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怎么了?”感觉他更胜以往的暴烈怒气,黎晓祯困难地出声。
他一把攫住她的双肩,将她重重抵在墙上…
“你该死的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们的婚期就在三个月后,她竟然还敢背着自己和外面的情夫相见,甚至在他家门口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要不是他今天回来拿换洗衣物,天晓得她都趁自己外宿公司的时候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一再侵占他的心神,瓦解他所有理智,如果这也是她玩
男人的手段之一,那么,她该死的成功了!
因为他见鬼的在乎她!就算明知她只是玩玩,对自己也已经失去兴致,开始另结新
,他还是没用的舍不得放开她…
“好痛…你放开我!”黎晓祯被他用力抓住肩头,压制在墙上,痛得脸色发白。
他到底是怎么了?还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他才这样
暴地对待自己?黎晓祯强忍住盈眶的眼泪,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惹他生气。
“这么依依不舍,怎么不会请人家进来坐坐?”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因为过度压抑而显得低嗄。
黎晓祯一时反应不过来。“谁?”忽然之间,她恍然大悟。楼弈一定是误会她跟湛哥的关系了!
“不是的,你误会了,他…”她情急地解释。
然而她还没有说完,楼弈已经扑向她,狂暴地啃吻她柔
的
瓣。
这个吻来势汹汹,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温柔情意,他毫不怜香惜玉地蹂躏咬伤她的双
,藉此发
心中无法排解的挫败与愤怒。
他有力的臂膀使劲地箝制住她,黎晓祯完全没有挣脱的力气,只能任他在自己的
上、身上肆
…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低吼,动作依旧
鲁,像是故意要弄痛她,好让她也尝到自己的痛。
靶受着他强烈鸷猛的占有
,黎晓祯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默默承受一切。
自己一时无心的谎言,到底伤他们多重?让他们陷入这越挣扎越不可自拔的泥沼,却仍毫无听觉…
但是,如果这一切从头来过,她想自己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她宁愿贪图这飞蛾扑火般的短暂
快,也不愿他的心底,从没有过她的身影…
憎恨,又何尝不是一种让他深深记忆的情感?
情退去后,楼弈翻至大
的另一侧,黎晓祯则静静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楼弈懊恼地耙了耙一头
发,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刚刚他真的是气疯了,竟然做出这种
暴占有她的野蛮行为!
望着她纤柔脆弱、微微颤抖的身躯,他清了清嗓子,坐起身轻拍她的手臂。
“晓祯?”然而一见到她的模样,他的脸色立即大变!
情况不太对劲…她弓起背,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环抱自己,像是正在忍耐什么极大的痛楚,脸上毫无血
、布满冷汗,豆大的泪水正一颗颗从眼角滑落…
楼弈这才发觉,自己掌下碰触的纤细手臂,温度低得吓人!
“晓祯,你、你哪里痛?”他一时也慌了手脚,下
来到她这一侧,蹲在她面前焦急地间。
黎晓祯勉强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痛…我的肚子…好痛…”她紧咬
瓣,彷佛光是吐出这几个字,就已经花去她抵抗疼痛的力量。
肚子痛?刚才自己真的弄伤她了?!楼弈悔恨
加,立刻从衣橱拿了干净的衣物替她套上。
“再忍耐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深怕一不小心会害得她更加痛苦。
然而,当他掀开薄被,正
打横抱起她时,却发现有大量暗红色的鲜血从她下体缓缓
出…
“晓祯…你、你在
血?!”他愣愣看着那惊人的血量。
怀中的人儿毫无动静,楼弈连忙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她双眼紧闭,脸色透明得像是随时会消失。“晓祯,晓祯?你醒醒!”
但她早已坠入深沉的黑暗之中,再也听不见他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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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做了好长好久的恶梦,黎晓祯终于渐渐转醒。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晰,感觉下腹部已不再绞痛,但身体却仍清楚地记得那可怕的折磨。
四周似乎有些吵杂,她皱了皱眉,想动动酸僵的身子,可是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大哥,你也未免太热情如火了吧?居然把晓祯整到要住院?!”突然间,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
楼铮?她刚刚说了什么?自己要住院?
黎晓祯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迟钝地眨了几下,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围绕在
边的是以担忧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楼氏一家人,而楼弈正坐在
沿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认出这里是医院的病房,艰难地张口询问众人。“我…怎么了?”话一出口,她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有好几天都没有开过口。
楼母温柔地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你差点
产,不过幸好胎儿总算是保住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情绪又不太稳定,这样对宝宝不好喔!都已经当了一个半月的妈妈,以后要更小心,知道吗?”
黎晓祯愣愣地点点头。一个半月?那不就是她和楼弈到日本去玩的时候?
感觉手被握着的力道紧了紧,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楼弈,他正以热烈的眼神凝视着她,眼眶有些
。
她失神地盯着他瞧…他有多久没有用这样温柔的眸光看她了?那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楼母仍在一旁喋喋不休。“我就说嘛!怎么可以把事情全丢给祯祯呢?现在累出问题了吧?唉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这下婚纱的
身可得改宽一点才行啦!咦?女儿你干嘛推我?我…”
“妈,让他们小俩口单独聊聊吧!咱们别做电灯泡了…”楼铮翻了个白眼,用力拉着母亲退出病房。
两颗电灯泡终于退场,楼弈伸手为她拨开散
的发丝。“你…感觉怎么样?还会不舒服吗?”他的语气极轻,像是怕会吓着她似的。
“还好…”她仍然十分孱弱,脸上也还未恢复应有的红润。
看着这样脆弱无力的她,楼弈心疼得
口都快裂成两半。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他不自在地顿了一下。“你还在昏睡的时候,你哥来看过你,我才知道…”他才知道,原来那天他打翻醋坛子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子…
楼弈的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赧
。他居然连自己在日本最大的合作对象都认不出来!都怪那天夜
太暗,而他又太过疑神疑鬼。
晓祯只是隐瞒了自己的身分,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都是他太过冥顽,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她,要是孩子或她任何一方因此出了什么差错,他一定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楼弈…”黎晓祯回握他的大掌,柔声说道:“我爱你。”虽然还有些使不上力,但她仍努力
出要他放心的甜美笑颜。
楼弈动容地拉起她的手送至
边,印下一吻:“我知道。”
她绽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太好了,她的心情总算能被他完完整整地接受,没有误解,也没有怀疑。
放下心头上的重担,黎晓祯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松懈,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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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院观察了好几天,医生终于宣布让黎晓祯出院回家。一大早,楼铮便被自己重
轻妹的兄长召来当苦力。
“那个,我也来帮忙…”看他们兄妹俩忙进忙出地收拾东西,自己却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纳凉,黎晓祯不安地开口。
“你给我坐好!”岂料他们竟然异口同声地把她吼回椅子上,她只得正襟危坐的不敢
动。
楼铮点点头,像是十分满意黎晓祯顺从的态度。“大哥,你老婆就交给你了,我去办出院手续。”她拍拍楼弈的肩头,还朝黎晓祯投去警告的一眼。
待妹妹离开后,楼弈将住院物品全都收拾好,开始对亲亲老婆大人长篇大论,晓以大义。
“回家以后我会再请一个管家,你把所有家事都交给管家去做就行了,什么都不准做,只要好好把身体养壮就好了,知道吗?”
黎晓祯感到啼笑皆非。“你们会不会大夸张了?做点家事应该无所谓吧?!”他这叫什么?准爸爸症候群?最离谱的是,楼铮居然也跟着一起凑热闹…
楼弈不赞同地蹙起浓眉。“医生也说过,你需要多休养,避免太过劳累,你没听见吗?”
这时,楼铮正好也回到病房里,跟着声援大哥。“是啊是啊,要抗议,先等你把自己的身子骨打点好再说吧!”
面对两股强大的恶势力,黎晓祯也只有心小笆、情不愿地奉命行事。
折腾了老半天,等回到楼家大宅时已是晚上十点,甫患上“准爸爸症候群”症状的楼弈,也开始展现他病入膏肓的小心翼翼…
黎晓祯拿了换洗衣物,正想在熟悉的浴室里好好地洗个澡,没想到才一转身,他也跟着进来了。
这设备豪华的大浴室容纳两个人当然绰绰有余,但楼弈从来就不曾和她一起共浴啊?!
黎晓祯满脸通红地瞅着他,虽然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要在这么亮的地方
裎相见,她还是很不能习惯!
“你跟进来做什么?”她噘着嘴嘟囔道。
“当然是跟你一起洗。”他义正辞严,彷佛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浴室这么
,万一你不小心滑倒怎么办?”
她失笑。“你太紧张了!我…”她蓦地出神,因为楼弈已经
下上衣,
出健壮结实的肌
。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为了孩子的健康,我得好好保护你才行。”说着,他竟主动伸出手来
她的衣服…
“呃,等一下!我自己来…楼弈!”黎晓祯努力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涨红了脸瞪他。
她非常怀疑,他的理由如此光明正大,但背后的动机真的是这样吗?
不科楼弈却爽快地放开她,一边走到浴白旁放水,一边叨念她。“
好衣服赶快过来泡热水,小心不要感冒了。”
黎晓祯困惑地望着他,犹豫良久,最后仍是屈服在他异常的坚持下,别别扭扭地洗了个有如女王般尊贵的澡。
回到房间里,她好笑地看着楼弈帮自己把被子盖得密密实实,简直没有一丝空隙。
检查万无一失之后,他在
沿坐下。“眼睛瞪得那么大做什么?还不快睡?”他笑着调侃她。
“那你呢?你还不睡吗?”她好奇地问。
“我到隔壁房间睡,你有什么事就按铃叫我。”说着他拿出今天在医院买的唤人铃,放在
头。
黎晓祯吃惊地坐起来。“你为什么要到隔壁去睡?”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如果睡到半夜,我
到你的肚子怎么办?”
“你…你想太多了啦!”她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一向冷静镇定的他竟然焦虑成这样。“我才不过怀孕一个半月,肚子根本还没凸出来啊!”“现在
到也很危险!”他板起脸来,口吻非常权威。“你之前才差点
产,现在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他推她回被窝乖乖睡觉,在她额上亲了一记,便走出主卧室。
瞪着空
的大
另一侧,黎晓祯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
她还以为,两人已经尽释前嫌,自己也终于能在他温暖的臂弯中安心入睡,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无奈地抚着平坦的下腹部,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寂寞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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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楼弈真的找来了一个专业的老妈子,不但一手包办大大小小所有家事,甚至还有余裕跟前跟后,监督她的一举一动,以避免她“试图”做出什么伤害宝宝的事情。
想到花园浇花、散步…不准,如果中暑昏倒怎么办?要上下楼梯都一定要有老妈子陪任身边,要出门做任何事,也一定要先等老妈子报备过楼弈之后,才能叫计程车送她出门…
这样有如犯人的日子过了几天,黎晓祯终于受不了了,她趁着老妈子烧饭做菜的空档打电话向楼弈抗议。
“这样我一点自由都没有,可不可以请她回去?”她可怜号兮地请求他。“其实像是做饭或者洗衣服,这些工作都很轻松啊!我绝对不会勉强自己的。”
“不行。”他却铁面无私地驳回。“为了孩子的安危着想,你就再忍耐九个月吧!等孩子生下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
尽管知道他出自无心,黎晓祯心里仍旧因为这句话打了个突…
等孩子生下来,想做什么他都不干涉?他这么说,就好像他会如此戒慎恐惧地呵护自己,完全是为了她肚子中的宝宝,而不是为了她一样!
她摇摇头,拉回猜忌的思绪。“我知道了…”明白抗议无效,她也只好消极地学着去习惯这样受监控的日子。
只是,心里一旦有了疙瘩,便会开始介意个没完没了…
晚上,听到那熟悉的引擎声,黎晓祯兴奋地出门
接。
可惜楼弈见到她衣着单薄的打扮,不但不像她预料中般地,给她一个热情温暖的拥抱,反而皱起眉头念了她一顿。
“外面这么凉,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再出来呢?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你快进来!”即使被泼了一桶冷水,也不减她急于和他分享的喜悦。
她心急地拉着他的手臂,像个迫不及待想要炫耀新玩具的孩子。
“到底是什么东西?”楼弈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等他们来到客厅坐下,她神秘兮兮地从包包拿出一张纸,那是胎儿的第一张照片…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宝宝!医生说宝宝非常健康,不过目前还看不出是男生还是女生…”黎晓祯欣喜地向他报告产检的结果,脸上有着初为人母、温柔美丽的光辉。
楼弈看着照片上甫具人形的胎儿,几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吻了吻她的脸颊。感
地道:“谢谢你…”黎晓祯有些羞怯,她不自在地道:“你…你渴不渴?我去倒杯水给你。”说着她便起身,打算越过他到厨房去。
楼弈也立刻阻止她劳动。“我自己来…”他及时扯住她纤细的手臂,不让她继续前进。
但黎晓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抓住自己,脚步一个没踏稳,她整个人便用力往后栽倒!
楼弈眼明手快地接住她,两人一起倒向身后的沙发…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睁开眼,发现楼奔不但稳稳抱住她,还像个
垫似的被她
在身下。
“好险…”待他安置自己重新坐回沙发上,她惊魂未定地拍拍
口。“幸好有你接住我…”
他的脸色铁青。“你还敢说?不要因为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就随便掉以轻心!孩子是很脆弱的,你都当妈妈了,要更有自觉才行!”他恶狠狠地教训这个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新手妈妈。
“好…我会更加小心的。”她自认理亏,唯唯诺诺地答应。
楼弈叹了口气。“孩子有没有怎么样?肚子会痛吗?”
他真被那天晚上,她面无血
、冷汗直
的痛苦模样给吓坏了,说什么也不想再重温那种心胆俱裂的恐惧。
黎晓祯愣了愣。“孩子还好…”那她呢?他不问问她有没有受伤,只关心孩子吗?
“那就好。”楼弈没察觉她的疑惑,
出一脸放下心的表情,径自拿着胎儿的照片仔细端详。
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头逐渐蔓延,哽在她的喉间。虽然知道和未出世的孩子吃醋,是一件很没道理的事情,但她实在介意得不得了…
“弈…”她轻声唤他。“如果我没有怀上孩子,你还会娶我吗?”
她突然想要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保证,就算只是一句敷衍的回答也好。
楼弈一贯冷硬的五官线条蓦地柔和了几分,脸上微乎其微地浮上一层赧
。
“没事烦恼这些做什么!想太多会给宝宝带来压力,要保持心情愉快。”他下意识地逃避问题,按今天刚买的“爸爸手册”照本宣科,现学现卖地指导她。
其实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因为他爱她。
尽管那时,自己误以为她芳心另有所属,才会用婚姻束缚她,但早在日本他就已经向她求过一次婚了,她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吧?!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听见他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孩子如何如何,黎晓祯心中那团疑云也越扩越大…
回想起来,楼弈是在得知自己怀有他的孩子之后,态度才开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在此之前,他痛恨她的欺骗愚弄,避她有如蛇蝎,又怎么会时时刻刻管她会不会滑跤着凉?
黎晓祯神情黯然,坐在沙发上出神。
所以,他会对她呵护备至,还原谅她之前的谎言,全是因为自己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不是这样,他的态度又怎么可能忽然有如此剧烈的转变?况且,他最近的一举一动都说明着,在他心底,最重要的只有宝宝!
心不在焉地让楼弈服侍着洗完澡,黎晓祯钻进被窝中,一股脆弱与不安猛然袭上心头…
“弈…你可不可以陪在我身边,只要今天晚上就好了…”她软软地开口要求,无法消除那股盘据心头的郁闷。
只要他能陪着自己,甚至只到她睡着也行,她不过是希望能藉由他温柔宽阔的
膛来驱走所有负面的情绪。
楼弈不明白她的心事,用不赞同的眸光瞅着她。“当然不可以,我不是跟你解释过理由了吗?”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指责一个不受教的学生。“你最近越来越任
了。”
黎晓祯震了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任
?!他怎能这样说她!
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也会感到不安,偶尔软弱一下,想倚着他激励自己恢复勇气,难道这样就是任
?
她被这无心的责怪深深刺伤,心痛地垂下眼睫,压抑着委屈的泪水。
楼弈其实是很讨厌她的吧?所以才会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应允,还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而且,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就连自己主动告白,他也只会淡淡地回应一句“我知道”而已…
“晚安。”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轻声道晚安。
黎晓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毫无异状。“晚安…”
门一关上,她的泪水便溃堤而出,怎么样也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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