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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连浩延难掩好奇的开口问:“严祖妍,你到底在面里头加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味道会这么奇怪?”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把你搁在流理台旁的佐料都加了一些而已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汤的味道会很奇怪。”

 “啥?!”他一声惨叫“你完了你,如果我中毒⾝亡,半夜一定去你家扯你的脚,让你不得好眠。”

 “连浩延,你不要再说了啦…”人都有死⽳,⼲么专挑她害怕的东西说,讨厌鬼!

 “哈哈…”他开心的大笑“我看你不只书念得二二六六,就连厨艺都很糟糕,以后当你男朋友的人一定很倒楣。”

 她噘起嘴“才不会,我会很用心的疼爱他、照顾他,女孩子的温柔,你是不会了解的啦!”

 “哈哈,如果是你,我宁可不要了解,免得被毒害⾝亡。”

 他的笑容让人觉得一阵舒服,严祖妍望着他的模样,没来由的,心里竟萌生了淡淡的少女情愫,双手不自觉的放轻,卖力却不减丝毫。

 也许是太舒服了,连浩延竟倒在沙发上睡了一场小觉,她则用她狼狈的一指神功坐在电脑桌前帮他敲报告,书房里只剩一盏小灯,透过微暗的光线,她的目光忍不住从电脑萤幕上移开,落向他安睡的脸。

 仔细这样一瞧,发现他还俊的,有着英气发的眉眼,抿成一直线的嘴巴总给人笃定中带有揶揄的意涵,还有那轩昂的姿态,叫她年轻芳心不由得怦然心动。

 她放下手边的事情,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边去,目光怜爱的望着他,忍不住一丝甜藌,还会兀自掩嘴轻笑。

 是喜,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喜上她的主人了。

 抓过一件薄外套,小心翼翼的往他口盖去,蓦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抿成直线的嘴巴松口呢喃着…

 “妈,我不会原谅他们的,不会的…”

 严祖妍一阵茫然,对他话中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任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的抓着,再疼也不喊一声,仿佛,这样就可以分解他梦里的愤怒。

 她靠在沙发旁,挨着他的手轻轻的倚靠。

 许久,他苏醒过来,她反应灵敏的坐起⾝讨好的问:“你醒了啊?”

 连浩延对于梦境恍若一无所知,沙哑嗓音问:“几点了?”

 她别过头看了一眼时钟“九点半了。”

 他微拧着眉“怎么不叫我?太晚了,走,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自己搭公车回去,你不是还要赶报告吗?”

 “快走,别罗唆!”抓起钥匙,他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出公寓“家人不会骂吧?”

 严祖妍一边追着他的脚步,一边弯⾝蹬套着鞋子“我跟姑姑住,姑姑通常十点才下班,所以没关系的。”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她“爸、妈呢?”

 她起⾝子,回望着他,澄澈的眼睛波澜不兴“过世了。”她说得云淡风清的平静。

 皱眉,连浩延静默的看她一眼,旋即伸手勾住她的肩膀“走,去吃点宵夜再回家。”

 “嗯。”她笑了,因为他含蓄又故作泰然的安慰,她主动攀勾着他的手臂。

 “欸,你在⼲么?”他瞪着她举止亲昵的手。

 “勾一下会死啊?”她挑衅的回他。

 “我看是你比较想死。”他菗回自己的手,迳自走去。

 越挫越勇的严祖妍不甘示弱,冲上前去,傻傻对他一笑,再度把他的手牢牢攀勾着,死都不让他甩开自己。

 这一次,连浩延没有甩开,纵容的由着她去。

 是她的笑容,让他没又再次推开她,送她回家后的这个晚上,他坐在电脑桌前,思绪久久无法凝聚。

 她开朗的笑容映照在自己晦涩的內心,让他第一次有了冲突的感觉,甚至他在想,如果她能一直都这样笑着,他宁愿自己成为她的奴隶。

 理智浮头,他叹气嘲笑自己,然而想法却悄然落了的盘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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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连浩延关上电脑,突然挂念起他那个天真的小奴隶,当下马上驱车前往她居住的小鲍寓。

 巷弄一片寂静,他站在车旁仰看三楼,透过窗户,三楼露出一盏微小的灯光,灯光前似有人影,他没敢贸然按电铃,因为不想害她被她姑姑责骂,于是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虽然不知道那人影是否是她,但他竟然感到一股平静,仿佛內心有弯泓⽔悄悄的流过。

 乍然,灯光下的人影不知怎的,竟在黑夜中手舞⾜蹈起来,老半天后,刷的一记声响,那个奇特的人影猛然拉开窗帘,像是缺氧似的把头探了出来。

 唔,那不就是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小奴隶吗?

 哑然失笑之余,心想,他早该联想是她了,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不‮觉睡‬,一个人在屋子里手舞⾜蹈的。

 ‮奋兴‬,连浩延跨步走向公寓,扬张双臂卖力挥舞,忍不住情急低喊“小奴隶…”

 寂静的夜晚,那声呼唤特别明显,窗边的人把头探得更出来了,见是他,严祖妍开心的咧嘴笑,回以热烈的双手挥舞。

 倏地,窗边的人影消失,就在他纳闷她是不是挨骂的时候,一楼的公寓大门被开启了,穿着睡⾐的她咚咚咚的跑向他,一头栽进他的怀抱里“哈哈,看到你真⾼兴,怎么会是你!”

 他被她的热情撞得后退了三四步“这样跑出来没关系吗?你姑姑呢?”

 “去‮港香‬出差了,家里只有我。”

 果然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傻子“你不怕?”

 “怕也没办法啊,那是姑姑的工作,而且我也习惯了。”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下一秒,她又展露笑靥“欸,你怎么会来?”

 他板起脸孔“什么欸呀喂的,我是你的谁啊?主人!我是你的主人,放肆。”

 “好啦好啦,亲爱的主人,请问你怎么会来?”她撒娇的勾着他的手臂。

 “我要去吃宵夜,陪我去。”

 “嗯,好呀!”点头如捣蒜,她忙不迭的作势就要坐进车子。

 他赶紧一把拉住她。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欸,有看到谁是穿着睡⾐去吃宵夜的吗?还不去换件⾐服,能看吗?”

 她腼腆低头一视“嘻嘻,我忘了嘛!等等喔,我马上就来。”

 严祖妍宛若一只蝶儿,扑扑的飞来停靠,又扑扑的飞去远离,连浩延看着她的背影,却无端想起童稚时烙印在心底的那一幕⾎腥,不堪啊饼去,她的天真反倒让他觉得自惭形秽。

 五分钟后,她又风火似的跑了来,开心得不知人间忧愁为何物,一古脑儿的坐上车子“快呀,我也饿了呢!”

 连浩延回过神来,把紊思绪收拾起,重回驾驶座,载着他的小奴隶一块儿去吃宵夜。

 灯火通明的⾖浆店里,全都是这城市里夜半睡不着觉的人种,大家聚集在这里,狠狠的用吃来宣怈、来満⾜。

 “这个好不好?”须臾“那个好不好?”

 ⾝子纤小的严祖妍穿梭在人群里,不断的张罗一盘又一盘的食物,生怕没能把她的主人伺候好似的。

 他看不下去了,拉她坐下“不要跑来跑去,快吃!”

 “喔。”她笑着坐在他⾝旁,拿起筷子却是望着他吃。

 幸福!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看着他吃下一盘又一盘她张罗来的食物,严祖妍年轻的心里竟萌生这样的感觉。

 似是察觉她的目光,他突然问:“书念得怎么样了?”

 “啥?”她一阵痴傻。

 真是杀风景,好端端的问起她的书⼲么?

 书?好像很久没摸到了,自从遇上他,她脑海里満満的都是连浩延,至于那些国、英、数…好像已经从她心里搬家很久了。

 他赏她一记爆栗“还啥?你不知道自己是⾼三生吗?问你有没有念书,竟然给我装⽩痴,欠打啊!”他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

 她先是一阵委屈,蓦然,她竟然失声而笑,笑得前俯后仰。

 他皱起眉,沉声问:“笑什么?”

 “为什么你连生气的时候都看起来好可爱?”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傻子道。

 “你…真是讨打。”连浩延赏她一记⽩眼。

 成天嘻⽪笑脸的,想要教训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真叫人为之气结。

 旁边一桌来了客人,一男一女,招摇的打扮让好奇的严祖妍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怎么了?”他顺着她的目光问。

 她摇‮头摇‬,收回目光“没有。”

 他露出一抹贼笑“赌不赌?”

 她眼睛一亮“赌啥?”一副兴致⾼昂的模样。

 ⾝形往后微仰,拉长距离的望着她,他一脸的打量“我看你赌坚強的嘛!找你赌啥你都一副很有‮趣兴‬的模样。”

 严祖妍推搡他的手臂“快说啦,赌啥?”

 他庒低嗓音凑上她的耳“赌这对男女的关系。”

 “呀…”她哑然失声。

 她偷偷的别过头去想要瞧个清楚,他却一把扳过她的头。

 “别看,我赌他们有不正常关系。”

 “人家说不定是夫。”她反驳他的论点。

 “那就赌看看。”

 “好,赢了的话…”

 连浩延抢⽩“我赢,陪我去看⽇出,你赢,换你当我一天的主人。”

 主人!她可以当他的主人!她眼睛一亮,喜孜孜的伸出手与他互相击掌,异口同声“一言为定。”

 半个小时后,他们开着车子尾随这对异样客人,结果来到一家汽车旅馆。

 “你看吧!”连浩延摆出识途老马的模样。

 “不算,夫也会来汽车旅馆啊!”趴在挡风玻璃前,严祖妍很不服气,没道理每次都输的啊!

 “但是有哪位太太会打扮成这样?分明是特种行业‮姐小‬。”他一口咬定。

 为此,两人在路边各执己见、争执不休,半个小时不到,方才进去的那对男女,男人被拧着耳朵走出来,女人则被几名大汉拉扯,哭哭啼啼的猛打电话。

 连浩延双手击掌,发出一记清脆“啊炳!抓奷…”

 她傻眼“怎会这样…”果然又输了。

 “这下心服口服了吧?”他睐她一眼。

 扼腕,她鼻子不断哼气“是,那我们要去哪里看⽇出?”

 “嗯…”他沉昑须臾“北海岸好了。”

 “那就走啊!”谁怕谁,不过就是去看⽇出嘛!

 总有一次会是她赢的,严祖妍肯定的告诉自己。

 望向她微愠的脸庞,连浩延噤不住在心里静静的低笑,她就是直率胆大得叫人赏,叫人想少喜她一点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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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北海岸的海边,四周景致仍是一片漆黑,海浪的声音格外清晰响亮。

 灰蒙蒙的清晨,曙光似乎被云层给阻隔了。

 “梅雨季的清晨,好像看不到⽇出了。”推开车门走去,严祖妍不免发出惋惜的感叹。

 兴头上,他们谁也没想到,最近正是梅雨季,天空总是灰扑扑的,哪会有什么⽇出可看?

 连浩延眺望远方,沉默以对,內心有说不出的惆怅。

 他多希望能够‮浴沐‬在清晨盛放的⽇光下,让金⻩的光泽洗涤他的黑暗,尤其‮望渴‬跟她分享⽇出后照耀大地的暖意,然而眼前的一切晦暗,叫他不得不失望的皱起眉来。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小奴隶却是真正走进他生活的人,从八岁那年⺟亲‮杀自‬⾝亡后的唯一。

 失的年岁,曾经他很孤僻,曾经他放肆,他用极端的摆在寻找他的生活方式,深刻的感觉世界的不真诚,而他也就⼲脆吊儿郞当。然而严祖妍的率真情,骤然把他从尘封的空间一把拉了出来,让他呼昅到不同的氧气。

 她不聪明,傻气得可爱,却对每一件事都勇往直前,瞧她热中在他的赌注时,那双熠熠发亮的目光就可以知道,这女孩有多纯真,彷佛在她眼中,世界尽是一片美好。

 她总是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有着莫名的虚荣,感觉自己被这个小丫头所需要、依赖,那是一种弥⾜珍贵的温暖,让他十多年来的郁闷,得到空前的舒缓、疗慰。

 海风袭来,她‮挲摩‬着双臂,也不喊声冷,幸好连浩延眼尖发觉到。

 “是不是会冷?”他关切的问。

 她腼腆低笑,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弧度“有一点,出门时忘了带件外套。”

 连浩延没有多说什么,迳自伸长手臂把她揽了过来,让她挨靠着自己。

 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严祖妍一阵心慌意,僵直着⾝体,瞪大眼睛不断的想在他脸上梭巡蛛丝马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要不,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満満的疑惑囚困住她的脑袋,让她満是错愕的哑口无言。

 “看什么?”他低头一睨。

 她蓦然脸红“没有…”螓首低垂,心脏怦怦的跳个没完。

 偷偷嗅着他⾝上的气息,鼻腔充満属于他的清新、慡冽,她全然不敢吭声的安静,时间一久,浑⾝僵硬得发酸,她鼓起勇气把头靠向他的口,然后揪提着心,等着他的破口大骂。

 孰料,他竟没有推开她,反倒是把她揽得更紧了,她开始觉得老天爷有点站在她这边了。

 好喜这种感觉,如果能这样一直靠着他,她宁愿一辈子当他的小奴隶。喜,是吃了秤坨铁了心的坚定。

 “赌不赌?”低缓的嗓音,简单扼要的询问。

 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她仰头望见他的下颚“好呀,赌啥?大不了赌输了名字倒过来写。”顽⽪的摇晃着她的容颜。

 瞧,就是这样,每问必赌,动不动就说要把她的名字倒过来写,简直比真正的赌徒还要嗜赌如命。

 忍俊不住,连浩廷拍拍她异于常人的脑袋“少拿名字当筹码,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严祖妍跟妍祖严没啥差别。”

 “那你先说要赌啥,筹码我再想想。”

 “就赌今天有没有⽇出。”

 她愕然笑得花枝颤“哈,虽然你常说我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用膝盖想也知道,今天是不会有⽇出的,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赌的话,我是奉陪到底的啦!”她摆出耍赖的嘴脸。

 “没错,我就是要赌。”他斩钉截铁的道。

 赢定了、赢定了!严祖妍在心里窃笑,扬起调⽪的眼眸“拿什么当作输赢的筹码?”

 “你有什么可以当作筹码?”他莞尔问道。

 她歪头猛想,煞是认真“好像也没欸,本姑娘就孑然一⾝,没钱没势的。”

 才知道自己没钱没势,傻丫头一枚!连浩延宽容的说:“那就先欠着。”

 她不以为然“什么欠着!这回一定是你输,是我慷慨的让你欠着。”

 “少说大话,如果你能赢,随你想怎么样,我连浩延绝对没有第二句话。”

 “好,我也一样,我们严家的女孩什么没有,就是胆子大,跟你赌了。”

 互瞪一眼,一记冷哼,两人盘手在,各自背过⾝去,企图用他们的念力,⼲扰大自然的作息。

 严祖妍是那么的信心満満,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层叠的积云竟然开始无端的消散,不消多久,顽⽪的⽇光不可思议的悄悄从云隙出一道又一道金⻩的光泽,穿透了天幕倾洒而下,让她直呼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她直叹不可思议。

 “真是老天庇佑,严祖妍,这回你又输了。”得意之余,连浩延⼲脆咧嘴大笑,面对着光张开双臂,跨步上前。

 ⾊的光像质的铜,流怈在波浪上,而他,‮浴沐‬其中,浑⾝沾染了暖⻩的⾊泽。

 直到并肩坐在岸边,严祖妍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发什么傻?”

 “…怎么会这样,太诡异了。”

 “还是输了吧!”

 她赏过⽩眼“对啦、对啦,我是又输了,说吧,你想怎样,反正我认赔了事。”她噘⾼了小嘴,孩子气的要赖“你不需要太得意,这回不过又是让你歪打正着蒙上的,你别以为…”她兀自喋喋不休。

 连浩延别过脸望着她气涨呼呼的圆脸,先是狠狠的拧了她的脸一把,趁着她要开口‮议抗‬之际,可恶的手却突然窜向她的颈后,‮劲使‬一带。

 她的脸凑上来,而他的吻却落了下去,封吻住那张说得不停的软嫰小嘴。

 连浩延的脸孔这样贴近着自己,登时,黑⽩分明的眼睛瞠瞪到了极限,惊骇之余,她一度忘了呼昅。

 他退开些,勾挑着眉说道:“没人接吻还瞪大眼睛的吧?”

 “我、我…”她的脸红得像番茄,光顾着大口息,嘴巴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把眼睛闭上!”

 脑子一片空⽩的严祖妍听话的将双眸闭得死紧,蓦然,润的感觉又再度碰上她的瓣,堂而皇之的探逗着她的⾆,那是温软却又強烈的接触。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揪住他的⾐衫,感觉整个人处于酥茫昏眩的飘然境界,直到他们双双倒在岸上。

 他居⾼临下的望着靥如桃花的她,她声若蚊蚋的低问:“为什么吻我?”口仍庒抑不住动的剧烈偾起。

 “因为你刚刚把自己当成赌注输给了我。”

 “啊?”有吗?她有吗?她发愣了。

 “有。”他看出她心中的疑问。撑起⾝,落坐在她⾝旁“来往吧!虽然你笨了点,稚嫰了点,倒还算可爱。”

 “我哪有笨…”嫌她笨、又嫌她嫰,什么跟什么嘛!

 他不以为忤,拍拍⾝上的尘,瞧都不瞧她一眼的“一句话,要不要?”他作势就要起⾝。

 一个心急,严祖妍想也不想的赶紧攀手拉住他,生怕他一溜烟的不见了。

 他低头,目光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如何,你的回答?”

 哪有人这么不解风情的,她埋怨的睐他一眼,可还是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连浩延笑了,很是得意,拉起她,又给她一个深吻,她再躲,他总有办法成功拦截。

 “讨厌…”她扑在他怀里娇嗔的‮议抗‬,探起一双窃喜的眼睛“那你会叫我什么?亲爱的,还是小宝贝,还是…”

 他往她脑门一敲“严祖妍。”稔得不能再稔的三个字,打散她过分浪漫的遐想。

 “ㄏㄡ,指名道姓的,真不浪漫,好歹喊我一声小妍或者祖妍,当然,你也可以喊我苏菲雅。”

 “苏菲雅?”什么八股老名字,他觉得好笑。

 “我的英文名字,以前爸爸都这样喊我的。”

 “不要,洋腔洋调的。”他一口拒绝“严祖妍,敢不敢赌?”

 “赌啥?”她气恼之余还带着一丝娇憨的问。

 “我赌你会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他揶揄的瞪着她紧紧纠攀附他的手。

 “哼,赌啊,臭庇鬼…”她舍命陪君子。

 那又怎样!爱得死去活来就爱得死去活来,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能够喜上一个人是很快乐的事情,地球上有一个人能够让你全心全意、思思念念的牵挂着,那可是不是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就可以求来的事情,比被雷打到还难,等于星球撞星球的机率。

 她不怕的,严祖妍告诉自己。

 忽地,她踮起脚尖,主动的往他眉心一啄,那意味着是种决然的宣誓,决定要好好爱这个人。

 ⽇出恍若佛⾝的金箔,闪耀着金⾊的庄严,那⾊泽象徵着他们爱情的萌芽,滋味,好甜好软,像芬芳浓郁的慕斯蛋糕。

 严祖妍飞蛾扑火似的一头栽进。

 却没有想到,爱情的甜味会消散得这么快,快得叫她措手不及。

 走味的爱情,她不敢想,也没有想到…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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