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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没有童话的童年,正如没有祈祷的礼拜天,并不会如何凄惨。

 这个比喻也许不伦不类,但事实上,所谓童话,十有八九都是恐怖片,太半是专门用来吓唬小孩的。

 而所谓祈祷,则是十足十的精神鸦片,纯属自欺欺人。因此,我向来都不屑于祈祷。

 除了一次,就是薇姐搬走那一次。

 我祈祷,可以每晚都梦见她。但理所当然地,我失败了。

 连发梦这种半自主的事情都不能如愿,我实在不明白祈祷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然后,慢慢我开始发现,我越想得到的东西,一定就越得不到,我越想做的事情,往往就越做不成。人生于我而言,某程度上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挫折累积,从无间断,所幸的是,我已经习惯了。

 偶而我也会忍不住问自己,这种事真的可以习惯么?

 真的可以,只要不将自己的人生当成自己真正的人生,那就可以。

 王小波说过,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的世界。

 而对我来说,是否拥有此生世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依然还可以进入那一个个奇妙的虚幻世界。

 理由其实很简单,与其在真实的人生中品尝苦涩,不如沉浸在虚构的世界中享受快意。

 无论是大师们苦心构筑的虚幻世界,还是自己一时技搭建的简陋小屋,总之,只要沉浸其中,我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人生。

 相对于祈祷而言,这只是另一种的精神鸦片,毫无疑问,但很明显,级数完全不同。

 至少,它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

 现在,薇姐从身后拥住了我,一手摸着我中硬物,一手抚着我腿间双卵,还甜腻腻地问我,是否很久没碰过女人。

 这一切,并不是发生在我熟悉的虚幻世界,而是在陌生冷酷的现实。

 何等怪异离奇的现实,又是何等的不真实。

 我僵立于原地,浑身肌微微打颤,连囊都不住阵阵收缩。

 那是身体因长期饥渴自发而生的剧烈反应。任我手得多么频繁,即使手到肾脏整个亏烂,也无法真正消除那沉积多年的原始饥渴。

 明明身体已经不断衰败,唯有那浓烈的望却遗留不散,越聚越多。

 薇姐的手拉开了我的链,游鱼一般潜入其中,软软滑滑的触感刺得我再度浑身剧颤,同时喉间不自觉地呼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喔,我从未曾想过,如此可的叫声竟然会由自己的口中发出。

 “喔…嗯…啊…”另一只同样软滑的小手开始上探,起了我的白色衬衣,地抚上了我的

 “哦…”脸好热,被女人挑逗到这个程度,即使当年去桑拿的时候也未曾试过。

 “呵…呵…啊!”终于,我忍不住反手将身后的媚女体扯到怀里,端起她那俏丽的下巴,对着那两瓣红狼吻下去。

 薇姐缓缓闭眼,身子越来越软,齿无力地任由我分开、进入,然后舌津相渡。

 一刹那的触感,仿如隔世。

 心中那一份澎湃的情,忽然间便化为了一弯如水的温柔。

 良久,分,我轻抚着她脸旁的一缕发丝,看着她水光盈盈的双眼,低声轻语:“薇姐,你真的好美。”

 她略带羞意地浅浅一笑,脸上红晕未褪,轻柔地靠在我的口上,喃喃地说道:“你呀,相亲的时候怎不见你这样口甜舌滑?”

 “咦,原来我这也算是口甜舌滑么?那,是不是要再亲一个?好让你尝真切一点。”

 她嘤咛一声,我已抬起她的脸,一寸寸地深吻下去。她媚笑着伸出滑的红舌尖,我美美地了一下,随即一口含住。

 这一次吻得更慢更久,时间仿似停顿,悠长的舌吻于无声中织。

 我的手不安分地爬到了她柔软耸翘的股之上,几乎同时,一阵动听的手机铃声响起。

 十秒之后,她轻轻推开了我。

 “我要去接琪琪,她今在婷婷那里补习。”

 薇姐接完电话,看了一眼腕表,稍稍整理了下头发,丢下这一句话便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狐疑地回头,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后背,终于莫名其妙地问:“你笑什么?”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间歇发下神经,真的没什么。”

 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嘴角微微扬起,昵声说:“你这只鬼,下次别让我看见那一堆怪东西。”

 再然后,她就走了。

 幸福对我来说,总是那么虚无飘渺不着实际,往往来得快,去得更快。

 虽然明知诅咒和祈祷一样,纯属无聊,但我还是狠狠地咒骂了方婷婷十七八次。

 看着上一堆具,再低头看看下身依然硬的突起,很明显,我现在有两个选择:随手拿起一块开始手,或者,出门跑步。

 以前我多半会选择手,但今天,我忽然想去跑步。

 甚至,连这次跑步的终点我都已经想好了。

 十几分钟的步程,我跑了五分钟,不能算快,但已经让我气如牛。

 我在门外等到气息平伏,才施施然地步入那间狭小的‮趣情‬用品店。

 收银台后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怀孕的女人。

 我走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对着台面的上网本电脑发呆。

 上网本电脑,NETBOOKCOMPUTER,简称NC,别名脑残。我本来是不太明白这种价钱堪比笔记本电脑,但能却八级残废的脑残本为什么会有人买,不过后来终于被我想通了。笔记本电脑,NOTEBOOKCOMPUTER,简称同样都是NC,谁比谁脑残还真是难说…咳咳。

 除此之外,上网本毕竟功耗低,尺寸小,试想连智能手机这种高价的十八级残废都有大把受众,上网本会有市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个女人抬头看了看我,口微张,似乎想要说一声光临之类的废话,但迟疑了三秒,最后还是选择不理我,再度看着上网本的小屏幕发呆。

 “呃,那个,请问一下,方婷婷在不在?”我无话找话,明知故问。

 女人再度抬头,狐疑地观察着我,半晌才答:“她不在。”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女人眼中的疑色更重,语声冰冷地反问:“你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这家店究竟是她什么朋友开的,居然能让她这么嚣张的女人常常过来帮忙看店。”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现在的笑容一定很犯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她说的那条死虫。”女人恍然大悟地说。

 幸好店内没人,否则,我说不定会当场捏死她…咦,就趁现在没人即时捏死她也不错啊。

 我很是犹豫了一阵。

 “喂,你来是想约婷婷的么?”女人一脸笑地问我。

 “搞笑,我看上去像这么饥不择食吗?约她?你当我真是禽兽不如啊?我是来笑她的,行不行?”我没好气地说。

 身后一把冷得不像人类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位客人,如果您不是来帮衬的话,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一惊之下猛一回头,只见方婷婷口黑脸黑地立于门口,一手拿着本杜拉斯的《艾米莉·L》一手拿着支扫,那上面的还在不住地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向我兜头兜脸地下来。

 我心惊胆战地倒退两步。这个女人什么都做得出,现在她凶器在手,看来今还是忍一忍为好,否则无端让她狂几下,到时讲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讲,简直有冤无处诉。

 更何况,和女人打架,赢了,人家会说你欺负女人,输了,人家又会说你被女人欺负,输赢都要受人笑,可谓极不划算。

 于是我堆起一脸假笑,忍住恶心地说:“咦,婷婷姐,回来啦。哎呀,这不是新出的《艾米莉·L》吗?我正想去买呢,是不是王道乾老先生当年的那个译本?”

 方婷婷眉头略为舒展,声调也稍稍恢复人气:“你又知道?”

 废话,老子当年为了杜拉斯那本《情人》跑了多少地方,你这死八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死文青啊?

 “咳,略知一二,这个译本在下也找了很多年呢,终于等到出版社肯出了,可喜可贺啊,呵呵,呵呵。”我傻笑着上前,礼貌地伸手问:“可否借我一阅?

 马上还你。”

 方婷婷迟疑了几秒,终于将那本书珍而重之地放在我手上,同时不情不愿地说:“我还没看呢,你可别帮我开封啊。”

 那书果然包着一层透明胶膜。最近书店真的非常无聊,难道以为加层膜就是‮女处‬?

 我拿着那本有膜的书,满脸欣喜地左看右看,然后同样珍而重之地还给她,几乎着口水地说:“不行,在下也要立马去买一本。先走了,拜拜。”

 我刚刚迈出门口,就听见那孕妇说:“他八成是看上你了,婷婷。”

 我差点跌倒,回过头没好气地说:“我还看上你妈呢,死八婆。”

 方婷婷踏前一步,手中抖动,十分不悦地说:“喂,你怎么骂人!”

 我大步地退出她的攻击范围,一面退一面叫嚣:“关你叉事,我都还没说你呢,老妖婆。”

 随即飞速撤退。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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