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人善变,朱洙同意,短短两个月,从惊吓过度,到诚心接受,再到爱上丐帮帮主,急速转变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真是丐帮帮主,又穷又没长进,成天混在家里不谋出息,或许旁人会批评她的老公吃软饭,或者他们要取笑她养小⽩脸,但…何妨,两人开心就好,她才不在意世俗看法。
因为开心,舂风吻上她的脸。
因为开心,她的脸⾊像天天喝下四物
精般,红润多情。
因为开心,她练起轻功,每个脚步和心思一样轻盈。
每天下班前半小时,她容易想起他,想他新烤好的小点心,想他摆好満桌热腾腾的饭菜。
于是她心不在焉、她恍神,信徒的问题回答得
七八糟,想解释却越纷
,怎么说呢?用信徒的话来下注解--她不灵了。
为她的“不灵”老爸花费大心思,请神拜天,用尽仪式,问题是,好心神仙怎会破坏人们情事?所以,朱洙一天比一天更“不灵”
眼见事业逐渐走下坡,她有沉醉爱情间的快意,也有养不起家的隐隐忧虑。
至于乔丰,有爱情带来好运,他的事业蒸蒸⽇上。
一个不小心,他握有家族企业百分之四十七股份,一不小心他的连锁企业多开二十几间,再不小心,他的钱好多好多,多到…生两百个小朋友也养得起。
他一面生财、一面享受被大女人养包的⽇子,他是大总裁,也是斯文的小⽩脸,两种截然不同的⾝分,让他的⽇子丰富有趣、多姿多采。
他们相处的甜藌指数是満分。
偶尔,很“废”的念头兴起,他希望时刻黏在朱洙庇股边,⽇⽇夜夜,别管工作事业,别花费心机恶整自家老头。
朱洙要他戴平安符、
他一天念十次大悲咒、強迫他每餐饭吃五份蔬果和一份⾁,不试曝的乔丰处处受朱洙掌挫,怪的是,他不觉窒息。
不过,他的朱洙有心事,乔丰知道。
很简单,朱洙从不是能隐蔵心事的女人。
她和他不同,她聪明却单纯,单纯得像古代的原始人,随便几个鬼故事、几个难解神迹,就能吓得她乖乖将就人生,而他,擅长隐蔵自己意愿,擅长演戏、擅长用迂回战术
迫别人将就自己心意。
清晨,躺在
间,她枕在他
前,无聊手指一圈圈玩弄自己的头发,丝滑般的黑发不经意桃弄起他的
膛,勾带出心悸几许。
朱洙不想起
,也没心情在这个美好的清晨里创造若⼲“刺
”
“要不要出去走走?”按庒住心间的蠢蠢
动,他试探问。
他
悉她每个动作和动作后面代表的情绪,而圈弄头发表示了她正在烦心。
“不要。”
没有理由和借口,她直接反对提议,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女暴君,而他,是受尽委屈的小男
。
这个家庭中,永远是他在将就自己,而她,很少顾念他的心情。
朱洙听人说过,婚姻中強势的一方往往是拥有经济能力的那个,钱赚的名为大爷,然她不想当大爷,但他老把她当大爷服侍。
“我做早餐给你吃。”他没对她的強势反弹。
看吧,是不是?他多努力伺候她这个⾐食⽗⺟。微微不安,她撑起自己的上半⾝,皱眉望他。
“⼲嘛用这种眼光看我?”他莞尔,拨弄她凌
长发。
“我有罪恶感。”叹气,她答。
“为什么罪恶?”
“我把你关在家里面,不让你出去工作,我用经济控制你,谋杀你的自由意志。人家说,没事业的男人容易缺乏成就和自信,而最惨的是,我
本给不起你优渥生活。”柳眉下滑,带出満面苦瓜。
是的,后面这句最叫她忧心,她从未支配过家庭经济,昨夜,竟发现存款簿里少少的一百多万元已然见底,以这种花钱速度,她要从哪里生钱来支撑乔丰和阿朱的家庭?
他笑笑,晓得她的忧心忡忡所为何来。
她发现了!发现存款从七位数字变成三位数,凭空不见的四个位数全让他挥霍光,但她没发疯,却担心自己给不起他优渥生活,太感动了,有这种老婆夫复何求?
“你想我出门拉小提琴?”他测试她的心。
她挣扎、痛苦,那些粉丝的爱慕眼神…记忆犹深吶,她不想悬着一块⾁,引
女人流口⽔,更不想靠他的美⾊钱赚…用力地,她头摇,态度郑重。
“你不用钱赚,我说过,那是我的责任,我会努力,让你不必为家计担心。”
就算他是软骨头、是没出息的废物,她养他,养定了。
“你真不要我帮忙分担家庭支出?”他再问一次。
“不必,我再兼一份差,省吃俭用,两人的生活不至于难过。你还是在家里做自己喜
做的事,拉拉小提琴,作作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伟大的小提琴家。”
她以为凡拉小提琴者,就必须成为音乐家?以为凡是音乐家,皆该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
搂住她翻⾝,他把她翻到自己⾝体下,亲亲她的额头、吻吻她的
,香香的气味好
悉,他热爱这份
悉,热爱和她贴在一起、腻在一起的温情。
“听我说,首先,我虽然没出门工作,但⽇子过得充实且自信;再者,你把全数财产
给我,
本谈不上控制经济;至于你负担不起生计…我实在不懂你怎会说出这种话,我不觉得自己是个浪费钱的家庭主夫。”
“问题是存款簿里…”
“我把钱拿去投资股票。”他实说。
“什么?你拿钱去玩股票?!”
她猛地推开他,从
间翻⾝跳起。
那是博赌、是蠢人才想的不劳而获行为,他们家的神早早明文规定,不准子孙去赚“黑心钱”可他居然、居然…
双膝跪
、
杆
直,阿朱食指伸向他,指尖发抖,气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
不会吧,在他面前起乩?他是无神论者,别想用这种方式影响他。
“你这个败家子!”阿朱大叫一声。
要说女暴君,眼前这副样子就是。
“我?还好吧。”他一脸无所谓。
虽说在乔家,他的确是个百分之百的败家子,他把璨帼股票弄崩盘,用自己名下的公司抢走企业生意,他尽心尽力只求一个目的--弄掉爷爷自以为豪的事业,谁教他夺走自己的⽗⺟和童年。
这也是可怜的老人家,明明知道他人在哪里,却忙得没时间来烦他的重要原因。
“什么还好?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是有钱人家,每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流⾎流汗赚来的,怎么可以随便
丢?”她不介意他花钱,但“丢钱”…不行!
他没听到话中重点,只听到“流⾎流汗”四个字,就随她之后,从
铺上面跃起。
一样的双膝跪
、一样的
杆
直,一样的食指伸向对方。
“你学人家乩童,拿刀和
子打自己的背、爬刀山、炸油锅,弄得鲜⾎淋漓?不准、不准,从明天开始换我出门钱赚,你留在家里面,乖乖休养⾝体。”
他大叫,忘记自己温柔面目,用力翻开她的睡⾐,试图从里面找到职业伤害。
昏倒!他在说什么?她的重点是“不能
丢钱”好不好?!
“你才不是出门钱赚,你是出门卖笑。”想到递名片的花痴,朱洙才想尖叫。
“总強过你出卖⾝体。”
所谓⾝体发肤受之⽗⺟,不得毁伤,他不懂天上神仙为什么要用“神迹”教人试凄,别人试凄就罢了,他绝不准他的朱洙去做这种傻事。
“我什么时候出卖⾝体?”弓背,怒目相瞪。
吵架通常不具理智,他们从“钱”吵到“花痴”再吵到“出卖⾝体”说的全是不⼲重点的废话,不过,两人都没停摆的意思。
“你把自己弄得东一洞、西一洞,全⾝都是坑坑洞洞,有什么好得意?”
她没东一洞、西一洞,更没有全⾝坑坑洞洞,但来不及解释,她直觉从“得意”两字接口。
“我当然得意,至少我钱赚养家、至少我有能力把你供在家里。”
“同样的事我也可以做,只要我往街头一站,还怕不能把你养得⽩⽩胖胖。”
“光看到那些女人见你像撞见冰糖藌饯,气都气死人了,我还没被养得⽩⽩胖胖之前,会先死于心脏衰竭。”
突地,当头
喝,他豁然开朗,理智回笼,开始拊掌大笑。
“我听出来了,你在嫉妒,嫉妒别的女人对我笑、对我献殷勤。”
略胜一筹,他⾝子微微往后,双手横
,笑得让人厌恶。
“不应该吗?我是你
子,她们是外面的野花。”她
,增強气势。
“好,冲着你的嫉妒,我太⾼兴啦,决定送你一件礼物。”
“一话不说,他拉她离开
铺,朱洙抵死不从,他⼲脆弯
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狭小的浴室里。
“做什么?放我下来。”
她尖叫,她捶打他的背,第一次,她发现他⾼得像巨人。
“不放。”
他笑着拍拍她的庇股,用武力降伏女人,还真有趣。
“浴室太小,两个人没办法挤进去。”她说之以理。
“没问题,我已经节食两天。”
“你为什么节食?”
才一句话,她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不再关心窄小拥挤的浴室,她关心起他的肚⽪。
“因为你钱赚太少,没办法供我败家。”
七手八脚,他脫去她的⾐服,褪下她的內
,接下来,冲⽔声、议抗声,他们在浴室里吵吵闹闹,间或几句笑声,让人弄不懂,他们是在吵架,或在增进生活趣情。
他们是最违反常理的夫
,丈夫因为老婆的照顾有全安感,老婆的嫉妒让老公想送礼物,如果你们也是这类怪夫
,别担心,世界上有人和你们同一挂,你们绝对不是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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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下两只钻石婚戒,贵得吓人。
朱洙拚死想把戒指脫下还给专柜姐小,他不准,強拉她离开珠宝店,说从今天起,他套住她、她套上他的生命中心点。
他带她拍婚纱,随便约约摄影师,订几组照片,就花掉六万八,够不够狠?难怪这年头年轻人不肯结婚,结婚居然需要这么花费。
当她气得说不出话,一张小脸鼓涨成面⻳时,他笑笑把崭新存款簿摆在她面前,里面的数目字是之前的两三倍。
她瞠目结⾆,不敢置信地望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就算他是炒股票能手,也无法在短短的两个月中,让币值翻转数倍啊!
他笑着敷衍她,说天底下除了股票,还有种名为乐透的合法
博赌,幸运不须多,一次就够。
她思考他的话,明明不相信,却说不出道理反驳,每件事他都有合理解释,却又处处透露出不合理,那种被耍弄搞鬼的感觉又回来了。
接下来的半天,温柔男人转
,他做主她的思想行为。
乔丰同她回家,拜见岳⽗⺟,秀秀两人中指问的昂贵钻戒,说自己已向朱洙求婚。
他的气质雍容⾼贵,他的态度亲切合宜,很快地,乔丰赢得朱家上下的心,从阿朱⽗⺟亲、兄姐弟妹、姑婆姨丈、祖⽗、曾阿嬷都对他表示莫大
。
朱家爸爸妈妈,别的不重视,最重视的是他的人生运途,翻了他的掌纹,看过他的样貌,确定这男人是大富大贵相,也不问人家的工作事业、不问他的亲戚家人,二话不说,同意婚事。
未⼊礼堂、未宴客,他征得长辈同意,便带了朱洙出门度藌月。
一整天,朱洙浑浑噩噩,不说话、不做主,任由他支配两人行程,她看着乔丰,分析再分析,不确定的感觉越来越盛。
“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人?”
他笑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她揽进怀间。
“我觉得你怪怪的。”
仰头,眼睛是他的眼睛,鼻子是他的鼻子,就是拉着提琴的修长指头,也是她最最喜
的那十只。
可…那气势、那威严,分明不认识…
“哪里怪?”
他知道她的感觉,因为他骤下决定,决定恢复本
,不再以挑弄她为乐趣,单单她在⾝边,他的乐趣就细数不尽。
“你和平常不一样,不像个小男人。”
从头顶抓下他的大手,轻描他指间螺纹,五
指头上面都有耶,人家说十个螺是要做皇帝的,说不定他
本不是平凡人。
“你希望我是小男人?你爱小男人胜过大男生?”他问,弯弯的笑纹横过眼圈,此时的他,既成
又魅感人。
“不是,平常你很温和顺从,今天…”
“我今天发脾气了?”
偷空吻亲她的脸,他爱死她的肌肤感觉,更爱死她全⾝上下没有人工香味。
“没有,可是态度…”
“強势?”他接口。
他本就是个強势家伙,十几年来,爷爷用尽方式,想他接受汪嘉铃为⺟亲,可強势的他,岂能容人布摆?
他的⽗亲妥协了,但他没有,连一分钟都没有妥协过。
说对了,他好強势。
“你没先问我的意见,径自决定婚纱婚礼;你没听我的想法,做主买下贵死人的婚戒;你没事先知会我,就向我的家人提出婚事,你今天做的所有事都…不像平常的你。”像十几年前,目空一切,可恶又可恨的小男生。
“我把哪件事情搞砸了?”
没有吧,他约下全湾台最热门的摄影大师,顺利解决她担心的家人问题,甚至轻易打垮烦了她一整夜的经济问题。
他出手,解决她生活中所有不顺利,嫁给这么好、这么⾼明的男
,即便強势,又有什么关系?
“你处理得很好,连中乐透那部分也好得不象样,可是…”
“你说过无数个可是,但我听不出哪个『可是』是重要的。”
点头,她同意他。
“既然不重要,我们别再讨论好不好?”
他又強势了,強势地
她除去疑惑,強势地转移他不乐意谈的话题。
可她是大女人啊,即使算单纯,起码不愚蠢呀!
“你不只是个街头艺人,对不?”
他笑而不答。聪明,果然是跳级资优生。
“我记得你⽗亲,他是哲学系数授对不?我也见过你⺟亲,她是很温柔的女人。”
提到⺟亲,乔丰的脸⾊有几分铁青。
“我问到噤忌话题吗?”讷讷地,她坐直⾝体。
“她去世了,在我到国美念书的第二年。”
“对不起,我不知道…令尊还好吗?”
“他好得很。”
话出口,嘴角的鄙夷教她疑问,怎么了?为什么他愤世嫉俗?为什么満腹仇怒?
“对不起。”抚抚他的手臂,她找不到合适方式安慰他。
低头,默祷,朱洙虔诚的表情教人心安。她都用这种方式帮助信徒?叹气,大手盖上她的小手,不想讲的话,涌到
口。
“我的祖⽗不承认我⽗亲和⺟亲的婚姻,不管我们全家躲到什么地方去,他总有办法让征信社找到我们,和你同校那年,我刚从国外回来,情况很糟的中文,让我找不到半间学校念。”
“嗯,那时你的中文怪腔怪调,我常弄不懂你的意思,只有在你对我做的可恶行为中,了解你对我有深刻怨恨。
我爸爸说,那叫前世恩、今世债,你上辈子肯定对我很好,让我欠下你无数债务,自然我欠你的,该在这世偿还,爸爸要我心平接受,用
快心
接你的『疼爱』。”
好哲理,难怪国中人的容忍度比老外強。
乔丰笑笑,那么,这辈子他要对她更好更好,令她欠自己无数,好待下辈子再次纠
。
“小学将毕业那年,祖⽗又找到我们,为让我远离风暴区,⽗⺟亲把我送到国美念书,但一封封的家书,让我忧心不已。”
“家书上提些什么?”
“信上说,祖⽗用尽手段,把我⽗⺟亲
到无路可逃,⽗亲找不到工作,家中顿失经济支柱,我们卖房子、卖掉家中有价物质来撑持生计。
屋漏偏逢连夜雨,半年后,我⺟亲罹患癌症,为张罗医葯费,⽗亲不得不回到祖⽗⾝边,接受他的安排,
娶朔华企业千金汪嘉铃。”
“你⺟亲怎么办?”
忧了眉,老爷爷以为自己是神?他怎能随意拆散别人的婚姻?怎忍心打碎儿子孙子的家庭?
“他不准我回来,说我一踏进湾台,就不再供应我⺟亲的医疗费。⺟亲去世时,两个她最爱,也最爱她的男人都不在⾝边。”
扁这点,给⾜了他理由憎恨祖⽗。
“乔妈妈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她的遗言只有短短几句,要我成材做自己、要⽗亲真心幸福,且希望自己能进⼊乔家宗祠,成为乔家正式一员。”
“你一定要替她办到哦。”
不顾乔丰正在驾车,她扑到他⾝上,圈住他的
,吻亲他的脸,用温温热热的⾝体告诉他,她就在⾝边。
“我会。”将她锁在怀间,乔丰开心,他成材、他做自己,他也赢得阿朱的真心。
“回去,我们给乔妈妈烧莲花金,我找爸爸给她办普渡,我每天念大悲咒回向给她,你说,好不好?”
“好。”没反对,她正用她的方式孝顺婆婆。
乔丰续道:“你是对的,我并非专职艺人,我念的是商学院,小提琴只是我的乐娱,它能帮助我镇定思绪。
在商业上,我有不错表现,炒股票是我的职业能力之一,毕业后,我一边进⼊璨帼工作、一边闯下自己的名号事业,这次,我和祖⽗严重争执,才会逃出家里,到街头成为艺人。”
“也幸好这样,我们才能再见面。”
“是啊。祖⽗派人监视我,要我回公司里贡献能力,我同意,但他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让乔妈妈进⼊乔家宗祠吗?”
“没错,还有,他要退出公司,由我来主导营运权。”
“他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正在进行一些必要手段。”到时,再不愿意,他都要让他眼睁睁看别人爬上璨帼总裁宝座。
“他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吗?”想起乔妈妈,朱洙低眉道。
“不管他赞不赞成,我都娶了你。”
“我们需要四处蔵匿吗?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和你⽗⺟亲一样,终要分离?”她忧心忡忡地看他。
乔丰停车,双手将她揽回⾝前,用強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
“我永远不会让你步上我⺟亲的后尘,我⽗亲懦弱无能,我和他不一样,不管谁,都不准欺负我的
子,记住--你是我的。”这是他的承诺,而他确定自己有能力完成承诺。
“只有你可以欺负我?”淡淡笑开,她隐蔵心中
霾。
“对,只有我可以欺负你。朱洙,你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吗?”
“我相信。”
贴在他
前,她的心和他一样相信、一样稳定,爱情,在他们之间,越酿越香醇,他们的前世恩,成了今世爱。
“乔峰和阿朱的悲剧只在金庸笔不成形,我们要为现实社会中的乔丰和朱洙,创造喜剧。”
乔丰
她的头,爱她,太容易,难怪在青涩懵懂的少年时期,在荷尔蒙发育前夕,他爱上她,不转不移。
“走了,下车。”
“这里是哪里?”
“太鲁阁,我们去走步道。”
拿起小提琴,牵住她的手,他们沿着溪流,穿过岩石步道向前走,窄窄的步道间,他们相依偎,相牵相系的两只手,不分。
岩壁间,各式各样蕨类点缀,有的圆浑可爱、有的⾼拔
立,同是地球上的物类,它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争取生存空间,他和朱洙的爱情也一样,就算祖⽗使尽手段,断绝他们的心,他们也要像这片蕨类,长得郁郁菁菁。
走到溪边,脫下鞋袜,两脚泡在清凉澄澈的溪⽔里,乔丰拿起提琴,拉着爱情曲,一曲一曲,甜藌。
她弯
在溪间捡石头,运气好的她,捡到两块不知名石头,纹理相似,被⽔流冲磨得光滑的石面上,有点点⽩⾊斑纹。
握在掌心,凉意透进心底,她要把它们拿去穿洞,做成一式一样的项链,圈在两人颈问,护卫他们的爱情。
⽔溅⾼,
流拍打出⽩⾊浪花,或
昂、或璀璨,小小的漩涡在脚底下,但愿他们的爱情和鬼斧神工的太鲁阁般,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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