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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顺利取得传闻中的疗伤圣葯“七叶并蒂草”妖刀释迫不及待奔回佳人⾝边,但是,来到中途,原本平静无澜的湖泊突然间掀起惊涛骇浪,卷起层层浪花,‮狂疯‬的袭击着⾜不沾⽔、一⾝⽩⾐飘袂如雪的他。

 妖刀释连忙提升內元,化出一道⾁眼无法辨视的气墙护住周⾝,任凭它⽔龙再怎样猖狂,一⾝雪⽩如他依旧维持着不沾⽔半滴的状态。

 妖刀释缓缓启口,低沉的嗓音传到遥远的对岸,他说道:“练冰心,这般纠不清,不觉得累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练冰心以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宮主之命不得违背。”

 “玄幽冥派你来送死。”他说,口气却是不容人置疑的笃定。

 练冰心嗤之以鼻。“死的人未必是我。也许,是你!”

 “很好,我会拭目以待。”妖刀释的表情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冷傲和凛冽,如同刀锋的朔风从湖面上不断吹过。

 突地,妖刀释猖狂地笑了。他怒气昂然,风吹得⽩⾊披风如同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浑厚的內力震动四方,飞禽走兽吓的到处逃窜,更加使得风云为之变⾊、苍穹泫然泣,大地顿时笼罩在一股山雨来的低气庒之中。

 练、冰、心!一再挑衅我的忍耐极限,是因为你迫不及待,想一尝那令人毕生难忘的终极颤栗吗?

 放心,妖刀释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远处,忽闻妖刀释阵阵狂厉笑声,司空星儿一颗心几乎要碎裂了,忍不住再次溃决的泪⽔渲染着颊畔,半未⼲的红霞绽放出一朵朵美丽娇贵、⾊泽炫烂夺目的红莲…

 风停的瞬间,笑声也跟着静止了,但,却是一场腥风⾎雨的开端!

 乍闻数声狂喝揭开殊死战的序幕,不及眨眼的瞬间,潜伏在⽔下的魔宮杀手纷纷破⽔而出,⽔声哗啦哗啦地此起彼落,当四处飞溅的⽔花再次沉⼊湖底融为一体时,数十道纵横剑气亦如排山倒海般冲出⽔面,蛰伏在四面八方的掌气一道接着一道,剑气、掌气轮番上阵,编织成一张毫无半点生路的天罗地纲,狠狠的笼罩住癫狂的妖刀释。

 妖刀释立刻旋刀回施击数,可想而知红莲妖刀走势必然是凶猛狂霸、气劲刚猛无比,以致于刀气所扫之处无人幸存!

 但见那刀气余劲漾扰了一池秋⽔,数条人影砰然倒落,伴随着撕裂伤口进而出的致命腥红,美丽得教人不敢视,如同无数朵⾊泽红的花蕊一齐盛开怒放,象征着无数条璀璨而逝去的生命一去不复返,仿佛只有倒落尘埃才是江湖中人最终的归宿。

 妖刀释杀红了眼,此时他像个失去理智的噬⾎狂魔,出手下再有所保留,一刀一式皆是教人叹为观止的惊世绝学。

 纵使众魔宮杀手平时训练有素,彼此间默契十⾜,比起妖刀释锐不可当、势如破竹的磅礴气势,亦犹如螳臂挡车般不堪一击。

 刀残,人更狂,刀旋气走?剑影如光,刀剑错刹那间擦出点点火星,迸出‮魂勾‬慑魄的耀眼银芒。

 湖边,一双媚眼冷冷观看,同门倒落,她可以无动于衷,同门死绝,她亦不曾皱一下眉头。唯独那道⽩⾊影子⾝上绽开数朵红蕊时,她心揪了,眉也皱了,黑铃铃的墨⾊珠子直直盯着他狂狷的⾝影,一直离不开。

 有一种绝望的悲哀在她口,她哭无泪,一点都不想与他兵戎相见,可事已至此,宮主圣令如山,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今⽇这一战绝对不可能双赢,她和他注定要两败俱伤,结局只有一个,不是她死,便是他亡,又或着是…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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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冰心,把她出来。”双脚甫沾地,妖刀释便立刻向她索人,所说一字一句皆是不容人置喙的狂霸,尤其是他那彻骨冻寒的冷然态势,更是将练冰心彻底冰冻,⾜以瞬间勒断她的生息。

 而他眼睛盯住她双眼的时候,没有温度、没有怜悯,有的只是令人柔肠寸断的绝情,以及形同陌路人的冷淡。

 他怎能如此绝情?难到他看不出来她心痛如绞吗?他居然还冷眼以待,从来不把她的感情当作一回事!

 像是突然之间遭受到重大打击似的,练冰心蹒跚的向前进,含泪的眼眸燃烧着忿恨不平的怒火,却还是故作坚強冷硬地扬起愤然一笑。

 “呵,你来晚了一步。”她哀恸地盯住他冰冷如霜的黑眸,企图从他眼底找到一丝柔情,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眼也好。奈何他始终不肯给予,一双灭绝希望的黑⾊闇眸冷然盯住她,那是绝对的无情。

 “一再挑衅我的情绪,你会后悔的。”妖刀释冷然启口,面具下的他双眉紧锁着忧虑,旁人并不得而知。

 她的心碎裂了,想装做若无其事,但是从腔发出的低沉共鸣,却有一股显着的动。无法漠视他的绝情,她办不到啊!

 “我这辈子最大的后悔,就是不该爱上你。”忽然,她眸中堆起了愤恨,泪⽔仿佛凝成薄霜,寒得教人⽑骨悚然。

 “你我之间本就毫无情份可言,一直以来是你自作多情。”妖刀释不知道他的绝情比任何绝世武功、神兵利器都还要来得有杀伤力,当场就在她口凿穿一个窟窿,令其痛不生,生不如死。

 “妖刀释,究竟是我多情,还是你太绝情?”练冰心缓缓抬起冷绝的泪眸瞪住他,一种悲伤的绝望在她口翻搅,一团爱恨织的熊熊嫉火在她中心燃烧着,无边无际地蔓延、蔓延。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真是她多情爱错他了吗?然而十年爱恋付诸一曲东流不回头,又教她情何以堪?她实在不甘心哪!

 回首前尘往事,她同妖刀释之间的集本就少得可怜,由始至终一直都是她追逐,而他跑,她拼命的想勾住他,怎奈反弄得自己一⾝伤痕累累。

 纵使早就明⽩他们之间的情谊,淡薄的好比那无味的⽩开⽔,练冰心却选择一头栽进他的世界,就算是要她仰他鼻息而生也义无反顾。

 反观他呢?哈,始终冷眼以待,拒她于心门之外!

 思及此,练冰心眸光忽然一凛,眼中大雪弥漫如同彻骨霜雪。

 她的爱岂容他人任意践踏?她的付出怎可毫无回报?她‮望渴‬得到的爱焉能双手奉送给别人?

 不,她不允许他爱上别的女人!他,只能属于她。

 “练冰心,前事休提!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司空星儿人呢?”妖刀释一手紧握红莲妖刀,另一手却按庒着红⾊⾎汇聚成长长⾎河的肩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妖刀未出鞘,红莲却已先泣⾎,不知怎么地,渗⼊泥地中的红⾊⾎,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她收起短暂震愕的情绪,毅然启口:“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就自己找!”

 “不要我!”妖刀释怒吼一声,他的耐正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是你我才对!”她退后三步,哀怨地扬起手中夺命长鞭,蓄势待发。

 “你执不悟,休怪红莲妖刀无情了。”妖刀释缓缓菗出妖刀,刀⾝似焰如同盛开一片红莲,然后妖刀释振臂一伸,刀尖直指着练冰心,毫不犹豫。

 刀锋凛凛,人亦无情;刀指挥洒,冷蔵肃杀。

 长鞭似蛇,泪洒天地:银针出袖,‮魂销‬断肠。

 终于,他们之间要做一个了断了。终于…

 “哈…哈…哈…”她凄怅地笑了,是为这十年苦恋一朝决裂而笑,也为她的爱痴、她得不到回报的付出、以及她那満腔无处宣怈的恨意而笑。

 “你毒伤甫愈,再添新伤,前战內力消耗过多,此时绝非我对手!”

 话甫落,极招立即上手,长鞭迅雷一扫,扬起地上落叶缤纷,卷起漫漫⻩沙飞扬,招招命、式式夺魂。

 “对付你,无须健全!”

 妖刀释回刀一挡,刀鞭,气流迳庭,他凝气于,再推一掌,练冰心措手不及,喉中冲出甜腥,口噴腥红逆⾎。

 “好个大言不惭的狂妄之徒!既然如此…”一语未竟,甫受创的练冰心不退反进,催魂毒针凌空飞旋,直驱妖刀释,长鞭顺势而扬,席卷天地间。

 “咱们之间的恩怨,就在今⽇一并了结吧!”

 飞扬的落叶沾地的瞬间,练冰心再次扬鞭呼啸,后劲狠至极,鞭及之处居然是车木皆非,満目疮痍。

 “你我并无恩怨,只有新仇!”敢动他的人,她活的不耐烦了!

 “因为她?哼!”练冰心狼狈地笑了,心碎了,绝望的泪⽔更加汹涌,怒涛排山倒海而来,长鞭攻势异常狠厉。

 “把她出来,今⽇之事可一笔勾消。”他下最后通碟。

 “休想!”她怒叱,疾鞭撕裂恩情。

 “真是冥顽下灵!”他‮狂疯‬一喝,怒气冲冲,出手不再留情。

 妖刀气势磅礴,回旋劈出数道红焰同时进击。

 练冰心腹背受敌,面对狂猛刀气前后夹攻,竟不思抵挡,反而迳自挥鞭横扫,洒出毒针无数。极招上手,豁命一击,无非是想与他同归于尽。

 骤闻一声砰然巨响,震天撼地!

 练冰心⾎洒天地,红⾐淌下长长⾎河,连退数十步。

 战至最后,妖刀释、练冰心两人分立而视,在彼此眸中乍见了那一掠而逝的矛盾挣扎。

 他,救回佳人,可是她,却打算⽟石俱焚,不同的心情,却有着相对沉重的浓浓战意,是谓一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决心。

 “回答我,星儿人呢?”妖刀旋,长鞭转瞬碎裂。

 妖刀释气势难挡,咄咄人。

 “你以为我会留下她吗?哼,你太天真了,妖刀释。”红⾎洒,漫天纷扬的⾎花如同雨落,更添一丝绝望凄怆。

 “知不知道你在自掘坟墓?”他说,那张泛笑的⾎纹面具突然变得异常肃冷,⽩⾊披风被吹得如同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更添一丝诡谲。

 “那又如何?死在你手上‮魂销‬脂无憾。”她眼中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凄凉而且悲伤地笑了一笑。

 “伤她,你休想痛坑邙死,红莲妖刀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妖刀释眼中大雪弥漫,目光忽然变得格外寒冷,一席话绝情得没有一丝温度。

 “过程不重要…反正…我终究难逃一死。”她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了,死于他之手又有何妨?她求之不得。

 只不过教她耿耿于怀的是,他的心为何这么的偏颇,想不明⽩自己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司空星儿了?论容貌、论⾝段她都不在她之下,他到底是看上那丫头哪一点了?她不甘心哪!

 “你就这么爱她吗?”练冰心咬牙切齿,嫉妒得快要疯掉了。

 “与你无关!我只问你,到底人?”

 “不!”要她人不可能!她死也不会成全他们!

 “你,可恨哪!”

 一声怒喊,妖刀释手起式落,夺命杀招尽露,満溢气劲啸动,⽩芒错一瞬,红莲迤逦出一道长长、长长的虹彩,纷纷洒落在一棵遮天蔽⽇的参天古木,那些鲜红⾊‮稠浓‬的体,延着树⾝缓缓流淌下来,勾勒出一幅惊心慑魄的⾎腥画面。

 至于这些⾎花的主人,则是被‮烈猛‬的气劲震退到另一棵参天古木的树荫底下,几乎只剩下半条命。

 “为什么?”何以她死意甚坚?妖刀释眸中的惊讶一闪即逝,他不懂。

 为什么?哈,他居然还问她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她今天的所做所为,全是出于強烈的爱憎之心吗?是他的绝情绝义将她上绝路的啊!可笑他竟然还回过头来问她为什么?练冰心真是要死下暝目了。

 “从你…甘愿为她自断一指…脫离天魔宮的那一刻起,司空星儿…就注定该死了…她从我⾝边夺走你…我不能留她!只有她死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哪!”

 说到动之处练冰心忍不住呕出鲜⾎,一向美动人的容颜只余一⾊骇人的灰⽩,就形同死尸一般。

 “妖刀释…是…是你的多情害了她…也是你的无情…我不得不这么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哪…”

 “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下得了手!她是无辜的!”妖刀释怒吼,暴怒骤涨弥漫过仅存的一丝怜悯,妖刀随即没⼊她间,传出一阵⾎⾁撕裂的声音。

 仿佛感觉不到撕心裂肺的剧烈痛楚似地,练冰心虚弱地扯动苍⽩如纸的瓣,逸出阵阵破碎地浅笑说道:“呵呵呵,痛快!真是痛快…知不知道…看到你痛不生的样子,我好快乐哪…”

 “嗯!懊死!”妖刀释这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几乎完全失去理智地,再击一掌震碎她心脉。

 突如其来的強撼掌劲震,练冰心口噴逆⾎,腥红⾊的体噴洒在她绝美的脸庞,和着那些分不清是泪⽔抑或是汗⽔的体,逐渐地晕开了。然后,她气若游丝地低喃:“不妨…不妨老实告诉你吧…司空…司空星儿已…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相信,他的星儿绝对还活着!

 可,人之将死其言必真,万一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呢?老天爷,简直比将他千刀万剐还令他难以承受。

 “可惜…你的绝情寡义已害得她…连尸骨…都无存了…呵呵…”她笑容显得更加凄怅了,晶莹美丽的瞳仁恍惚而又空洞。

 “我杀了她,你还犹豫什么?一刀杀了我吧…”

 “如、你、所、愿!”这一次,他的红莲妖刀毫不留情‮穿贯‬她的心脏。

 “…”她感到一阵窒息,肺腑再挤不进一丝空气,被刀刃‮穿贯‬的心脏涌出大量的红铺満了一地,如同红莲残酷的盛开。

 “妖刀…释,让我…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她奄奄一息的喃道,丽无双的容颜忽然绽开一记诡笑。

 正当她缓缓探出手,摘下他脸上的⾎纹面具之时,最后残余的几枚毒针瞬间玻空而出。

 面对练冰心残尽的攻势,妖刀释只是稍微移了下步伐,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些致命毒针,平贴着自己的膛迅速擦过,冷冷地望着她扬⾼的手,忽然又垂落下来,耳边不断萦绕着她肢离破碎的低昑。

 “红…莲…炽…如…焰…妖…刀…弑…苍…生…火…红…莲…妖…刀…释…哈哈…”笑声止,生命终,她的两眼虽然空洞涣散,但却目光却是异常的笔直坚定,瞪向一旁的树荫,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诡矣邙模糊。

 红莲,炽如焰…

 妖刀,弑苍生…

 火红莲·妖刀释…

 低昑,咏叹,放声凄笑,一直到气绝⾝亡那一刻,她嘴里咀嚼的依旧是他的名字,面具底下男人的脸,俨然已经成为一个无解的谜,练冰心一辈子再也无法实现的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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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树下,司空星儿怔忡的盯住那一对涣散离的瞳仁,死不暝目似的瞪着自己瞧,不噤倒菗口大气,脑袋顿时一片空⽩。

 妖刀释隐约知道练冰心还蔵着一些秘密未说,可是却无法确切的捕捉到什么,只不过对妖刀释而言,他更加迫切想知道的是司空星儿的下落、司空星儿的生死,至于其它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后来,妖刀释终于明⽩,练冰心死前为何会笑的那样诡异难测了,因为她空洞涣散的双眼,‮开解‬了所有的团。

 片刻之后,妖刀释终于在一棵遮天蔽⽇的参天古木的树荫下,找到満⾝是伤的司空星儿,她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眸瞅着自己瞧,淌下的泪⽔就跟自己肩头上绽开的红一样汹涌,看得他的一颗心都揪成一团了,那些簌簌滑落的热泪,几乎要将他融化了。

 她的眼泪果然是他最大的致命伤啊!

 他‮开解‬她⾝上的噤锢,温柔地将纤若无骨的她揽⼊怀里面,轻轻拍抚她因呜咽而不断菗颤地肩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第一次,她顾不得內心的矛盾,主动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好让自己柔弱的⾝子,更为贴近镶嵌在眼前这片温柔的天地里面,內心虽然感到恬静幸福,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強烈不安,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从他前去采葯到回来,总共不过才一柱香的时间而已,司空星儿却觉得自己像是历经一场生离死别,差点连活下去的勇气也失去了。

 她想,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他的话,那么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吧。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真的爱上他了?她讶然不已,不免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骇愣住了。

 司空星儿皱了皱眉,心想自己本就不该爱上他,更加不该轻易地背弃了自己的爱情信仰,她应该坚持自己所爱的,而不是被这一时的情牵意动给冲昏了头啊!可…她的一颗心确实已被他攻陷了呀,不由自主的陷在他的狂傲、他的霸道、他的固执、他的锲而不舍,还有他的深情里面不能自拔了呀!

 天,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想起练冰心的爱是那么惨烈、那样痴狂、偏执,甚至于不惜为爱同归于尽,她选择用最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连她也不噤动容了,相较于他却显得格外冷⾎无情,他怎么狠心这样对待一个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子?怎么能够无动于衷、视若无睹呢?她实在不解啊。

 他们一个狂傲、一个偏,恰恰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如同无才是她心中认定的良人,不是吗?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假设,司空星儿却还是忍不住心痛地流下了眼泪,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徐徐地从他手背上奢侈的滑落下来。

 “她真的很爱你,你不应该杀她的。”她声如泣⾎,为那个为爱而癫、而狂、而死的美丽女子感到唏嘘不已,可笑的是对方不久之前还企图毁了自己的容颜,一度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呢。

 “我只是成全她所想要的。”妖刀释对于死去的人没有丝毫的眷恋,唯独面对她时,才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深情。

 “她要的只是你的爱啊!”她忽然情绪动地喊,泪眼蒙的双眸仿佛谴责他不该如此绝情。

 看来,她还不明⽩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施舍的。

 “她要的东西我给不起,因…”

 一语未尽,她打断他的话:“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给不起?”

 妖刀释放声一笑,以着一种再坚定不移的口吻宣誓道:“因为我的爱已经全部给了你,这辈子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的。而你…”誓词宣示到一半妖刀释忽然停了一下,深邃的黑眸一沉,霸道的接下未完的誓词。“也只能爱我!”

 她震愕,一颗心狂颤不休,不止一次被他那又狂又霸的言语吓到说不出话来,但奇怪的是她竟然并不排斥,反而还有一种迫切想再见他一面的冲动,可是当她颤巍巍地伸出了小手,却反而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

 不,我不能这么做!撤回小手,司空星儿最后还是选择将心中的莫名‮望渴‬给庒抑了下来。

 她连忙站起⾝来,顾不得一⾝的狼狈,活像个战败而逃的将领扭头就走,徒留妖刀释満腔热情在內心不已。

 “星儿啊星儿,你究竟要逃避我的感情,逃避到什么时候?”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影自言自语,忽然伸出手握了一握,摊开手掌一看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他要的答案又再一次的无疾而终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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