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咦?咦咦?不会吧?”
凤宁宁错愕地望着眼前的马。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要骑马?”凤宁宁诧异地挑眉。
“是啊!”“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是啊!”“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共乘一匹马?”
东方匀澈扬起嘴角,笑着反问:“难不成,你有办法自己骑?”
“当然不行!”
开什么玩笑?别说她现在脚受伤了,就算她的脚“完好如初”她根本也不懂得半点骑术,若是勉强骑上马,恐怕只会落得被马儿毫不留情地摔下马背的结果,下场将更加凄惨。
“既然不行,那就对啦!”
东方匀澈俐落地翻身上马,就在凤宁宁蹙起眉心,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东方匀澈忽然弯下身来,强壮的手臂一把搂住她的纤
,轻松地将她娇小轻盈的身子抱了上去。
毫无预警地腾空“飞”起来,让凤宁宁错愕地惊呼一声,定下心神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稳稳地安置好了。
她侧坐在东方匀澈的身前,身子等于是倚靠在他的怀抱之中,那种过度的亲昵让她浑身不自在,也忍不住想起了刚才在房里的那个意外之吻。
她轻咬着下
,低垂着眼眸,有点心慌意
的,不敢望向东方匀澈的黑瞳。
原本她以为东方匀澈打算坐马车外出,所以才会说要顺路送她回家,想不到他竟然是要骑马!
两个人共乘一骑,势必像现在一样身体无法避免地接触,她相信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却仍旧决定要骑马?
是因为他等会儿要去的地方骑马比较恰当,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怎么了?浑身这么僵硬。”东方匀澈低沈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有吗?”
“有,不仅有,而且还僵硬得像石头一样,一点儿都不像个女人。”
“女人?听起来你像是抱过很多女人的样子。”凤宁宁的语气透着一丝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醋意。
“不,并没有很多,事实上就只有一个常扭伤脚的麻烦
而已。”东方匀澈笑着说道。
咦?常扭伤脚的麻烦
?他这摆明了是在说她嘛!
凤宁宁噘起了
儿,正想要抗议,东方匀澈却又接着说道:“那个麻烦
虽然老是给我惹麻烦,可身子却是温柔香软,令人爱不释手。”
“别胡说!”凤宁宁红着脸轻啐。
“我这个人从不胡说。”
“你现在就是在胡说!你送我回去之后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凤宁宁改口问道,不想再继续那个令她脸红的话题。
“是啊!”“那还不快点?要不然等你送我回家后,太阳都要下山了。”
“好,那我们现在出发行了吧?”
东方匀澈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凤宁宁的纤
,低喝一声,马儿马上迈开步伐前进。
由于是在城里,东方匀澈并没有驱使马儿奔驰,但是随着马儿的步伐,两人的身体依然无可避免地接触,虽然凤宁宁很努力地想拉开距离,但是东方匀澈像是怕她会摔下马似的,将她搂得很紧。
“你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儿吗?我又不会飞掉。”凤宁宁不自在地说。
“我是不怕你飞掉,而是怕你
动。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摔下去,那可不只是扭伤脚踝那么简单而已。”
“不然呢?难不成会跌掉半条命?”
“嗯,差不多是这样吧!”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要是你跌下马,又不慎被马蹄踩到的话,恐怕不只有皮
伤,就连骨头也要断了。”
什么?连骨头也会被踩断?听见东方匀澈的话,凤宁宁惊愕地瞪大了眼。
“这么可怕?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当然不是,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儿,别再
动了,要不然你若是跌伤了身子,到时我帮你推拿的部位可就不只是脚踝而已了。”
“嗄?”
他…他难道是在暗示,若是她的身子不慎跌伤了,他也要像推拿她的脚踝一样,剥光她的身子帮她上葯?
扁是想象着那暧昧、煽情至极的画面,凤宁宁就彷佛突然染上风寒发高烧似的,整个人简直快热得冒烟了!
东方匀澈笑看着她羞红了脸的俏模样,说道:“所以喽,你还是安分一点儿,乖乖坐好别
动。”
“我哪有
动,我只是…只是…”凤宁宁结结巴巴了老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改变话题地催促道:“算了,你还是快点送我回去吧,要不然等我回到家真的都要天黑了!”
“你就这么急着从我身边逃开?”东方匀澈逗弄她上了瘾,忍不住又跟她开起玩笑来。
“那当然,我们现在这个模样,要是不小心被西门小姐给看见,那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啊!”“怎么了?”
东方匀澈好奇地顺着她错愕的目光望去,黑眸霎时盈满了笑意。
呵!还真巧!她才刚提到西门如玉,竟马上就碰上了西门如玉和她的丫环,看她们主仆俩的模样,像是刚从庙里上完香回来。
“快点!快点!快走!”凤宁宁紧张地催促,并将头转向另一边,就怕被西门如玉瞧见并认了出来。
“快走?”
“是啊!快点走啦!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凤宁宁急嚷道。
要是他们不快点逃离现场,让凤宁宁看见了她和东方匀澈亲昵地共骑一匹马的情景,那西门如玉肯定会误会她和东方匀澈之间有暧昧关系,到时候她就更别想促成这桩婚事了。
“嗯,你说得对,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呃?来不及?”
“没错,因为她已经看到我,而且还走了过来。”
“什么?不会吧?!”
凤宁宁一阵惊慌,果然听见隐约的脚步声接近,吓得她反
地将脸埋进东方匀澈的
膛,就怕会被西门如玉给认出来,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她和东方匀澈的姿态看起来更暧昧。
西门如玉瞥了眼躲在东方匀澈怀里的人儿,从那
出来的半边侧脸,认出她就是凤宁宁。
西门如玉的眼底掠过一抹淡笑,故意装作第一次见到东方匀澈似地说:“你就是那个请了红娘来提亲的东方匀澈?”
“没错,正是在下。”
“但是,我看你似乎并不只中意我而已,现在赖在你怀中的,不正是那位甜美娇俏的红娘吗?”
听见西门如玉的话,凤宁宁顿时觉得糗上了天!
亏她还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脸给藏起来,不料还是被西门如玉轻易地认了出来,不仅如此,刚才她埋在他
膛的举动反而让她和东方匀澈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更加亲密,这下子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啦!
“呃…呃…西门小姐,你别误会,我和东方公子之间的关系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是吗?不然是怎么样呢?”
“是…是…我跟他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接受他的委托,要促成你和他之间的婚事,就只有这样而已。”凤宁宁慌忙地解释。
“是吗?若真是这样,你们怎么会抱在一起?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东方公子还这样亲昵地搂着你,未免也太过轻浮了。”
“不!你误会了!真的…那个…其实呢…”
“够了,你不需要再多作辩解,反正我本来也无意嫁给东方公子,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与我无关。”
“嗄?这…”“依我看,你们还
登对的,不如就凑成对吧!”西门如玉似笑非笑地瞥了东方匀澈一眼后,说道:“我得回去了,后会有期。”
看着西门如玉离去的背影,凤宁宁觉得万两黄金彷佛也从她的眼前飞走了。
东方匀澈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想到了西门如玉刚才说的话。
登对的?是吗?
他不否认这个娇俏甜美的红娘确实
可爱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接近,甚至刚才在房里还情不自
地吻了她。
想起了刚才那个炽热的亲吻,东方匀澈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有股想要更进一步拥有她的
望。
嗯…或许西门如玉说得对,他的新娘人选可以换人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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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称不上宽敞的庭院,几株算不上绿意盎然的矮树零星地散布在各个角落,至于中央的那几株桃木也了无生气,别说是桃花开得不茂盛了,就连叶子也没有几片,看上去显得有些寒酸。
至于池泉假山嘛…这里更是没有!唯一有的只是一洼小池塘,里头游着几尾鱼儿,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热闹。
这里正是凤家的庭院,凤宁宁独自一个人坐在一旁的石阶上,望着眼前的景象无奈地叹气。
“黄金万两啊…飞掉了!看来我这破庭院的整修计划肯定是没指望了,唉,真是无奈。”
凤宁宁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咳声叹气,不时还会想到那个让她心头小鹿
撞的东方匀澈,实在不明白他的心思。
原本她一直相信他真的如东方老夫人所说,一心只想娶西门如玉为
,但是随着这几次的接触,她总感觉事情透着古怪,他似乎并不如预期中那样渴望娶西门如玉为
。
他那一点儿也不热衷的态度,简直像是置身事外的人一样,倘若他真的希望这桩婚事能够促成,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呢?
真要说起来,她反而觉得东方匀澈似乎对戏要、逗弄她还比较热衷一些,他甚至…甚至还吻了她!
回想起在他家中的那个亲吻,凤宁宁粉
白皙的双颊就无法控制地染上两抹红晕,心儿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哎呀!我该想的是要怎么补救被西门如玉误会的事情,还有要怎么样才能促成这桩婚事,而不是在这里胡思
想着自己和东方匀澈的事情呀!”
凤宁宁很努力地提醒自己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无奈她的脑中总会不时地浮现东方匀澈那高大俊
的身影。
“不会吧!我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她这个红娘一个不小心爱上了委托她说媒的准新郎?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这么没有“职业道德”!
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东方老夫人请她去说这门亲事,她就该全力以赴才是,怎么可以自己对东方匀澈产生不该有的“
念”呢?这样实在不是一个好红娘应有的行为!
“我一定要想办法赚到那万两黄金,到时候别说是整修这个小庭院了,就算要换个新的大宅都行!”
凤宁宁才刚振作起精神,丫环
喜就走了过来。
“小姐,我已经帮您把人给找来了。”
喜说完后,往旁边一站,而她的身旁有个戴着斗笠、薄纱蒙面的姑娘。那名姑娘将头上的斗笠取下,原来她正是西门如玉身旁的丫环冬月。
一看见她,凤宁宁不
扬起一抹微笑。
为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凤宁宁当然得搜集关于西门如玉的情报,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她花了点钱,顺利买通了西门如玉身旁的丫环冬月,从冬月这儿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包括前几次西门如玉的行踪。
“凤小姐好!”“冬月,你来这边的路上应该没有人跟踪吧?”凤宁宁问。
“没有,我很小心的。”
“嗯,那就好。前两次真谢谢你的帮忙啊,冬月。”
“凤小姐别客气,都怪冬月贪财啦…呵呵…”冬月有些不好意思,双颊也泛红起来。
“其实你不用觉得尴尬或是内疚,你也知道东方匀澈是个万中选一的夫婿人选,倘若我能够促成这桩婚事,让你家的如玉小姐能够有个好的归宿,你也是功德一件啊!”“嗯,这倒是喔!”
凤宁宁笑了笑,接着便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次我让
喜找你过来,是有个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家小姐对男人总是一副排斥的模样?难道她真的这么讨厌男人?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她那时会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就拒绝了我的说媒,我想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呃…这个…”凤宁宁的问题让冬月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吐吐了老半天却什么也没说。
冬月那不自在的反应让凤宁宁的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这回问到了重点,看来这就是西门如玉拒绝任何人提亲的关键原因了!
“冬月,你也知道,青春岁月对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你家小姐这样空耗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女大当嫁,找个好归宿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再这样蹉跎下去可就不好了啊!你说是吗?”
“是啊!”“所以你赶紧告诉我吧!为什么你家小姐会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是没错,但是…但是…这个…呃…”冬月一副
言又止的模样,好像要说了却又临时把话给
回肚子里,简直快让凤宁宁急死了。
“我的好冬月,拜托你别再『但是…但是…』个没完啦!有什么话你就快点直说吧!”
冬月仍是一脸为难,皱眉说道:“哎呀,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讲啊!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家小姐的一些隐私,我怎么能够随便透
呢!”
凤宁宁一听,更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都要知道这个秘密。
“这样吧!冬月姑娘,如果你能够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她祭出重赏之后,冬月还会不上钩。
丙不其然,一听见她的话,冬月的眼珠子简直快掉下来了。
“什么?一…一百两银子?!”冬月咋舌地问。
这个数字对一个丫环来说,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在一夕之间拥有一百两银子。
原本心里就已陷入天人
战的她,这下子心中的犹豫和迟疑瞬间都被这一百两银子给驱散了。
“既然凤小姐这么有诚意想要促成我家小姐的婚事,我要是再不识好歹,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就是啊、就是啊!所以你还是快点说吧!等等我就让
喜拿一百两银子给你。”凤宁宁催促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好吧!其实…我家小姐老早就有了意中人,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所以她才会对其他男人完全不感兴趣呀!”
听见冬月的话,凤宁宁如遭当头
喝,顿时恍然大悟。
“唉呀!怎么我千想万想,就是漏想了这一点呢!”凤宁宁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接着又好奇地问:“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能让西门姑娘如此魂萦梦系、坚贞不移,甚至连东方匀澈也比不上他?”
“不,不是的,东方公子并没有比不上他,只是我家小姐从很久以前就对那位何公子有感情,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了。”
“何公子?哪位何公子?”凤宁宁问道。
她接手娘的“事业”当红娘才不过半年的时间,还没本事对城里头哪边住了张三、哪边住了李四了若指掌。
“他叫做何毕碁,前几年搬到城北去了,过去虽曾与西门家当过隔几条街的邻居,但我家小姐并未见过他,可自三年前偶然见过他一面后,小姐就对他动了心,不仅不嫌弃何公子没没无闻,甚至还十分欣赏他的文采,一直鼓励他进京赴考,希望他能够顺利求取宝名,届时再上门来提亲,到时我家老爷和夫人也不会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不应允了。”
“喔?那么那个何毕碁,现在人呢?”
“他在大约一年前已经赴京去应试了。”
“这么说来,你家小姐是在等他喽?”
“一点儿也没错,不过…”冬月说着,忽然蹙起了眉头。
“不过什么?”凤宁宁好奇地问。
“其实,何公子虽然文采风
,但却是个两袖清风的穷光蛋,完全靠我们家小姐私底下接济呢!”
“是吗?”凤宁宁感到有些惊讶。
想不到在西门如玉看似冷若冰霜的外表下,竟然会甘心为了一个穷小子这样付出,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唉,都是何公子满口甜言
语的,我们家小姐才会被哄得服服贴贴,甘心这样为他付出。”
见冬月似乎是有点不平,凤宁宁说道:“如果那位何公子是真心喜欢你们家小姐,那也算是两情相悦,倘若他真脑萍取宝名衣锦还乡,顺利和西门小姐成亲,那倒也是美事一桩。不过…难道他去京城之后,都没有半点消息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到底有没有要回来呢?”
“不知道。”
“嗄?不知道?为什么?”
“话说那何公子上京也快一年了,刚开始还和小姐有些书信往来,可近几个月来却是音讯全无。”
“音讯全无?连半点消息也没有吗?”凤宁宁有些惊讶地问,直觉地认为事情好像透着一丝不寻常。
“是啊!连封信或是请人传个口讯也没有。他家中街有一位老母,还是我们家小姐要我三不五时去接济呢!”
“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谁知道?”冬月愈说愈忿忿不平了起来。“我们家小姐可苦了,虽然没有他的消息,但每天还是去庙里求神拜佛保佑他能够高中,从来也不嫌辛劳,真是太痴情了!”
“嗯,我知道了,我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谢谢你的帮忙。”凤宁宁转头对她的丫环说道:“
喜,帮我拿一百两银子给冬月姑娘。”
“是。冬月姑娘,请随我来。”
“多谢凤姑娘。”一想到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即将人手,冬月就不
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不用客气,往后如果有什么问题,还要再找你帮忙呢!”
“没问题,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冬月马上允诺,毕竟她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光是回答几个问题就能赚进银子,这么好康的事情她怎么会傻得拒绝呢?
在
喜带着冬月离开后,凤宁宁独自一个人留在原地,蹙眉沈
着。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何毕碁的事情有点古怪?要是他真的和西门如玉情投意合,怎么会突然断了音讯?若要说一时半刻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还有话说,可近几个月都没消没息的,未免也太古怪了吧!”
难道说那个何毕碁发生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凤宁宁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也难怪啦,毕竟她一来根本不认识那个何毕碁,二来人又不在京城里,她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位素未谋面的何毕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突然和西门如玉断了音讯呢?
“我看不如我先找人快马加鞭地帮我传讯,要京城的李大牛赶紧帮我查探一下,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好了。”
她口中的李大牛,是她半年前当红娘时的第一个“客户”在她顺利促成他和
子的姻缘之后,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的
子有帮夫运,成亲之后他的事业愈做愈大,原本只是一间小铺子,不过几个月的光景生意就做到京城去了。
李大牛说过,除了已经致赠的媒人礼之外,他还欠她一个大人情,因此现在她请他帮这个忙,他应该会认真地帮她调查清楚才对。
倘若何毕碁真心喜欢西门如玉,也有意娶她为
的话,那她也只能作罢,不能昧着良心拆散人家--虽然没能拿到那万两黄金的媒人谢礼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是,要是何毕碁在京城那边有什么变化,那么东方匀澈和西门如玉的这桩婚事就I沓有转机…
想到这里,凤宁宁的心忽然间剌痛了一下,那矛盾而复杂的心情,宛如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她的心,让她有种快要承受不住的疼。
一开始,她为了黄金万两和自己的承诺,非常积极地要促成这桩婚事,可现在她的心里却暗暗希望那个赴京应试的何毕碁能有个好成绩,衣锦还乡地
娶西门如玉,而她和东方匀澈…
“哎呀!我到底在搞什么?别再胡思
想了!”凤宁宁忽然用力地甩开脑中的思绪,彷佛要坚定决心似地说:“我是个红娘,既然已经接受了请托,就要努力达成东方老夫人的要求,努力促成东方匀澈和西门如玉的姻缘,其他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别胡思
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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