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车”…胜利的王者战车拥有双头马,象征人类意志与本能,若无法好好控制这两匹马,就会形成互相拉扯的局面,胜利将会因此溜走。
“什么!你说你要控告谁?”听完岚子想替朋友申冤控告的案子,白云翔震惊的拍着桌子。
“我要控告国大代表钱士井的儿子钱明多那个混蛋强暴罪。”岚子不懂他为何这么震惊。
“又不是你被强暴,你何必如此费心?”白云翔抚着前额,感到事情的棘手。
“我不懂你的意思。”岚子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他站起身点了一支烟,用另一只手
着太阳
,倚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坦言道:“我无法帮你打这场辟司!”
“为什么?”这次轮到她感到震惊。
白云翔凝视远方葱郁的山头,不发一语,肃静、沉默的气氛如
般将两人包围。
她打破沉默“你怕打输这场辟司?还是因为对方有钱有势?”她讨厌漫无止境只为等待答案的感觉。
“你打不赢他的!”白云翔走进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Whisky,一口饮了大半。
“为什么?官司都还没开始打,你怎能这么确定…”她又提出疑问。
他扬起手截断她的话“你知道钱士井所有的官司幕后有着怎样的律师团?而他们所属律师团的头头又是谁,你知道吗?”
“不管他是谁…”她都要替凡妮打官司打到底。原本岚子准备这么回答,但是看着白云翔凝重的侧脸,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你?”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希望他会说出否定的话。
白云翔莫可奈何的点头“没错,就是我!”他续道:“原本我以为你亲近我,是为了想做我的女人,甚至想得到我的财产,因为你知道,我都会为我的女人买一层公寓…”
“这么说,在你发现我亲近你的目的,真的是只想拜托你帮忙打官司后,你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如果我无法提供你‘合理’的律师费,你根本不会受理我的案子,是吗?”岚子将手靠在发疼的额上;刚刚她还幻想着她终于感动了他,想不到才隔了不到五分钟,他又变回铁石心肠的人。
“不是的,原本我想,就算你真的是来找我帮你打官司,准备控告的人应该也是个平民百姓,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解释着。
“这跟平民百姓与有权势的达官有何干系?”
“这是一个弱
强食的世界,就算我愿意帮你,但是你没有权也没有钱,是绝不可能打赢,这就是命运…”
“谬论!命运是这样被解释的吗?”她看着他,想了解他矛盾的说法是以何种理论为立足点。
白云翔偏过头,略过她直视的眼睛。
岚子续道:“如果命运真是不能改变的,那么我们存在于民主社会中的生活简直就是个笑话!”也许是自知理亏,他并未对岚子的话做太多回应,只是继续沉默。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钱明多是强暴犯,但是…”凡妮被欺陵的那天晚上,一直没告诉她真相,以至于错失采集证据的时机。
“什么?没有证据?”他觉得荒谬。连证据都没有,别说打赢官司,就连控告都有问题。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凡妮说了,那天强暴她的人确实是国大代表钱士井的儿子钱明多,而且那个人也承认他就是钱明多!”她斩钉截铁的道。
“小姐,你知道法律靠的是什么打赢官司?就是证据啊!不管是人证、物证,只要握住有利的证据,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像你这样…”白云翔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你到底帮不帮?”岚子质问道。
“你又何必这么辛苦,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所需的一切…”他伸出手搅住她的柳
。
“为什么?就算明知道钱明多真的有罪,你还是执意帮他辩护?”她走出他的怀抱,刻意躲避他有意无意的侵犯。
“这是个有钱人的世界,而且现实。”他说的是事实。
她不敢相信他竟是这样的人。“难道…难道这世界没有真理?”
“有钱有势的人就是真理!”世界就是这样,太天真的人是活不久的。
“你为多少人作假?为多少有罪的人开罪?你没有良心吗?难道你要这样一辈子下去?”为什么会这样?她以为以身体做
易,至少可以帮凡妮找到律师,如今却…
“我的良心早在我入律师这行就没了!不过,说不定有一天我遇到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事情的女人,也许我会考虑将良心捡回来,但是目前为止…”他摇头。
岚子因为白云翔的话感觉天旋地转,但仍抱着一线生机“可是你碰了我的身体,至少…至少帮我打一次官司…”她仍不想放弃,就算再被他用言语污辱,为了凡妮,她都要力争到底。
“你做这种买卖反正不是第一次,你又何苦斤斤计较…你开价吧,只要你开个价码,我一定付。”说完,他抿嘴一笑。
“卑鄙、下
!我、我…”她是第一次,但她又怎能说出口。她扬起手朝他挥去,却被他轻易闪过。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岚子收回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失望、痛心,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白云翔躲开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她责备的眼睛,竟会觉得不忍心。
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心软过的他,却在这个时候,在他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最冷酷无情的心房中有一角开始慢慢冰释、融化…
他不愿承认自己心疼受到伤害的她“怎么?别用这么哀怨的眼睛看着我,没有用的。”
“哈、哈!”岚子失望的摇着头。
他怒斥“你笑什么?”
“好一个有名的大律师!我今天才看清你的名气完全是倚仗有钱有势的人帮你打造的,什么‘不败律师’,完全是狗
!”
“你说什么?”白云翔被她的一番话给震怒。
“你自己说的,跟有钱有势的人打官司,要嬴的机卒几乎是零,那么如果有钱,即使律师不是你也会照赢不误!所以我说你的名号全是靠别人替你打造的。”
“住口、住口!”他脸色愀变。
他这一生最痛恨别人说他能力不及人,是专靠家里吃饭的大少爷,一旦离开家里就会饿死…这些流言讽语他听太多了,如今他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力量建立起自尊与威信,却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你什么都不懂,你无权这么说!”他掐紧岚子的肩膀直晃,愤怒让他无法冷静。
岚子被他晃得头昏目眩,但仍勉强镇静“如果你不是没能力的人,那就证明给我看!替凡妮打赢官司,证明白己不是靠别人才有今天的局面!”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白云翔松开手。
岚子再次哀求“有人需要你,请你救救她吧!”
“你另请高明吧!”他
着发疼的太阳
。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样的选择?我想知道答案。”她以最温柔的声音企图打开他纠结的心。
岚子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矛盾;他并不如外表那般潇洒、坚强,如果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会勉强,只希望那个理由能让她死心。
“别装作你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让人看了就生厌!”又来了,就是那双清澈无痕的双眸,仿佛能撂倒他层层设下的荆棘,轻易的来到他的心口上,看清一切事物。这感觉就像将自己完全
在大庭广众下,等着被人批判一样。
他讨厌这种令他无法冷静面对的感觉!他迅速点燃一
烟,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岚子扳着他的肩,面对面看着他的眼说:“没有理由能解释你为什么拒绝帮我打官司,这足以证明你是个懦夫!”
白云翔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忍不住讥讽“既然你什么都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是白震天的儿子,多少人睁眼等着看他失败、出馍的笑话,所以他不可以有任何失败,这就是一切的原因!他能说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懦夫!一个贪财恋
的懦夫。”岚子说了她生平最重的话。
“是,我是懦夫,我是个没有办法违抗权力、金钱和女人
惑的懦夫,你满意了吧!”白云翔换上轻浮、不在意的神情。
一绺长发适时的落在他与她之间,阻隔了她眼中令人招架不住的责备和愤怒。
“算了,当我从来没求过你!”
白云翔冷漠的眼神中,有着令岚子无法突破的心防,她完全放弃了。
她背起小背包往门口走去。
“你要走了?”他不是想阻止,只是觉得讶异。至少昨天那一晚,她可以向他索取合理的赔偿。“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让你污辱?”岚子讽刺。她对他已经死了心,不存一丝希望。
“至少…”白云翔从公事包内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多的算我赔偿你。”
“多谢你的好意。”她连看都没看支票一眼。
“你真的不想要?”
她冷冷道:“你太抬举我了!啊,”小狈米鲁眯着眼从窝里爬出来,在岚子的脚边磨蹭“它大概饿了,请你记得帮它喂食。”说完,她径自走出门口。
他没再阻止她,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离去,看着她消失于道路的尽头,突然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他真的有点喜欢她?白云翔嘲笑自己。
当他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白色
单上一抹女处的殷红,他惊吓好久,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昨晚是岚子的初夜…
白云翔紧咬下
,难怪她会那么疼痛!懊死,他早该察觉的…
一阵风没来由得骤起,从窗口呼啸而过,仿佛是在讥笑他似的吹
他一头茂密的黑发,吹得他更加心烦意
。
“干什么?脸色这么难看!”白云飞难得休假
回家,一进门就看见臭着一张脸的弟弟。
白云翔虽然比白云飞晚出生一年又四个月,但是脾气却不比他小“不比你的脸难看到哪里去!”白云翔坐在沙发椅上说。
他们两个虽名为亲兄弟,但是他们私底下却从不过问或干涉彼此的事,只要对方决定做的事,他们一定会彼此尊重。感情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太差,彼此是互相关心,却免不了斗个小嘴,吵闹一番。所以白云翔会有这种回答白云飞不觉得意外,只是,他感觉今天弟弟的火葯味比平
重了许多。
“被女朋友甩啦?火葯味这么重!”白云飞半开玩笑。谁不知道云翔向来只有甩女人的份,怎么可能被女人甩。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白云翔眼中闪过一丝
晦。
白云飞关心的问:“怎么了?”
“你顾全你自己就行了,爸妈他们已经知道你和筠翎同居的事,正等着好好审问你,你还敢回来,小心被扒皮。”白云翔警告他。
前几天他为了岚子的事烦心不已,便去大哥的住处消磨时间,哪知正好撞见大哥正和名模筠翎亲热的镜头,大哥还为此白了他两眼,每天找机会赶他离开。
还好他握有老爸想
大哥结婚的王牌,大哥怕他向老爸告状,只好让他自由进出别墅。
但是最后还是瞒不过老爸敏锐的眼,终于被发现…
白云飞扭起白云翔的衣领,睨着他道:“不是你告的密,老爸怎么会知道?”实在不应该相信这个弟弟,说什么只要不赶他出门,他就会信守承诺不告诉老爸。
白云翔勾起嘴角,拿起摆在桌上被老爸当成宝一样呵护的“追星杂志”气定神闲的拨开他的手,坐回沙发上“是你自己躲记者的技术太烂,别赖我!”
“嗯?”白云飞抢起“追星杂志”大概看了一下内容。
哦,原来是老爸寿宴那天,他躲过老爸的算计,驾车逃离老爸设下的
婚圈套,结果在路上遇到筠翎时被拍到的照片…
嗯?!白云飞锁眉凝思,旋即又抓起他的领口“还说不是你告的密,这杂志上只写着‘苗姓名模特儿与十方企业集团总经理暗通款曲。’根本没写我和她同居,老爸怎么会知道?”
看着白云翔惨白的脸色,白云飞脸上
出技高一筹的笑容。
“行了,”白云翔用手推掉白云飞的手“要不是你让老爸看到这个杂志的消息,老爸也不会来威胁我说出对你不利的事…”他耸了耸肩,这是事实,他并没有推卸责任。
“这张用来赚钱的利嘴还是这么厉害啊!”说不过他,白云飞免不了要揶揄一番。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白云翔快速的反击,褒贬之间完全不着痕迹,让白云飞真正体会这张利嘴杀人不见血的功力。
白云翔也没说谎,当年要不是有大哥鼎力帮忙,他也不可能成为律师。
在他毕业那年,十方企业正面临财务危机及人员
失的困难,老爸要胁他若不和大哥一样,一同为即将倒闭的十方企业尽最大的努力,就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是大哥阻止了老爸的冲动,将十方企业的重担完全挑起,并且以行动表示企业没有他非但完全不受影响,还有许多益处。老爸才不再坚持要他从事与法律完全不相干的贸易,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安心当个律师。
只是让老爸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真的在律师界闯出自己的名号,而且是完全不靠家庭支援!他所
出的成绩单实在是漂亮得让老爸跌破眼镜;七十二场的官司中,完全无败诉经验。喝!多完美的纪录,简直可以列为金氏世界纪录。
当然,儿子有名,老爸也光荣!老爸早就将之前不肯入十方企业服务的他,从不孝子改口为宝贝儿子。只是老爸与大哥万万也想不到,他为了
离“十方企业”这块
在他身上二十多年的牌子,费了多么大的气力,抱着只能赢不能输的决心,才闯出今天的这番田地。
为了摆
“富家少爷”的形象,他努力的试考取得律师执照;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比别人更胜一筹,他接了许多根本不可能胜诉的官司,为许多注定败诉的人获得最终胜利,也为自己打响名号。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靠实力争取而来的名号,却被一个女人说成专靠有钱有势的人打造出来的,而这个骂他的女人却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将她的贞
胡里胡涂给…
白云翔皱眉,想起
上那抹女处才有的血红,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岚子肯拿钱作为赔偿,他的良心会好过一些,因为他还不想被婚姻给套牢…
白云翔不愿再深思解不开的烦人问题,晃了晃脑袋,想藉此让一片混沌头脑轻松些。
“对了,”白云飞突然想起一事“那个跟踪你的女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真想一睹她本人的风采。”他曾看过那个神秘女子的背面,虽然只看见背影,但是他能感觉到那女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像
幻葯般蛊惑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被吸引,背面已是如此,那正面一定更具魅惑力,所以他一直想亲眼目睹。
白云翔听见白云飞提起岚子,他拧着的眉毛立即
了两下。才想赶出脑袋的事情不但赶不走,还有人硬是将它
了进来。
“不知道!”白云翔稍微移开脸,不想自己的不悦让大哥看见。
但是他脸部细微的表情还是让白云飞看得一清二楚,白云飞忍住笑意。云翔和那位神秘的女子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你今天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白云翔转移话题。
“我要和筠翎结婚了。”
白云飞的回答让他吓了一跳,不敢相倍自己的耳朵“你要结婚?!”
白云翔才想继续追问大哥的婚事,不料行动电话却在这个节骨眼响了,他到一旁接起电话,没多久皱起一张脸“有客户跟我约在事务所,我要先走了。婚宴我会回来参加的!”他挥手迅速离开。
回到律师事务所的白云翔总算松了一口气。光看大哥的脸色暗藏玄机,他就非常明白大哥已经猜测到他和岚子之间不寻常的关系,正寻找着机会询问,还好让他成功转移话题,不过大哥要结婚的消息未免太过劲爆,没想到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大哥居然要结婚了。他心里只有四个字形容难以想象!
白云翔将半身的重量靠在办公桌上,口里叼着一
烟,眼睛直瞪着外头细雨连绵的天气发呆。受到西南气流的影响,台北一连几天都是
雨绵绵的天气。
烦!白云翔猛烈地
了一口烟。
现在他对工作没心情,对女人也提不起劲,对外头
绵的细雨更是讨厌。
现在的他真可说是了无生趣,对任何事情都觉得烦!
用手爬梳了一下头,现在最重要的课题就是他到底该拿岚子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视若无睹下去?
又猛地
着烟,他望着自己吐出袅绕屋子的白烟,更增添几许烦意。
“叩、叩!”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小老弟,你在里面吗?”
嘎的男人声音从门外喊着白云翔。
“门没关,进来吧!”白云翔蹙眉。就是这个男人搞得他焦头烂额。
“小老弟,你真厉害呀!”进门的是钱明多,满身的肥油随着他身体的摆动上下起伏的震动着,鄙俗的嘴脸说起话来虚伪做作。
“钱先生,这么急着约我见面还让你亲自跑一趟,到底有什么事?嗯,喝茶还是咖啡?”虽然他对此人心生厌烦,但仍不可怠慢,谁教钱明多是他的客户。
“不必忙!”钱明多抬手拦住他“我是来向你道谢的,嗝!”他打了一个酒气十足的嗝,微醉的身躯即使靠在桌上仍不停的摇晃。
“道谢?”白云翔疑惑。
“是啊!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那个
女人撤销告诉,但是…他妈的,真有你的。嗝!”低俗的言语显
钱明多长年仰仗父亲的权位与势力下的腐败。
“什么?!撤销控诉?”白云翔震惊不已,随即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岚子不像是个会退缩的人,她怎么会突然撤销控诉?
“是啊!为了这件事,我老爸…喏!”钱明多从西装
后口袋
出一叠千元大钞“为了感谢你连法院都舍不得我去,我老爸特别奖赏你的。”他左手摸着
子另一边的后口袋,然后自以为聪明的笑着。
那里面是他从原本要给白云翔的“谢金”中揩来的油水,任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聪明,他决定待会儿好好地去花天酒地一番,以慰劳自己的聪明才智。
“不用客气,你自个留着用吧!我还有事要忙,如果你没别的事的话…”白云翔心里生厌,若不是钱明多的父亲是国大代表,他才懒得和钱明多说话。
“这么急着赶我走啊!好吧,我不为难你了,再见!”钱明多原本想对他的不礼貌发火,但是看在白云翔不收谢金,让自己又赚一笔的份上,决定放他一马,爽快的离开白云翔律师事务所。
看着钱明多走后,白云翔仍旧想不透岚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轻易撤销控诉?难道她是认知到自己的力量敌不过钱士井的权势,终于自动放弃?
怎么可能呢?岚子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又是一个令人想不通的难题…
白云翔支手托着下巴,攒着眉,再度陷入苦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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