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天一大早,霏儿
着有些肿
的眼睛,脚步蹒跚地走到费家大宅上班时,她觉得自己好累哦!经过昨夜的那场混乱之后,她还接受来自齐家老太爷齐居页…“页先生”和齐家长孙齐于轩的一番严刑
供拷问,霏儿早已经脑汁枯竭,体力耗尽了。
尤其一想到昨晚爷爷的
婚,霏儿就觉得她的头在无形中一直一直
大,偏偏齐于轩那个不识相的人,又在一旁加油添醋,说她一定是
上了费孜哲,才会放着一个好好的休假不去玩,却甘心窝在费家当个小佣人。其实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自大傲慢的臭男人,让她太看不下去,所以她才会放着好好的休假不去尽兴的玩,而苦命的待在费家当个小佣人,以伺机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偏偏不凑巧,爷爷和齐于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为了抛售股权而找上费孜费,怪就怪在公司又不亏钱也没有资金上的困难,为什么要把“纬翔软件”的经营权释出来给“费哲软件”?到底是齐家的人都发傻了,还是大家都想开了,不再以赚钱为生活的主要目的了?
最教霏儿生气的是,连最疼爱她的齐居页在经过她一番唱作俱佳的撒娇后,依然不为所动,连透
一点实情都不肯,那更别提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包怄的是才刚走进费家大门,茵茵就要她马上去见老板,看来费孜哲这只沙文猪已经决定要把她解雇了,霏儿想。
那么自己在离开费家之前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实情呢?其实他并没有想象中的自大无礼,就是有些愚蠢得太信任陈安琪罢了,那到底要不要把真实的身份告诉他呢?想来想去她想不出个所以然,霏儿叹了一口气,唉!看来只好伺机行动喽!
“老板在他的办公室?”霏儿问。
“老板他正在东陵园的草地上做
光浴。”茵茵拍拍霏儿的肩,给她加油和鼓励“霏儿,等会儿如果老板骂你的时候,就安静的让他骂个够,只要他气消了就会没事了,你可别再像对陈助理那样的对老板顶嘴了。”
霏儿回拍茵茵的肩膀要茵茵放心。匆匆地绕过花园,霏儿心中有了一丝的难过,从今以后就不能每天见到费孜哲了…哦,才不是呢!是不能继续玩这个游戏,和不能见到林妈、林先生、茵茵、小语等这些可爱的同事,才不会为了不能见到那只傲慢的沙文猪和高傲的母狐狸而难过呢!
低头看了眼刚好略超过大腿的短窄裙,霏儿忽然发觉目已满喜欢这个角色呢!尤其是扮演十八岁的霏儿让她非常快乐。
当她到达那
绿的韩国草皮时,费孜哲强健有力的身躯正
裎在耀眼的阳光下,虽然她就站在他的前方,但他似乎没看见,依然紧闭着双眼,霏儿相信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一定没有近视,那对耳形完美的耳朵一定没有问题,他分明听见她来的声音了,竟然高傲地让她站在这儿等待,这只沙文猪显然故意如此想
怒她。
哼!才没这么容易就让他这样得逞,她偏偏就要冷静地坐在凉椅上,等着看他变什么把戏。
费孜哲继续不动声
地躺在那儿做他的
光浴;霏儿则怡然自得坐在凉椅上轻啜桌上清凉可口的柠檬饮料。反正已经都打算不做小女佣了,怎好
待自己呢?当然趁此机会好好善待自己了,何况在这么热的太阳底下有可口的饮料不喝,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辛辛苦苦准备的林妈,而且本来看表演的时候就该有美食来搭配,何况是看一个英俊的男人在阳光下展示他那强健有力的体魄,那更不可少美味的饮料了。
此时费孜哲总算决定结束他的
光浴,他敏捷地爬了起来,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紧身的黑色长
像第二层肌肤紧裹着他修长的腿双。
费孜哲长手一伸够着挂在树枝上的外套,顺手披上,霏儿则像个见着美食而饥渴
口水的女人,目光直盯着他只穿着紧身上衣的
膛。
我是怎么一回事呢?霏儿懊恼的自问,从商这些年来,看过不计其数的男人,而男人的
膛,没有看过千个大概也有百个,但是却没有一个会像这个这么的影响自己,这么的令她怦然心动。怪了,为什么以前不会而现在会呢?而又为什么是他呢?
“你有没有…谁啊?”
完了,费孜哲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她试着找到一丝头绪,但是依然无所获,只好抬起一脸的茫然望着他。
“喂!你至少应该做到专心的听我说话吧!”他的语气中有些愠怒。
“呃,对不起…我正在想…”
“该死的,你就不能专心的听我说话吗?”
霏儿听到他恼怒的声音,即刻抬起头来看他,一见到他打量的眼光,她马上停止脸上所有的表情,缓缓地抬起娇俏的下巴看着他,两人灼热的目光相遇而胶着着。以前她也曾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但是因为那时急着把所有的时间都贡献给她的工作,但是现在自己有着至少两个月完全无旁鹜的时间…
或许可能是有个浪漫的开始,但是霏儿自问着自己愿意吗?愿意有这样的浪漫吗?霏儿及时提醒自己,别做
后会后悔的事。
“霏儿你昨天到东陵园打扫时,有没有在东陵园见到什么人?或是有人在我的办公室里?”费孜哲又问了一次。
“没有耶!我到东陵园去打扫的时候没有其他的人啊!而且也没有在办公室见到其他的人啊!”“哦!那你有没有动过我的电脑呢?”
“没有啊!现在我根本不可能去动电脑啊!”霏儿一听到费孜哲问她有没有动过他的电脑时,她就后悔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碰他的个人PC,现在他起疑了,会不会他已经知道她不是那个十八岁休学的“齐霏儿”而是那个二十五岁的纬翔总经理“齐于霏”了?这该如何是好呢?来个死不承认吧!
“现在?”
“哦!我的意思是我到现在还不会打电脑啦!所以我怎么可能去碰你的个人PC呢?”霏儿发觉自己差点
出了马脚,于是马上想出一个借口。
“好吧!下回你要特别的留心进出东陵园的人。”费孜哲直勾勾地瞪着她许久,见她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好作罢了“霏儿,你那回提到两个月后你要上T市,你到T市是去玩?还是为了再升学?”
“升学?好当个女强人吗?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霏儿不答反问。
“当个女强人?那有什么不好呢!”
“那当个老师?”
“霏儿,你会是个霸道的老师,而且可能会是误人子弟的老师。”费孜哲瞄了她一眼“而且你的学生可能都比你高,所以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那么…”费孜哲爆笑地说,还不忘再一次地瞄了瞄霏儿的身材,顺便提出他“高见”
“如果你要说‘娇小’,那么最好马上把这句话
进去,否则我…”霏儿打断费孜哲的话,并且严厉地提出警告。
“你想怎样呢?”费孜哲不以为意地将目光在她身上徘徊着“它是个事实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呢?不但不能接受而且还那么在意呢?”
“我接受啊!而且认为一个人的能力跟身材的大小是八竿子也打不着,所以我痛恨别人特别强调我的娇小。”
“那当然。”他讽刺地说。
当霏儿意识到这只大沙文猪兼大
狼,对她那番话别有所指时,霏儿控制不住地涨红了脸。
“抱歉,我忘了你这么年轻和纯洁,还是个小女孩。”
“少蠢了,老头子,十八岁早就成年了,可见你跟社会
节太久了。”她反驳地斥着他“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三岁有一个小代沟,五岁有一个大代沟,你实在是老得和我们十八岁的新新人类之间有了一大堆大代沟了。”
“我看我真的和你们这些小表头
节了。”
“对!因为你有一颗顽固的猪脑袋!”
“猪脑袋?”费孜哲不解。
“哦!连猪脑袋都不懂,还真是个标准的猪脑袋,就是又古板又顽固啦!”
“我不是猪脑袋,更不是老古板,我只是看得比你多,比你能够认清事实罢了。”他坐进凉椅里,双手抱着后脑勺,脸上的表情令人难辨喜怒。
霏儿很辛苦地想拉开自己的目光,努力地试着以冷淡的眼光来面对他,但是很无奈的,她只能用一双女人的眼光看他,而且还有一个饥渴着想要享受
情之乐的女人,慌乱的,霏儿抖着手脚快速地转身离开。
“你似乎和费先生吵架了?”当霏儿臭着一张脸走入厨房时,林先生关心地问。
“对,因为他是一个自大的男人。”霏儿简略地把事情述说一遍。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林妈咯咯笑着放下手边的工作,加入他们的谈话“看你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把他给拆了!”
“因为他嘲笑我的身材,我觉得他是个食古不化的猪脑袋。”
“他在跟你开玩笑的。”林妈咯咯笑着安慰她。
中午时,霏儿
了个空回到芙园打电话向齐念翔和马匀报完平安后,迅速地喂了卜卜一把
果,她的脑中占据了一个情绪和念头。她承认,虽然到目前为止,她知道也接受自己该有一个丈夫和家庭,但是却从未考虑过,因为如果是一个不稳定的婚姻生活,那带来的影响会不如没有婚姻生活来得令人棘手。
而她也曾天真的以为当她要一个婚姻时,它就会自动就序,而且船到桥头自然就会直,所以从未仔细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更别提去规划及准备了。
当然事情绝对不可能如她所想的一般,除非经适当的安排及充分的规划,看来自己必须在事先明明白白告诉那位将与她分享生命的男人,工作是她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在这个爱情速食的时代,人与人只讲求坑邙享乐的爱情,在这样的现实世界里,大部分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例如像费孜哲这样的男人又会如何反应呢?霏儿深思着。
虽然发现自己对费孜哲深深的着
,但是却一点也不了解他,如果现在结束这场游戏,一定没有任何的害处,尤其老妈一定是最高兴的人,刚才在电话中,她又要自己去结束这个游戏,但是,自己就是不甘心就此打住这场游戏。
回到费家大宅后,霏儿心中不安地思索着,也许为了母亲刚才那番话,也许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她想不如下午下班时,就向费孜哲坦承一切,也好在这闹剧未闹成大问题前结束。
哦,不!我想再过几天吧,今天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霏儿丧气地想。
天啊!一个单纯的玩笑,眼看随着自己深陷在费孜哲的魅力下,眼看这个游戏开始出现后果,开始变得一点也不好玩,甚至连如何收场都变得非常棘手了。
当小语准备推出餐车去服务那些“金头脑”时,费孜哲刚好踱进厨房。
“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我快要饿扁了!”他一
股坐在板凳上,开始“喊饿”
“有巧克力布丁和水果果冻。”霏儿回答他。
“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有没有饭或面?”费孜哲双手托着腮靠在餐桌上。
霏儿伸手拨了他的手,要他坐正别像个没规矩的小孩,费孜哲缓缓地抬起疲累的双眸,挑高一道浓眉,意外地扯动嘴角的笑意瞪向她。
她正想问为什么没有用餐时,倏地想到他们今天忙着为一家国际
的工程公司设计软件,难怪他没有用餐,尤其他只要一忙起来就只以咖啡和香烟裹腹。
“你没吃午餐当然快饿扁了,但是这时候林妈
止人家吃饭,那我下个面给你吃吧!”
“好吧!不过我要不要先吃两汤匙的胃葯,免得等会吃完你下的面会一直跑厕所呢?”费孜哲调侃道。
“费孜哲,你知道你是个自大的猪脑袋吗?”
“好好,我是猪脑袋,那你到底要不要下面给我吃?我真的快饿扁了耶!”费孜赵拼见一手拿着面条、一手指着他的霏儿,完全不顾他那咕咕叫的肚子,及那锅咕咕滚的水,不得不提醒她。
“好啦!谁教你一忙就可以咖啡维生,那对身体很不好耶!”霏儿不自觉地对他这样不爱惜身体提出责备。
“好了,‘面速力达母’小护士,我快要饿昏了。”
“是‘曼秀雷敦’小护士,早就改名了,你真是逊毙了。”霏儿一边煮着什锦面,一边纠正他。
当霏儿正准备用个小饭碗盛一些什锦面给他时,费孜哲马上要求她“不要拿小碗,我一口气就可以把它解决了。”
“你确定要把这些全都吃完?”霏儿狐疑问。
“不用怀疑,我快饿死了。”
“那你就吃吧!最好把你撑死。”她嘀咕一句。
“你这个霸道的小东西。”
“哼!陈安琪才霸道。而且她高得似一
竹竿。”“是像婀娜多姿的柳树。”费孜哲好笑地望着霏儿的神情,并且纠正她“你不喜欢她?”
“才没有呢!是她不喜欢我啦,她都把最重的工作给我做。”霏儿把整锅的什锦面递给他。
“喔!好漂亮的手表。”
霏儿错愕地瞥见她手上的卡迪亚女表…那是到纬翔软件上班时,齐居页送的,本来她嫌这个表太贵重,而且依她的健忘个性一定会遗失,但他说在商场上每个人都讲究排场,硬是要她戴,所以一戴也戴了三年了。
“哦,你绝对想不到它是仿冒的。”霏儿装出一副捡到便宜的得意貌“它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
“的确满像的。”
霏儿转身在灶台前让自己忙碌,避免让他有细看的机会,并且暗自提醒自己可别再戴它来费家上班了。
“那是她的方式嘛,何况她是一个一
的管理人才,工作效率又极佳。”
“什么?”她回过头来望着他。
“奇怪你怎么老是都不专心听我说话?你到底可不可以专心听我说话呢?”费孜哲懊恼地拨了几绺他的头发“安琪是个一
的管理人才。”
“哼!一
的管理人才就得如此不可吗?”
霏儿嘟着嘴不服气的反驳他,而费孜哲则强忍着一肚子的笑意;霏儿一见他那个强憋着笑意的脸部表情后,马上爆出一个没有淑女形象的大笑声。
费孜哲见状赌气得以嘴
覆上她的,准备阻止她的笑声,霏儿忽然被费孜哲那特大的脸部特写震惊地忘了反应,只能很清楚的感受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他的手环着她的
,他的手指轻柔摩娑着她的
部两侧的肌
,而这个动作
起了她体内的
火,灼热了她滚烫的全身;他结实的大腿在她柔软的
下…而那两片
感薄削的双
封了她的嘴巴,正温柔的
使它们打开。
霏儿早忘了抵抗,还忘情地挨得更紧,享受这难得的
足…他的味道和他的人。她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完整和前所未有的
情,这样的
情
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忽然她被扶了起来,而费孜哲则满脸愧疚地坐下。
“对不起!”他低沉嘶哑的懊恼,夹杂着抑不住的兴奋“我只是一时失控。”
她气得打颤,他的心情转换得比天气还快,费孜哲也许非常气他自己,比起她对他的气愤,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怎可以莫名其妙的吻人,吻得人家意
情述后却又似个无事人般的冷静,真让人气愤!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不用感到罪恶啦,”霏儿轻率的回嘴“只是你应该为你那奇差无比的技术感到汗颜。”
“哦,是吗?”他讽刺地说:“那么说你是非常的有经验了哦?”霏儿为了隐藏脸上那两朵红云,不得不抬头看着天花板,
了
高傲的下巴,仿佛自己不在意他,而他的吻更令人不能忍受,事实上,她尚未从
情中回复过来的身躯还抖得像秋风中的黄叶,只是费孜哲也正忙于平复他
中澎湃汹涌的
情,所以未曾察觉到。
“至少比起你这个中年男人来得好!而且我发觉中年男人已经没有‘能力’
足我们这些年轻人了,所以一直我对中年的老男人没有兴趣!而且我绝不跟一个爸爸出门,就算是再帅的帅哥都一样。”
“没错!”他懒懒地说“像我这么一个成
稳重的成年男子,也不会对一个还在喝
的小
娃有兴趣,更不会在身边带一个幼稚的女儿。”
“你成
?我看是幼稚还来得对些吧!”霏儿咯咯笑道:“没有一个成
的男人会为一个单纯的吻向人道歉的,尤其当那个吻纯洁的就像陌生人见面的脸颊吻。”
他脸色阴沉地朝她移动,然此时陈安琪的突然出现,让他刹住了脚,霏儿不
想到,如果让这个高傲的母狐狸撞见刚才那一幕,不知她会做何反应?
她装有雷达侦测器吗?只要自己和费孜哲在一起,不出十分钟,这个
魂不散的女人,一定马上出来搅局,真是可恨,尤其特别还在这种最高
的时候出现,真是煞风景。
“哦,孜哲,你来吃东西啦!我本来还打算要林妈帮你煮些面呢!”陈安琪亲热地拉着费孜哲的衣袖,并且仰着脸娇媚地对着费孜哲低喃。
费孜哲不发一语的从陈安琪手中
出他的衣袖,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在经过霏儿时望了她一眼,然后踱出厨房;霏儿以为陈安琪会生气的直跺脚,出乎意料之外的,陈安琪非常温柔地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嘴中不舍地自语:“当他专心工作时,他就会忘了一切,就是连吃饭都会忘了。”
哦!是吗?霏儿不
怀疑五分钟前的那个
情的男人又是谁?真遗憾陈安琪晚了几分钟进来,否则就可以看见多精彩的一幕了。
“我希望你没有打搅他。”陈安琪高傲地看向霏儿。
“我也不清楚耶!他咯咯笑着和我谈了很多,不像你一来他就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是你造成他困扰,不然为什么你一来他就走了?”霏儿桀骜不驯地回嘴。
陈安琪紧抿的嘴角似乎快渗出血丝来“哼!对你这种低智商的人就非用嘴巴来沟通不可,像我和费孜哲这种高等智商的人根本不用多说那些废话。”“对了,下回请你不要
动老板的个人PC,那天我本来是要告诉孜哲说那个动过手脚的电脑是你的杰作,念在你初犯就原谅你了。”陈安琪一副施恩的样子。
“哦?你又没有证据怎么可以血口
人呢!”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有一回你在玩Case时,我看见了,可见得你对电脑有略知一点吧!”
“哼!”霏儿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下回你再这么没有礼貌的‘哼’,当心我让老板把你辞退,真是没有礼貌的小东西。”
“哦!那你呢?一定是一只高傲的母狐狸了?”霏儿得意洋洋地看着陈安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忿忿地踩着咯咯响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地摔上门走了出去。
虽然战胜了陈安琪那高傲的女人,霏儿并不感到快乐,费孜哲的吻唤醒了她沉睡多年的情感,更唤醒她体内身为女人的那份自觉,现在她没有把握是否能让它再度沉睡回去,对于深以自制力为傲的霏儿,要她向自己坦然接受这样的发现,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是不承认又如何?
然而承认又如何呢?这个吻不晓得会盘据在心中多久?更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这样澎湃的情感。
霏儿甩了甩头,离开了厨房准备回到云园。
沿着长长的车道,一边甩着手臂,一边嗅着费家花园的小径旁的花香,当她正走到云园大门前,一辆跑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下班了啊?”费孜哲从摇低的车窗内关怀地问。
“嗯!”霏儿转过身,面对着他那对深邃的双眸,又快要抑不住地跌进他的魅力里,但是霏儿提醒自己不能为他的光彩所
惑。
“那么明天见了。”
“我明天不会去了。”霏儿回过头准备离开,而费孜哲则快速地从跑车内走了出来。
“你是为了我刚才吻你的事吗?那我郑重向你道歉一次。”他伸手想拉住霏儿,但霏儿仍不为所动地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看来这个自大的人以为自己要辞职,而且是为了他的吻,霏儿心中马上分成两边
战,这是个结束这场闹剧的好时机,但是自己甘心就这样结束吗?从此再也看不到费孜哲?但是趁未陷的太深时
腿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从现在我保证不会碰你,你一定会很安全。”他拉着霏儿的手,扳过她的身子,急忙的保证,又倏地惊觉到自己正拉着她,只好快速放手。
他严肃的表情配上认真的发誓,及那有些快隐藏不住笑意,显现出他认为霏儿有些反应过度,但是她已经是个二十五岁女人,而且是个正常的二十五岁女人,虽然在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得是比这个吻更让人脸红的经验,但是这已是最令霏儿脸红心跳的经验了,又怎脑屏责她反应过度呢?
“我会留下来。”她抖着压抑的声音回答他。
“太好了,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最好如此。”霏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云园走。
“那么明天见。”费孜哲一边向霏儿确定,一边正准备钻回车内。
“我告诉过你,明天我不去。”霏儿话刚停,就听到费孜哲骂脏话的低喃从身后传来。原来费孜哲一听到霏儿又说明天不去,忘了他的头正要伸进车内,就猛地一抬头,结果他的头就结结实实往坚硬的钢板撞了上去。
“但是我以为你已经不…”他一边
有点肿
的后脑勺,一边诘问她。
“我明天要休假啊!”霏儿极力咬住爆笑出来的嘴,但是他那个蠢样真的令人忍俊不住。
“该死的,想笑就笑出来,小心憋久了会内伤。”费孜哲诅咒地说“休假?要去哪里?高平吗?”
“当然是到高平去喽!如果要享受人生的最佳去处不是就该到北部或高平吗?”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在享受人生,而在费宅的日子也很快乐呢!”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而他那苦涩的语调,让霏儿努力的研究他脸上的表情。
在费宅快乐不快乐对他来说很重要吗?到底是自己单方面的受他吸引,还是他也有些许的受我吸引呢?可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佣人真的能够引起费孜哲的兴趣吗?但是他那苦涩的语调和懊恼的表情,和极力避免我俩接触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呢?而且看来他也满了解我的,一猜就猜出我到高平,这是不是也代表他有那么一些在意自己呢?霏儿边走边想着。
看来这场游戏,似乎愈来愈有意思了。
“齐于煜教授,电话。”
躺在汉来的高级套房准备休息的齐于煜,一听到他的外线电话,马上就顺手接起话筒。
“喂!”
“小煜吗?我是霏儿啦!”话筒彼端传来霏儿的声音。
“大堂姐,你这时候打长途电话来扰人清梦,不觉得太过分吗?”
“喂!小煜,你还敢说!跑到高平来开研讨会,居然连通电话、打个招呼都没有,好不容易让我逮到你,我决定明天到高平去好好的敲你一顿。”
“好!随便你,那我可以睡个好觉了吧!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耶!”齐于煜说。
隔天中午十一点,霏儿已经置身在齐于煜下榻的汉来饭店,两人寒喧几句后,霏儿已经等不及想要见识这个全市最有名的…汉神百货了,莫可奈何的齐于煜,只好舍命陪堂姐下楼到汉来饭店附设的汉神百货去大血拼了。
一小时后,霏儿和齐于煜置身在汉神百货中,他们来到一个摆满各式矿石饰品的饰品店,而其中一排陈列橱窗的作品,让霏儿眼睛为之一亮…以各种石材所刻画出老鹰的各种姿态,霏儿为它们维妙维肖的生命力和美丽所折服。
忽然霏儿急速地弯了下
,躲在陈列的橱窗下。
“霏儿,你不舒服吗?”齐于煜非常关心地问道。“没有。”霏儿把身子
得更低了。
“你一定不舒服,不然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呢?”
“没有啦,是你太
感了。”霏儿努力想着合理的借口“我只是肚子饿得手脚发软罢了!”
齐于煜马上带她上到汉来饭店的汉来海港自助餐厅,并且为她端来一大堆的食物,
着她吃下肚子,教霏儿后悔刚刚不该扯这样的谎。
享受着意大利卡布基诺那浓浓的咖啡加
油香时,霏儿才向齐于煜解释自己刚才是看到在费家工作的人,并且把在费家当小佣人的事巨细靡遗的告诉他。当齐于煜听完后,差点笑岔了气,并且大呼小叫的惊动左邻右座。
“堂姐,你堪当一个小佣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新新人类?我真不敢相信,不过真可惜,我没有看到你穿那些庞克族的衣服,要不是我身为一个大学教授,我老早就想试试看了。”
霏儿嘟着嘴巴抗议“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像个八股的老女处喽!”
齐于煜闻言又很不给面子地咯咯笑个不停,霏儿则在一旁气得牙
的。
“我想那个叫什么…费孜…哲的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气得头顶冒烟加着火,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呢?”
“快了,别皇帝我不急,却急了你这个太监,那可罪过了。”霏儿调侃道。
“哦!是吗?该不会是我们这个齐于霏小女子已经爱上那个大男人吧?”
“少驴了,要猜也猜得合理些。”
“搞不好就是这样的人,才合你的胃口啊!”他不怕死的又说。
“不可能啦!”霏儿否认“他那么自大,我才受不了呢!而且…”
“怎么会呢!他跟你一样都是个有名的‘电脑神童’,至少你们在工作上就…”
“不可能啦!他…”霏儿抢了他的话。
“那么你赶紧结束这个游戏,把事情说清楚回T市去吧!玩笑是会有后果的。”齐于煜朝着脸色凝重的霏儿扮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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