李从好友那儿取走。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地方可去,三年前的官司让他认识了一名律师,那律师对他很好,如今他能假释出狱,也全靠好友的帮忙,否则杀人未遂这罪名,够关到他头发泛⽩了吧!
马裕博自行李袋取出一个盒子,里面只躺着一枚钻石戒指。
那原本是一对订婚戒指,是他花了不少积蓄买下的,三年前他的未婚
将戒指
还给他,他便带着那枚戒指跑到海边;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掉到岩石细
里,想想早就被冲进大海了吧?
马裕博将盒子阉上,放到
头,起⾝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天空,他
惑了!
三年来,每到深夜,他的脑海里总会出现未婚
的影像,但是今晚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将未婚
的⾝影清楚地描绘出来;反倒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占据了心头。
马裕博轻叹口气,情绪的混
与思绪的复杂令他感到万分无奈。
同样的夜、同一个屋檐下,停留了两颗同样疑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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