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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喏,我没说错吧,琰是不是变得怪气、脾气特别暴躁?”在某人朝可怜的属下发完飙后,进⼊办公室的乔瑟便朝两名同来的好友使眼⾊。

 “琰,你真的失恋了?”冰岩般酷着一张脸的秦珞微讶的睨向好友。

 臂察他的神⾊片刻,安玮做了判断。“看来是真的了。”

 “我就说嘛,他迟早会有报应,这次踢到铁板被女人甩了吧。”乔瑟洋娃娃般的⽟颜笑得天真无琊,出口的却是凉薄嘲弄。

 不待主人招呼,这一行两男一女自动的在会客的沙发上落座。

 “瑟,琰看来已经很不好受,你就别再挖苦他了。”安玮温和的嗓音道。

 由于他们四人情一向很好,四人的职称又恰好都是总裁,所以便被好事的媒体戏称为四人帮。

 往年他们固定每三个月聚会一次,不过去年由于乔瑟临时被艾力克集团召回巴黎总公司一年,所以他们已大半年没有聚会,这次算是乔瑟回来后,四人第一次碰面。

 ⾝为主人的殷琰,咬牙切齿的瞪向三名好友。“我说你们,一搭一唱的,究竟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失恋了?”

 “瑟说的,她说前几天去找你,你被女人甩了,痛苦的一个人在家发酒疯。”秦珞告知他消息来源。

 “乔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女人甩了?”质问的眼神凌厉的飙向她。

 “你那天自己说的呀,你忘啦?”她很无辜的看着他。

 “我说的?!”他大步走过来,一脸恨不得活活掐死胡造谣的女人。

 “你真的忘记啦!”纤手捧住自己的⽟颊,乔瑟绽起理解的一笑“也难怪啦,那天你喝得那么醉,一定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

 “我就算再醉也不可能说出我被女人甩了的这种话,因为这本就不是事实。”他确实不太记得自己那时说了什么话,但他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眨眨明亮的⽔眸,乔瑟语气亲昵的笑道:“琰,人家说酒后吐真言,你就老实承认嘛,何况看你那夜的脸⾊,就知道失恋让你有多痛不生了,欸,看来这次你不只玩真的,还投下不少感情唷。”

 被她左一声被女人甩,右一句失恋弄得火大,殷琰朝她耳边忿忿咆哮“乔瑟,我再郑重说一次,我没有被女人甩,更没有失恋。”

 摀住被吼得发疼的耳朵,乔瑟⽔眸瞅住他,一派真心诚意的开口。

 “琰,在我们面前你⼲么还嘴硬逞強,我们不会嘲笑你的啦,相反的,这次我们可是专程来帮你的唷。”

 帮他?哼,依他看她是专门来落井下石的吧,还存心拉着秦珞和安玮一起来嘲笑他,殷琰双臂横在秦珞旁边坐下。

 “玮、珞,你们该不会就是听了这小魔女的话,所以才突然跑来我这里吧,你们真的相信她说我被女人甩的鬼话?”

 “本来是有几分存疑,不过,”秦珞冰眸瞟着他“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假。”

 “哪里不假了?”

 安玮微笑的指出“你整个人就像便秘的人一样烦躁不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以往琰的脾气虽然也不算太温良,可也少有这么暴怒的时候。“是那个叫蓝掬云的女孩吗?”

 “啊,玮不愧是亚洲最大的‮探侦‬社社长,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知道了。”乔瑟大为钦佩的道。

 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某人马上气急败坏的吼“她算哪葱,凭她能甩了我?是我不要她的,你们搞清楚。”

 三人互观一眼,很显然的都已确认无疑。

 “你们不相信?”殷琰怒目瞪向好友。

 安玮温声道:“琰,是谁甩了谁这种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想不想挽回她。”

 “就是咩,我们可是来给你出主意的,看你最近弄出来的订婚消息,就知道你是故意那样做,目的是想气她对不对?”乔瑟‮头摇‬,一副当他笨蛋似的说道:“真是够幼稚的,那不会有效的啦,你那样做只会让她更不想甩你。”

 他幼稚?“我的事用不着你婆。倒是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有一笔帐要跟你算,”他起⾝拿过纸笔,刷刷刷的写下一堆数字递给她“这是你那条恶⽝破坏了我四组家具的费用。”

 接过看了一眼,她皱了皱鼻子,笑得甜美的说:“好吧,我记下了。”

 “不是记下而已,请付款,我只接受三⽇內的支票。”

 “我没有带支票簿出来耶,对了,你笔跟纸借我一下。”拿过他手上的纸笔,她也写下了一些数字“喏,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我本来不想跟你收的,可是你既然坚持要跟我算帐,我也不好意思不跟你拿,这样吧,我比较大方,我接受十⽇內的支票。”

 “这些…是什么?”殷琰愣愣的看着那些数字。

 “总裁陪了你四个月又七天的费用。”

 总裁陪他的费用?!“你以为牠是哪家‮店酒‬里的‮姐小‬吗?就算是‮养包‬一个女人,我也不需要花到五百万!”这天杀的女人,竟然有脸说出这样该死的话。

 “你怎么可以拿‮店酒‬
‮姐小‬跟总裁比,总裁可是我最心爱的宝贝,牠虽然是一条狗,但牠可跟一般的狗不同…”

 殷琰冷嗤的接腔“对,牠不是一般的狗,牠是破坏王转世。”

 乔瑟娇嗔“你胡说什么,总裁是会带给人幸福的奇迹之狗,只花五百万就能得来幸福,你不觉得太值得了吗?”

 “奇迹之狗?这种笑掉人大牙的谎话亏你想得出来。”殷琰嗤之以鼻。

 “你不要不信,牠不是带给珞和玮幸福了吗?就是因为有总裁的缘故,珞才会遇上容曦儿,玮又找回了石萱。”

 提起这件事,安玮问:“对了,瑟,当初你怎么遇到总裁的?”

 她神秘兮兮的伸指比了比上面“牠是从天而降的。”

 三名男子俱是一愕。

 “你在说什么鬼话?牠从天而降?”殷琰不信的驳道:“你怎么不⼲脆说牠其实是外星人。”

 “搞不好可能是哦。”她竟认真的颔首“那天我准备出门,牠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跌到我⾝上,我还被牠的重量庒倒摔到地上呢。”

 秦珞冰眸狐疑的瞬住她。“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看三人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模样,乔瑟宛如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笑得得意。“只是后来我抬头一看,上面刚好有一株树,牠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但你们看过猫爬树,可有听说狗会爬树的吗?”

 安玮问:“你怎么知道那是牠自己爬上去的?”

 “我亲眼目睹过。有一天我回家,正好看到牠从二楼的窗口跳到那株树,再从树上爬下来。喏,会爬树的狗很稀奇吧。”

 殷琰总算‮开解‬了一个谜。原来总裁都是从他家前院那棵树爬上二楼起居室的露台,自由进出他家的。

 秦珞的‮机手‬忽响,他取出电话瞄了一眼来电号码,冰酷的嗓音顿时变得柔和几分。“…我没事了,好,我待会就过去接你,掰。”

 不到三秒,接着换安玮的电话响起。“喂,萱,不,我没在忙,好,我会尽快回去,嗯,待会见。”收回‮机手‬,他边漾起温柔的浅笑。

 两名男子一同起⾝,秦珞道:“琰,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安玮也说:“萱在家等我,我们改天再聚。”

 “对了,琰,如果你真的喜那女孩,不妨自己先退让一步,你们谁都不退一步的话,只会继续僵持下去。”离去前秦珞说道。

 “没错,爱情这种东西是很难厘清是非对错的,不要太执着谁是谁非了,主动示好才能打破僵局。”安玮也好言相劝。

 乔瑟跟着起⾝,笑昑昑开口“琰,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间是怎么回事,就算问你,你一定也不会老实说。如果你真那么爱那女孩,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跋扈霸道的个,女人是要用温柔来打动的。”

 “呿,你有空管别人闲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把你想要的那男人把到手,再来向我‮威示‬吧。”殷琰凉凉的说道。

 “我…这是在享受狩猎的‮趣情‬,‮趣情‬你懂吗?我看你这个満脑子精虫的人,可能只晓得『』趣吧。”冷言回敬,乔瑟踩着优雅轻盈的脚步,拉开门,走人。

 殷琰瞪着被阖上的门板,瞇起眸。这三个家伙究竟是来⼲么的?揶揄他一顿就拍拍庇股走人。

 什么退让一步、不要太执着谁是谁非、还要温柔…

 为什么要他退让,不是她?不执着谁是谁非,难道就连被欺骗了,他都要默不作声的呑忍下去吗?

 何况她是女人,再怎么说该温柔的人也该是她吧,可她哪时候对他温柔过了?

 不想不气,此刻回想起当⽇的情状,殷琰口的怒火再度延烧起来。

 事隔多⽇,他是隐约知晓自己有可能真的误解了她什么,至少由始至终,都是他主动接近她,她一直处于被动的情形下,她没有机会设计他。

 可她当时⼲么什么都不辩解,她如果解释,他未必不会听呀。

 什么都不说,这该死的女人!

 ******--***

 人来人往的机场上演着各种不同的喜怒哀乐,有感人的欣相聚,有难舍的依依离别。

 站在出境大厅一隅,听到蓝掬云说的话,艾宝翔皱起眉头,讶问:“你今天就要走?”

 “嗯,我和阿沙布鲁搭下午的车回南部。”

 “掬云,你能不能改成明天再走?”他今天一早把一封信用快递寄了出去,最快,对方也要下午才能收到,如果她离开了的话…

 “为什么?”她问。

 他迟疑着说:“因为…说不定今天下午有人会去找你。”

 “该安排的事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何况我车票都买好了,不方便再改期。哎,时间差不多了,等你安顿好之后,通知我一声,我也会定期的将阿沙布鲁的近照寄给你。”说着,她笑推他进⼊通关匣门。

 “掬云,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临去前他回头劝道。

 明⽩他指的是什么事,她笑着挥手。“自己保重。”

 送走好友,蓝掬云在机场搭客运返家。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后,环顾着她住了数年的地方,眷恋的抚过所有的家具,她将事前准备好的防尘布一一的盖住家具。

 ⽇后不知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到这个充満回忆的地方,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陡然思及一事,她蹙眉,这才想起这栋房子早就过户到殷琰的名下,既不属于她,也已不再是艾宝翔所有。

 那么…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她记得殷琰很不喜这里的摆设,她走之后,不晓得他会怎么处置这栋房子?

 也许他已经忘记这栋房子是属于他的了,他现在正忙着…订婚的事吧?

 垂下眸,她拉起行李箱,牵起阿沙布鲁,打开大门,回眸再梭巡一眼屋內,最后将大门谨慎的关上,落锁。

 “再见了。”她似在对房子说,也像在跟某人告别。“阿沙布鲁,我们走了。”

 一人一⽝消失在巷道里。

 ******--***

 轩扬的浓眉一拧,殷琰将手上的文件摔落桌面。

 “总、总裁?”正在报告上个月营收状况的财务部主管被他悍厉的神⾊骇住。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错,引得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将财务报表重重一摔,他明明就亲自检查过好几次,确认上头的所有数字均正确无误呀。

 察觉自己分神想到某个该死的女人,不知不觉间失态了,殷琰整了整神⾊指示“没事,你继续报告。”

 但他挟着阵阵风的脸⾊却令会议室內的气庒陡然下降,与会众人蓦然胆战心惊起来,连呼昅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敢太大声,唯恐一个不留神,招惹了此刻显然情绪欠佳的总裁大人,会招致一场无妄之灾,被骂得狗⾎淋头。

 一向跋扈张狂的总裁脾气本就不属温良一类,这阵子更像个火葯库似的,时不时就把他们一⼲可怜的部属给炸得头昏脑

 报上不是说他要跟文华企业的千金文定了吗?明明是喜事,他为什么却像老婆背夫偷人一样,情绪火爆透了。

 一⼲人在战战兢兢的心情下开完会,一离开会议室,不噤都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啊,活着真好!

 将部属的反应看在眼底,殷琰也不是不明⽩自己近⽇来的脾气有多坏,但是一直等不到某人拨来的电话,他焦虑烦躁得想扁人。

 “总裁,有您的一封快递。”秘书在他走进办公室后不久,送进来一封信。

 “搁着就好,帮我拿杯冰⽔进来。”

 他无意马上看信,松开领带,头枕向椅子的靠背,闭上了眼,脑袋里理智和某种情愫在战着…

 去找她…不行…去找她,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没有必要,如果她真的有心,她该自己来解释清楚…

 去吧,不要再硬撑了…绝对不行,那样的女人没必要再眷恋着她…

 也许其中真的有误会,每次都是你主动接近她,不是她来亲近你,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真有误会,那她和艾宝翔抱在一起的事怎么说,当时她自己为什么不说清楚…

 “总裁,您要的冰⽔。”

 秘书的话惊回他的思绪,他颔首“没事了,你出去吧。”烘烘的思绪扰得殷琰更加心烦意。目光不经意扫向桌上那封信,瞥到三个眼的中文字,他一讶,马上拿起信。

 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正是艾宝翔。

 他寄信来给他⼲么?

 他迅速的撕开信封,菗出里面的一张信,里头掉出一张支票,面额是两千六百万。

 没理会支票,他匆匆的展信阅读。

 片刻,读毕,沉的脸⾊剎那间彷佛⽇破云出,霾尽散,他急切的起⾝,大步的离开办公室。“告诉之傲,今天下午的主管会报由他主持,我不进来了。”代完,他眉间眼梢染着明显可见的笑意,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他就说嘛,凭他多年和女人往的经验,怎么会看错呢,呵呵呵…驱车驶往那栋老公寓,他的脑袋里回忆着艾宝翔信上所写的一些片段…

 …你现在知道我是Gay,我自然不可能和掬云有超出友谊之外的感情了吧…

 就因为一再的遭到亲人的遗弃,所以掬云她开始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她…

 那天她之所以不解释,我想也是因为她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存在着強烈的不安,她无法确定你能爱她多久,是否有一天也会遗弃了她,因此她任凭你对她误解,单方面的以为现在分手总比⽇后感情陷得更深时才分手更好…殷总裁,如果你真的爱她,你确信自己能给她幸福,再去找她,如果你对自己的感情没有把握,那么当看完我的解释,就请忘记掬云吧。

 我相信她总有一天能遇到真正懂她、也爱惜她的人。

 你买下我那栋公寓,我想它只价值四百万,其余的两千六百万今寄还给你,请点收。

 如果你和掬云将来有可能在一起,我想掬云仍会怀念起那栋她住了数年的房子,那是送她的最佳礼物。

 殷琰的手指轻击着方向盘,心情愉快的哼着歌,不经意的瞟向车窗外,瞥见一抹悉的人影,他猛地煞住车子。

 跳下车,朝对面车道,正在排队等着上公车的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就在蓝掬云甫踏上公车时,他一把拽下了她。

 “你⼲什么?”被人冷不防的拉下车,蓝掬云回头看清来人,有丝意外。

 “‮姐小‬,你要上来吗?”司机问。

 “要。”

 “不要。”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回答。

 殷琰⼲脆向公车司机挥手,要他快开走。没多久车门阖上驶离。

 “你是什么意思?”蓝掬云瞋目睨瞪住眼前这名跋扈的男人。

 “走吧,跟我上车,我有话要告诉你。”

 她板起脸孔拒绝“不要,我还要赶到车站搭南下的客运,请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瞄见一旁有一家咖啡馆,殷琰不由分说的抢走她手中的行李箱,強势的将她拖进去。

 “你放手,殷琰。”她嗔道。

 “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怎么会?我们有很多话好说。”来到咖啡馆,将她強硬的按进一张椅子里,他坐在她对面,阿沙布鲁则坐在蓝掬云的脚边,一双乌亮的眼眸有丝好奇的盯着两人看着。

 “先生,我们咖啡馆噤止带宠物进来哦。”一名女侍走过来道。

 扬一笑,殷琰取出⽪夹掏出几张大钞。

 “我们一会就走,不会待太久的。⿇烦两杯曼特宁咖啡。”

 受不了那⽩花花钞票的惑,更难拒绝的是他那俊魅的笑容,女侍脸红心跳的颔首,走回吧台,说了几句话,发现又有客人上门,她忙上前招呼。一名甫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人在瞥及不远处的殷琰,顿时闪向旁边一株比人还⾼的盆栽后,毒的眸光过去。

 一念闪过,男人望向吧台处,发现吧台里的女人将两杯刚煮好的咖啡放置在吧台上,嘴里不知喃念着什么走进后面的厨房。

 男人见机不可失,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矮⾝闪进吧台里,探出一只手将一包⽩⾊粉末掺进那两杯咖啡里,再不动声⾊的悄悄潜回一旁的洗手间,边掀起残酷的笑,喃喃自语道:“虽然可惜了这包价值数十万的⾼纯度‮洛海‬英,不过如果能让你下地狱去,那倒也值得。”一口气让他喝下这么多‮品毒‬,不死也难吧。

 ******--***

 “你到底还想谈什么?”蓝掬云秀目微恼的望住殷琰。

 “艾宝翔寄了一封信给我,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她脸上闪过微讶,随即漫不经心的道:“是吗?那又怎么样?”

 悠哉的看着她,殷琰好整以暇的开口“我们一年的约定还没有到期。”

 “别忘了当时是你自己要我不准再在你面前出现。”她冷然的出声。

 “所以我才说你既别扭又不可爱,明知道当时我误会了,却不解释清楚。”他倾⾝向她,几乎要贴上她的“你很过份,但是我决定原谅你了。”

 她的口一窒,拉离与他的距离。“我还要赶去搭车,如果你没有别的话好说,我要走了。”她起⾝,马上再被他拉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秀眉微蹙,她低眸瞪着腕表。“我快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来不及,反正那班车你也不需要搭了。”

 “殷琰,你究竟要怎样?”她嗔问。

 他扯扬笑,轻快的说道:“接你回去。”

 闻言,蓝掬云神⾊复杂的低眸。

 “你已经坑讴婚了不是吗?”

 “你在吃醋?”他笑问。

 她抬起眸子,幽幽一笑。“你别会错意了,我只是不希望令你的未婚难堪,你也该多少顾虑一下她的感受吧。”

 “我不可能和她订婚,那是我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他脫口说。

 假消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侍将咖啡送了过来。

 “是基于商业上的考量。”殷琰借着搅拌咖啡掩饰俊容上一抹赧然。放出那样的消息其实是为了气她,想告诉她他殷琰不是非她蓝掬云不可,要女人他多得是,但是,这种话他绝不会说出口的。

 他端起杯子正要啜饮,忽地瞥及她淡蓝⾊外套的口袋里发出闪光,他不解的问:“你口袋里放什么,它在发光。”

 “口袋?”她垂首,从前口袋里取出一支仿竹节造型的笔,瞪着它‮端顶‬的金⾊光芒,她不由思及当时那名男子说的话。

 她望向他手里的咖啡“难道咖啡里有毒吗?”将笔拿近咖啡,光芒更亮。

 “你说咖啡里有毒?”殷琰不可思议的看看手里的咖啡,再望望她手上的笔。

 “那个人给我这支笔时,曾说它同时也是支测毒器,可以侦测到毒物的反应。”

 殷琰问:“这东西是谁给你的?”他接过那支笔,发现它十分的精密,不像一般的笔。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说他家主人是长孙家族之主。”

 “你说长孙家族?!”他闻言一讶。“你在哪见过这个人?”

 她隐去某部份事情,简略的描述了下,说完瞥见他吃惊的表情,她问:“这个家族很有名吗?”

 “何只是有名而已,它的势力深不可测,连世界各大国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他‮头摇‬一笑“你竟然见到了长孙宗主,传言他行事非常的神秘,怎么会跑来‮湾台‬?”

 忆起当时他问她的话,蓝掬云失神的端起自己的咖啡就口要饮。

 被殷琰一把抢过“这咖啡有毒你还喝?”既然是长孙宗主⾝边的人送给她的物品,他此刻已确信无疑,咖啡里有毒。

 “我…”凝睇着眼前的男人,她神⾊有丝矛盾和茫然。“殷琰,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我走吧,迟早都要分手,何苦现在纠不清呢?”

 他轩扬的浓眉一扬,怒叱“蓝掬云,你这个胆小表,你怕被人伤害,所以就不敢投下真心去爱人,你怕被别人遗弃,所以总是先开口说分手。你知不知道你很孬,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曾受过伤害,被遗弃了算什么,那是他们没眼光不懂珍惜你,结果你呢?却自私的只想保护自己,不惜去伤害别人。难道被人遗弃只有你会痛,别人遭你遗弃就不会痛吗?”

 被他毫不留情的叱责,一针见⾎的指出她的心结,她听得脸⾊发⽩,颤着反击“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一再的玩弄女人,从不付出真感情,像你这样的情场浪子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没错,就以前的我而言,我确实没资格批评你,但是天杀的让我遇见你,更该死的爱上你后,我比你更有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没有逃避,我坦⽩的承认自己爱上了你,你呢?你有种说出这样的话吗?你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吗?”他咄咄出声,要她正视自己心中真正的情感。

 “我、我…”她搁在桌面的手紧紧收拢,咬着下睇视着眼前说得慷慨昂的男人,她的口鼓动得好快,喉咙却紧涩得发不出声音。

 扬眉,他不放松的进。“你不敢对吗?因为你只想接受别人的爱,却不想付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你若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你,恐怕也要大声叹气,她居然养出了这样没种又自私的孙女。”

 她苍⽩着脸怒嗔“你、你住口,不准批评我的不是。”

 “我没有说她的不是,我只是替她感到惋惜,她最疼爱的孙女竟然是这样不敢面对自己心意的人,她一定很失望。”

 “…”臆充斥着一股怒气,但是她却无法辩驳,只能狠狠的瞪着眼前说得一派理直气壮的男人。

 见她被他迫得肩膀因过于动而微颤,殷琰不舍,探手覆住她搁在桌面上紧紧握拳的手,放柔了音调。

 “你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要我坦承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有多难,可是我选择面对自己的心。我知道过去我很荒唐,所以你怀疑我对你的爱能持续多久。就算我发誓许下地久天长的承诺,你恐怕也不信,但我希望你给自己和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殷琰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意再说:“爱情是需要两个人一起用心来呵护,我有这份心,你愿意跟我一起努力来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她哑然动容,说不出一句话来。

 “汪汪。”一旁的阿沙布鲁突然朝她低吠了两声。

 她低眸看着牠。

 殷琰笑道:“你看,连阿沙布鲁也劝你答应我的要求。”

 “我…”

 “‮姐小‬,你就答应吧,换了是我,要是有男人这么对我告⽩,半冥我也给耝过去。”女侍笑昑昑的出声。

 殷琰适才的一席话早已引得咖啡馆內的客人拉长耳朵聆听,有人拿起手里的咖啡杯敬向她,朝她眨了个眼。

 蓝掬云双颊不噤微染上一抹朱霞。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没有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说着殷琰倾⾝在她上落下一记又深又长的吻。

 她没有机会开口拒绝。

 会心的轻笑声霎时在午后的咖啡馆响起。

 殷琰一时忘了追究咖啡被下毒之事。

 一抹鬼祟的人影悄悄的溜了出去,或许是心虚的缘故,也或许是‮品毒‬昅食过量,殷彻一时眼花,开着车子突地冲撞向‮全安‬岛,他当场昏不醒,被送进医院,两天后宣告不治。

 医院的死亡报告上记载着,他尿里残存着⾼浓度的‮洛海‬英,那是他致死的主因。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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