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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夜,吴涯直到“散尽家财”后,才得以离开。

 她漫步在园内,穿着雪貂披风,手提灯笼,无心欣赏雪景,心中只对关展鹰稍早的行为,感到既羞涩又不安。

 此刻她的心情是甜甜的、喜悦的,虽然心慌,但却不是因为不知所措。

 “想起二少爷,她除了脸红心跳外,还多了些身为女子的骄傲及信心,因为他终于想要地了。

 “你又两袖清风了?”树下白袍微飘,关展鹰低哑的声音里隐含笑意,由于树影的遮掩,教人瞧不清面容。

 吴涯微红着脸走向他,同他一起藏在幽暗的树影里。

 “是啊,你一走,娘简直是过关斩将,横扫千军,结果大伙儿全军覆没。”

 必展鹰低笑。“娘一直在耍老千,难道你们不知道?”

 吴涯也跟着轻笑。“过去我的确没看出来,是今晚瞧见你跟娘斗法,才知道的。”

 “让你这生手瞧出,那也不叫老千了。”关展鹰摸摸她软软的脸蛋,对她的情持续燃烧整晚。

 “难怪我从没赢过。”

 “你没赢过还有别的原因。”他拇指抚上她的,冰凉滑润,忍不住咽了咽,直想吃上一口。

 “什么原因啊?”

 “你想知道?”

 “你快告诉我。”

 “束攸呢?”

 “啊?”

 “我穷极毕生的经验,现在要将不传之秘告诉你,难道你什么表示都没有?”

 “喔,我回房拿银子。”吴涯转身便走。

 他抓住她,满脸无奈。“我不要银子,我要这个。”

 然后,他吻上了她。

 一个实实在在、会勾起天雷地火的吻!

 吴涯瞪大眼、张小嘴,就这么让关展鹰吃个彻底。

 他抱着她,搂得紧,让她有种就要融入他怀里的错觉,直到开始被吃、、轻咬…

 这感觉既陌生又刺得她无助地轻

 一直以为他是冷情的人,没想到他的竟如此炽烈,那火烫的感觉,烧得她的心也跟着火了。

 在她嘴里,他热情地辗转攻掠,强迫生涩的她全部承受,而他可以觉察到她是心甘情愿的。

 雪夜寒凉,但她情炽如火,心跳如擂鼓,她一阵晕眩,只能紧紧环搂他的颈项支撑浑身酥软的自己。

 必展鹰似是得到鼓励,吻得更深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甜?那销魂的感觉几乎使他疯狂。

 他站在这里想她一整夜,让情与的悸动不断地透过想像拨着他,这样的刺已教他难以克制了,此刻终于能一亲芳泽,得偿所愿后,那猛烈又火爆的感官刺得他沉醉,再也无法拾回自己的理智。

 他攻击她的小嘴,吻得既霸道且深入,感觉到她怯怯的丁香小舌被动似的回应…哦!天啊!他心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扩散他的侵略范围,脸颊、眼睑、额首、俏鼻,接着是纤白的颈项…

 “你真香…”他挑逗她无瑕的肌肤,细吻不断,这辈子对女子从没如此渴求。

 “唔…”吴涯生涩地低

 必展鹰足轻笑,修长的手欺近她的锁骨,轻巧地解开她的盘扣。

 “二少爷…”

 冷风袭上她的香肩,关展鹰热情跟着罩上,受不了这样突来的冷热温度替,吴涯轻喃。

 “叫展鹰。”他命令。

 “展…鹰。”

 “好亲亲。”关展鹰心中一乐,将她抱离地面,以树干为壁,紧紧地贴向她。

 那结实的触感抵着她的柔软,吴涯早从关老夫人那儿得知,那是夫要圆房之前,男子会有的正常反应。

 他要与她圆房了吗?在这里?

 不对呀,圆房不是应该在闺房,怎么他有这种反应不是在众人喧闹的赌场里,就是在这随时会有人经过的花园里?

 多羞人啊!

 他到底懂不懂怎么圆房呀?

 “呜…呜呜…”她开始挣扎,想提醒他。

 “小涯儿,别动。”关展鹰已发的情,因她贴身扭动,更望高涨。

 吴涯动得更厉害了。

 不对呀,不是这样啦,圆房这事儿要去暖坞阁或书云斋啦!

 可关展鹰的密集侵袭,根本让她难以开口。

 吴涯没法,心想不如她先回暖坞阁等他好了。

 她将玉手贴向他的膛,使力一推。

 必展鹰因为忘情,哪想到她会来这招?踉跄后退,见她转身便跑,急唤她回来,可她却头也不回地朝暖坞阁奔去。

 雪花又开始从天而降,关展鹰面色转为阴沉,所有的热情得不到宣,全化成冰落入雪地里,对她莫名其妙地溜走无法释怀。

 这死丫头竟敢弃他而去?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还不够放下身段吗?她不是应该高兴他终于想要地了?因为这也间接确定今后她在这个家的真正地位,难道她不想要这身分?

 既然如此,那她方才热情的表现又算什么?想证明她能使他失控?

 想到此,他神色更冷了!

 心里下了决定,他绝不会再放下身段去追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他是关家的主子,绝不能让个女子来左右他的行为及思想。

 既然是她先逃走,那么就该由她自己回来。

 对,就是这样!到时候,他再好好地教她出嫁从夫的道理。

 于是,他气呼呼地转回书云斋。

 吴涯气吁吁地奔回暖坞阁,双颊如桃红、心跳如擂鼓。

 他随后就会来,她该怎么面对他?

 一想到方才他那模样,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圆房,该不会要她来教他吧?她神色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吴涯!别急别急,娘当初是怎么教她的?她得想想,待会儿好传授给二少爷知晓。

 “哎呀,我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她颓丧地坐下。

 算了,反正他真要来了,她干脆老实地招认自己也不会,再看看怎么办吧。

 心下做了决定,她定下慌乱的心绪,先对着铜镜理理容貌,之后坐正身子,乖乖地等着关展鹰到来。

 但直到天色亮起,他并没有出现,她空等了一夜,脸上有着难掩的失望,一颗心也恍若被冬雪给冻伤了,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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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尽来,天气已然回暖,这吴涯照惯例正想出府遛鸭,却在大门口遇上到金肃州学习商事的关十五回到关府。

 乍见老友,她开心地奔上前,热情相

 “这群鸭子的数量已经这么多了呀?”关十五干脆陪吴涯一起赶鸭到溪边。

 吴涯嘻嘻一笑。“十五哥,你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说不准,大概十天半个月吧。”关十五亲切地回答。这些年护她出府遛鸭,她天真的子始终未变,虽说她的身分是二少,可他总不知不觉将她当成妹子看。

 “十五哥好厉害呢,听说你要接金肃州的主事了?”

 必十五敦厚一笑。“是二少爷愿意给我机会。二少呢?都在忙些什么?”

 “我呀,成无所事事。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般,出去闯一番成就。”

 “怎么?大同府玩腻啦?可以来金肃州玩呀。”

 “对呀!”吴涯兴奋地说:“嗯,我怎么没想到?我跟娘可以去找你,这一路上正好顺便游山玩水,又增长见闻,真是一举数得。”

 “金肃州太远,只怕老夫人身子撑不住旅途劳累。”关十五摇头轻笑。

 “这样啊。”吴涯一听了气。

 “二少可以随二少爷来呀!”

 吴涯一听这话,面愁容。

 想想自过年那夜,两人在花园的亲密后,后来他并没有夜访暖坞阁。

 翌,关展鹰便禀明关老夫人说,因为京城皇令密唤,他要离府一趟。

 这一别就是两个月,等他回到府里后,她因为他的态度晴不定,不明白他到底对她存个什么心思,怕他其实是嫌弃她的。因此就算再想念他,也不敢自己跑去找他,痴等着丫头们来唤她伺候。可盼呀盼的却是空,他竟不再理她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二少?二少?”

 “啊?”吴涯回神。

 “怎么啦?”关十五见她心思不宁,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哇!”她眼神闪避。

 必十五审视她不擅隐藏情绪的面容,这些年来,他多少也耳闻二少爷当初根本不想娶二少的事,他虽钦佩二少爷的才能,但实在不怎么认同他对二少的态度。

 “二少,凡事看开点,日子就顺利多啦。”唉,不管二少脸上的愁容是不是因为二少爷的关系,他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吴涯苦笑。“十五哥,不是啥事都可以看得开的呀!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爱莫能助啊。”

 必十五想不出话再劝慰。“天色晚了,咱们回去吧。”

 “嗯。”吴涯顺从地点头。心里却想着与二少爷相处这些年,她原本避他如蛇蝎,但现在心里却常浮现他孤傲的身影。

 当她明白她会脸红,心会像小鹿撞是因为喜欢上他时,他曾对她说过那些伤人的话,她再无法当作不在意。

 尤其是他奉母兄之命娶她,实际上他根本不想要她这件事儿,更让她冲动地想…干脆放他自由,只求他别再介意被迫娶她的事,那他或许有可能会喜欢她一些些…

 但她舍不得放手,硬是将这段姻缘耗着,想着若可以…或许不一定要分开,两人也有可能…

 唉!可能什么?她轻叹气。

 黄昏的夕阳拉长了两个身影,伴着一群七彩鸭,景美得让人连忘返。

 如果身旁的影子是二少爷,那可有多好!

 她随即苦笑。要子孤僻高傲的二少爷陪她到溪边遛鸭,弄脏了他一身的白衣,那怎可能?连她自己想了都觉得荒谬。

 远远地,两人发现关府的大门口站满了人。

 吴涯喃喃地问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概又是哪位高官来访吧。”关十五猜测。

 两人走近大门,便瞧见关展鹰一脸阴沉,令人害怕。

 “十五,去哪里?”关展鹰冷冰冰的语气响起。

 他找不到关十五,一问之下才知道他陪涯儿到溪边放鸭。

 怒火来得如此猛烈,在他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与行为之前,大厅的桌椅已让他砸烂了一地。

 他脸色铁青地走向关府大门,关总管及其他主事也随后赶来,大伙儿就这么动也不动地全杵在大门口。

 “护二少到溪边遛鸭。”关十五据实以答。

 “你老远从金肃州回来,便是为了一群鸭子?”

 众人不敢回嘴,气氛静默尴尬。

 “我先让鸭子回去。”吴涯胆小,见关展鹰面色不善,心里害怕,向关十五代一句后,赶着鸭子进大门,想赶紧逃开这场面。

 必展鹰眼中只瞧见两人当众“卿卿我我”气红了眼。

 他是她的夫婿,她何时这般待他了?自他从京城回来后,他硬着脾气不叫丫头们去唤她,她竟也不来找他,难道他在她心中,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

 可十五今才回府,两人便一起遛鸭,这么说,她心里只有十五没有他喽?想到此,他抓住走过身旁的吴涯。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吴涯吓得惊叫。

 必展鹰只是咧嘴冷笑,在众人疑虑的神色中,扯着吴涯离去。

 必十五上前想阻拦,众主事挡下了他。

 “十五,别忘了小涯儿是二少。”关总管冷冷地提醒他。

 必十五望着吴涯挣脱不开的身影渐渐远去,无奈地叹气,只希望二少爷别对二少太严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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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展鹰拖着吴涯回书云斋,然后毫不怜惜地将她甩上

 吴涯惊惧莫名,不晓得他为什么生气,心里盘想着,不如还是赶紧溜到娘那儿好了。她身形一窜,往敞开的门口奔去,本以为成功了,可忽然整个人又给扯了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她回身猛推着他。

 这更怒关展鹰,他单手一抓一放,便将吴涯双手扳在身后,俯身开始狂吻她,那鲁的动作,没有任何怜惜。

 虽是他的亲吻,可这不是她要的。

 吴涯委屈地下泪水,拚命扭动身子想逃离,可他手不但把住她的手,更将她向他,让她感觉到他令人害怕的望,接着另一手罩上了她的口。

 他现在要跟她圆房?不,这不是娘所说的圆房,他一点也不温柔,他扯得她好痛,像是要狠狠地攀折她,她不喜欢…她怕!

 她呜咽出声,关展鹰恍若未闻,将她带往边,的身躯一起跌落暖里。

 吴涯忍不住颤抖,关展鹰佳人在怀,却一心只想亲吻更多,感觉吴涯不再挣扎,他满意地放开她的手,触摸那惹得他夜心神不宁的娇玉肤。

 发现怀中娇躯的颤抖更甚了,他皱眉抬头,想看清身下的小人儿到底怎么了?

 “涯儿…”那吓白的脸,冲淡了关展鹰的情,他嘶哑地低唤。

 她躲开脸不敢看他。

 “涯儿。”关展鹰亲亲她的脸颊,现在才记起要温柔。

 她转身背对他,扯的衣衫却顺势滑落,雪白的背整个呈现在他眼前。

 必展鹰眼神又变得幽暗,他轻缓地‮摩抚‬那无瑕玉般的肌肤,想要她的望是如此强烈。他情愿放弃一切,只求她回眸一笑…蓦然心惊,他竟也会为一个女子如此倾心。

 “涯儿。”他再轻唤,忍不住亲吻她的香背,闻着她的味道。

 吴涯趁他忘情当中,丝被一扯,圈住自己,然后直接从上跃起,往房门逃去。

 必展鹰回神,只来得及扯着丝被的一角,但一阵裂帛声响起,他没能制止住那抹冲出书云斋的身影。

 身后杂沓的追逐声、叫唤声吓坏了她,她顾不得安全,抄小路地奔向霜园,直接钻进关老夫人的怀里,成串的泪水直落。

 “娘,救我。”

 必老夫人急忙搂抱吴涯,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忧心如焚地问:“小涯儿,谁欺负你了?好大的胆子,娘将他碎尸万段。”

 接着关展鹰跟着冲进来就开骂。“你是不要命了吗?这般横冲直撞地跑,摔伤了如何是好?”

 吴涯躲到关老夫人身后,紧抓着关老夫人发抖。

 “原来你就是那个该碎尸万段之人!”关老夫人生气地骂道。

 “娘,您放开涯儿,让我跟她说话。”

 必老夫人感觉吴涯手攀得更紧了。“人教你吓成这个样子,还能说什么话?”

 “娘,您别误会,儿子哪会吓涯儿?”关展鹰镇定地陪笑。

 “展鹰,你是怎么啦?瞧瞧涯儿这模样,难道你对媳妇儿使强?”

 这话刺伤了关展鹰的自尊,他寒下脸。“娘,人您到底给不给我?”

 “我不给,你回去吧。”

 “娘,涯儿是我媳妇儿,您这算什么?”

 “你媳妇儿?这会儿她又成了你媳妇儿了?这些年来你何时当她是你媳妇儿?脾气晴不定不说,对涯儿也是时好时坏,这些事儿你以为娘都不知道吗?本以为你终究会想通,发现到自己媳妇儿的好,再加上娘知道你的子虽说孤僻,但一向光明磊落,不至于对涯儿使坏,只要别太过分,娘也不好干涉你们小俩口之间的相处之道,现在倒好,你干脆用强的,也不理会人家愿不愿意,什么时候我这个儿子变得这般下三滥了?接着呢?你还想怎么糟蹋她?”

 必展鹰让娘亲一席话说得无语应对,眼神扫向吴涯,她攀抱娘亲,赤藕臂簌簌发抖,脸蛋躲在娘怀里,连瞧也不敢瞧他一眼,显然吓坏了。

 他知道她胆小,回想方才那无法控制的暴,全因那猛烈妒意烧毁了他的神智,难怪会吓着她。

 他心中满溢着不舍,柔声要求:“涯儿,把头抬起来。”

 但吴涯却迳自低着头,没有回应。

 她这是什么态度?她跟十五能说说笑笑的,却不理他?他又开始吃味。

 必老夫人见儿子又要发火,怕接下来更没完没了。“我会劝小涯儿,你先回去吧。”

 他还能说什么?这会儿纵使想好好地安抚她,只怕娘这大门神也无法让他如愿,只好等改吧。

 闷闷不乐地,他离开霜园。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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